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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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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底皇都之万佛山

7月23日,与妻高中同学去通道县“耍”(玩),一行5辆车,于包茂高速临口下。

高速出口,绍明君(通道同学)早已在候。余坐章良君的车,跟在后面,也不知先去哪?突然一雄鸡悠然当道,章良君避让慢行,前车早已消失。车还得继续行,渐行渐茫然,渐僻渐静远。有人说:“怕走错了吧?好像这不是去万佛山!”章良君也怀疑说:“上次来万佛山,路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得找人问问。”我也附和,车上其他两人也赞同。说来也巧,刚转过山湾,见一田垄,道旁有溪,溪上有桥亭,正应了马致远“小桥流水人家”。桥亭三闲人,估摸已过花甲。章良君轻点刹车,停在桥头。副驾驶摇下车窗,探出头,见三老摆“龙门阵”兴浓,礼貌地问讯:“同志,问个信啦,去万佛山怎么走?”

一长者微笑着,做出返回的手势说:“走错了,得返回加油站。”

“哦,谢谢!”

车很快掉头了。路上,前车不断打来电话,才知原路是对的。我们不是去万佛山,而是去龙底漂流。好在只误走十几分钟,折回枉费了半小时。之龙底漂流点,车已进不了停车场,只好摆在漂流点百米开外的道旁。妻之同学笑着埋怨章良君:“怎么就跟丢了?”章良君解释道:“弄错了旅游点。”大家相视而笑。

大家下水前,忙乎了一阵子,乘车去了起漂点。(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妻之好友秋小姐,从未下过水,有些害怕。妻却兴致很浓,一则会点水,二则曾漂过“高过河”(在贵州镇远)。救生衣、头盔与高过河没什么两样,但绝在纯手工草鞋。记得小时候,那时缺衣少食,鞋也是紧缺物资。夏天,我们就常穿草鞋,但比这里的要厚实硬帮。后来皮草鞋问世,草鞋不再是草,而是车外胎。想想那时,于今可以说是人间天堂。

12点许,妻有些嗔怪:“下水了,注意力集中!”。“哇,还真有些怕人。”第一道坎,离溪1米悬空入溪,水花溅了一身。衣服,胸以上还有干纱。接下来水势较平稳,那些小滩掀不起大浪,让我能慢慢欣赏两岸美景。仰观远山高峻林茂,近察溪藤蒙蔓摇缀。溪水清澈泛绿,小鱼儿瘦小,不时探头嬉戏。游人见之,生怕扰了它,错过观赏机会。我们都小心翼翼,停止了划船。小鱼儿见游人瞅它,它也挺大方的,围着游划转,还送出几米,方倏地不见了。

顺溪漂流,仰观天地之小,万物之茂。妻有些耐不住了,朝我浇水,打破了此刻的宁静。我怕湿身,等会儿阴凉了,会起鸡皮疙瘩。旁的游划,早已开战,游人全身湿透,如落汤之鸡。之滩头,大家方休。沿途饮食摊点不少,多者一处4、5个,少者就1家。在第一次出现摊点的地方,妻就嚷着补充能量。妻之同学也跟着靠岸。大家你挑选腊肉,我选糍粑、血粑,他挑选鱼虾……大家吃的不亦乐乎。有还价的,口水也白搭,均是一口价。章良君要了一个鱼,有两个手指宽,约3.5寸长,价格是15元。章良君欲不要吧,人家很热情,拿起来闻闻,还有些许“喷臭”。我尝了点,坏了我一天的“胃口”。

1点许,滩头平滑,有惊无险,妻开始吹牛:“这里比‘高过河’安全多了,但不够刺激!”好像她曾经沧海,这小溪小浪又算什么呢?突然,前方有一围堰,溪岸赫然立一“险”字。我马上提醒她,要小心!原来要下一人工渠道,且由原来双人对坐,要改为朝前坐。我知道这里肯定有些“名堂”,叫妻小心!刚下渠道,妻说:“哇,太刺激了!像开舰艇了!心里有说不出的大(爽)。”我又提醒她小心。渠道是s形的,越下越陡,水也越来越急。白色的泡沫瞬间把我们吞噬,我欲言不能,屏住呼吸,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等再露出水面,妻在咳嗽,我赶紧安慰她,喝水了吧!她狡辩道:“被呛了,没有喝。想不到此处还如此动魄!”说实话,我也被呛了:一则没准备好,临时屏息时间短;二则实在是太湍急,重重地把你沉入潭底。好在我们死死抓住皮划,划子没有翻转。我后面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船是倒扣的,救生员第一时间,把那女游客拽出水面。男的冒出水,惊慌失措,见女搭档之岸,脸部才有神色。

离潭20余米,我们还见那对游客,惊魂未定地相拥着。男的还不时拍拍她的背,似夫妻般。妻见之,感慨道:“多么恩爱啊!”接着又说:“如果他俩是我俩,你会这样吗?”我不假思索道:“肯定会,且比他做得更好!”船继续下漂,滩头比之前的水更急。凡溅着白浪的,我们是小心小心再小心。3点许,我们飘到终点。

中餐就在漂流点。用餐之后,马不停蹄地朝皇都侗文化村奔去。

4点许,我们到了皇都侗文化村。满池的荷花,格外招人喜欢。游客忙不迭地拍照:有置身荷花池,露出甜甜笑容的;也有揽着荷包亲吻的;还有站在荷塘阑干拍的……须臾,我发现:荷花盛开的少,花骨朵居多。问旁人,说:“荷花早上盛开,下午大多闭合。”我也不敢全信,因我没有亲见。

时光匆匆,侗族的歌舞,在等咱们观看。入座,前排的位子,早已没了,我们只好选靠后靠边的座位。舞台不是很大,节目也不是很精彩,但引起了我无尽的遐想。侗家的“犁田打耙”(各种农具),服饰婚嫁,日常生活,都一一展现在我眼前。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时生活多苦啊!别说吃好喝好,就连日常温饱都成问题。天天打交道的,就是侗家那般什物,怎能让我不感到亲切呢!走出戏场,我还意犹未尽,妻还在台上与演员们“呵洛呵”……

俄而妻回到身边,山峰还有余晖。我们马不停蹄地趁着落日的霞光,往城里赶。

晚餐后,观赏通道(县)夜景。三桥卧波,静美如天宫,让人超尘脱俗,置身仙界。三桥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给这座旅游城市增添了几道亮丽的景致。它虽不能与广州珠江新城比阔,也不能与南京秦淮河比闹,更不能与北京王府井比美食,但这里有它们没有的宁静。

啊!僻静的通道(县),你如小家碧玉,稍加涂抹,戴上“金饰”(灯火),羞涩中就有了几分嫣然。抬头仰观,“天灯”像醉汉的眼。我调侃地问道:“咋,今晚天上还有星星?”曾昼游过这的同伴说:“那哪里是什么星星?是灯光。山上有房子,晚上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就见那几盏灯。如白天登山一观,准能让你一饱眼福。清晨那里,还是市民晨练的好地方。”我叹息道:“那上面也住着人?这次是没眼福了,等下次吧!”

一夜相安无事,翌日9点,从县城出发,直奔万佛山。说实在的,四年前我去过万佛山,因而这次对它没多大兴趣,但那年去是冬季。这次好在车子开着空调,要么热死人了。到达景处,发现景处门前的广场没当年大了,小摊压缩了空间。

入山,太阳火辣辣的。林荫小道,落下参差斑驳的树阴。妻与同学一路欢歌笑语,一路照过去,留下不少靓照。我边爬边甩汗,用右手食指在额头一刮,那指头就像笕,汗顺着指头往下滴,全没有了当年那种兴致。唯有能打趣的,就是胜德君恐高,在险峻处要摸着山体往上爬。

之山顶,天空没有一丝儿云。山顶有轩,已经挤满了游客。轩前小竹林不见了,代之的是水泥地,看似空旷了,但少了什么韵味。上峰顶前50余步,与下顶峰后50余步,增设了透明观赏玻璃。我与妻走在上面,如履平地。俯视万丈深渊,景致尽聚山壑;远望丹霞神龟、海螺,清晰如真物。胜德君虽说是“大师”(照相行家),但不敢往下瞧,美景只好长留谷底。

下山,比上山好走。虽说有树荫遮阳,但已是正午,气浪炙烤,让人如闷在蒸笼里。之山脚,大家直呼“热”。

下午3点,我们回到了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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