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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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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花市喜接迎春客

“南国花市年年有,此年今日不相同。”羊城过年,不去逛花市,你就闻不到那浓浓的年味儿。就像我家乡黔城,不去乡下,听一听年猪的嚎叫声,感受一下那打糍粑的热火劲,你也嗅不到那浓浓的年味儿。
羊城的花市,今年似乎比前年来得迟、来得轻、来得雅。腊月二十六,大型花市才粉墨登场,才闻到那淡淡的年香味儿。
羊城的花市,规模大小不一。小的,不用政府搭台,花农会利用街头人行道,或靠近市场附近,摆上几十盆甚至上百盆大大小小的橘,以待客人挑选。当然,其中也少不了鲜花,但此时鲜花还唱不了主角,充其量就是个跑龙套的。
“乱花渐欲迷人眼”,与妻闲来无事,四处逛花市。马岗与沙河的花市规模较小,但花卉品种很多,也很实惠。
11日晨,白云万达商场侧开始搭建花市,为此实行了交通管制。它规模大,廊长有两个公交站点的距离,占用了三车道。入夜,我与家人一起逛了白云花市。
花市,两头有廊和坊,皆着中国红,地毯亦红色。从万达商场入,正门牌坊书有四个金色大字“白云花市”,柱联“戍岁祝福万事顺,狗年兆丰五谷香”。旁坊右书“幸福广州”,左书“美丽花城”。侧牌坊较小,对称分布,如两个大相框,柱联是“迎春迎福迎吉祥,花城花市花海洋”。当然,廊坊少不了各种花卉的点缀。
越过红地毯,就是花卉卖场。最多、最艳的,要数蝴蝶兰。羽蓝黄蕊的,文雅如才女;翼黄玫瑰蕊的,粉嫩如少妇;翅白底玫瑰斑的,水嫩如豆蔻;芯蘸白或黄的,素如村姑;淡玫瑰边的,斑若星辰。细瞧,那芯像牛头,有鼻子有角的。每盆造型看上去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我不得不佩服花农的艺术才华。小盆的,哪怕一株,种些小草,也不显单调。大盆的,配上亮丽的钵,摆在哪都是艺术珍品。造型千姿百态,有向左向右稍息的,有立正肃穆的,也有大合唱的。花农说,这样一盆,需两三年精心培育的。
“采菊东篱下”。菊花,在我家乡黔城秋季已绽放过了,而这里的花市,黄菊、白菊、玫瑰菊开得正艳。月桂,芳香诱人,它很不好养,我曾养过一盆,不过半月就眼睁睁看着它慢慢枯萎了,毫无办法;富贵竹,在我家乡它是一支支用来插的,只要容器有水就能活,可在这儿的花市里,它是盆栽的,五六株一丛紧紧抱着团,如不是那十来片绿叶打眼,会认为这就是南郭先生的竽了;发财树,在黔城的精品店也有,不过都是小盆的,而这里的有大盆,腰间系着一红蝴蝶结,看上去很喜庆,特受顾客的青睐。
“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此时在苗寨恐怕要含苞待放了。好出风头的,恐怕已涨红了脸。山楂,苗寨山里满山偏野到处是,而花市的山楂造型美观,有种古老沧桑感;映山红,花市红艳,每钵花繁叶茂,怪可人的;橘树,果实累累,分大、中、小盆。中小盆的,果实很小,类金钱橘;大盆的,高过人头,状红橘;中小盆的,多子如天女散果,零星隐白花苞,适宜家居和店铺摆放;大盆的,膀大腰阔,全身布满了金橘,适宜露天和单位大门口摆放。
小时候见过苗寨的花开花落,也能叫出一些它们的小名来。至于它们的学名,在课本里也学过一些。如今记忆力差了,也叫不出几个名字了,但这几天逛花市,让我熟知了些家乡鲜见的花卉。富贵子,叶儿浓郁,累累红子藏于叶下,象征着富贵连连、红红火火;山里兰,小家碧玉,香气诱人;风信子,钵小,子青黄,玲珑可爱;人参果,枝叶如桂树,果青皮皱如桃;五代同堂,花市摆放颇多,果实金黄类葫,叠罗汉似的累于元宝(盆)上,甚是好看,也不知果肉是啥味道?我曾见到过真树,小巧玲珑,果子颇多,没这元宝上的那么夸张。红掌,新叶刚出,似花形状,小孩手掌般大,一片红红的,蕊染白黄青;簕杜鹃,新叶如绿叶丛中翩翩起舞的黄蝴蝶,煞是热闹,不似红掌那么的单调寂寞;香水百合,不像杜鹃艳红咧嘴,它显得害羞,青涩中透着嫩白;虹之玉(多肉),比一般的多肉植物水分更丰盈、更饱满,肉实椭圆体,嫩青红老,一大家子相托,显得那么的和谐幸福。
这么大的花市,要仔细赏个遍,还是挺辛苦的。好在花市设计者在花市间穿插了工艺美术品,让你感不到视觉疲倦、单调乏味。一幅幅字画很接地气,山水田园,花鸟虫鱼,都是大众化的。只要你喜欢,花几百元买回去,装裱在客厅里,是很有生活气息的。
最吸人眼球的,也是最喜庆热闹的,当属春联“福”字了。红红火火,大大小小,花样繁多,都是成品,引来众多顾客竞相购买。
当然,年味也少了小孩子的。如今不主张小孩玩仿真枪棒,怕伤了人,一些商家就煞费苦心,用气球吹成狼牙棒、金箍棒、锤子等玩具,这样既不伤人,也满足了孩子们玩枪耍棒的愿望。
风车,不仅小孩子们喜欢,而且有些大人也舞着转。它大小不一,单的,双的,三四个的,五六个的,也有十几个的。叶片上的图案,卡通动物颇多,猫咪、兔兔、狗狗……形象逼真,憨态可掬。
对小姑娘来说,花市不乏各种小商品,小饰品琳琅满目、眼花缭乱。喜欢玉石的,挑一块也很便宜。喜欢头饰的,选一花朵,或一福娃,戴在头上,那弹簧颤巍巍的,很是漂亮,惹人注目。小姑娘喜欢,中年妇女也有喜欢的。偶见一妪,她也戴着一福娃,我突感其幸福指数特高,对妻说:“老婆婆也戴福娃呢!”她不信,还拉着我去看个究竟。眼见为实,她竖起大拇指,由衷地笑了。
我和妻乐此不疲地穿梭于人流中,真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看着花市人流摩肩接踵、络绎不绝。有一家子大大小小的,有夫妻带娃的,也有恋人牵手的,还有拖家遛狗的……整个花市就没有片刻消停过,处处洋溢着浓浓的年味儿。
花市一直闹到除夕夜。
大年初一,突然交通管制的车道又畅通无阻了。我去从化泡温泉,路过海珠广场,见天河花市牌坊还没有被拆掉,比白云的更大气,可惜我没亲见。我想,来年有机会,我定会去一睹您的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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