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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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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佛山之 行

11月2日晨,与芙蓉中学语文组同仁乘着浓雾,来到黔城火车站。虽说是县级车站,但购票处已歇业了。旅客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大家只好在车站空旷的场子里嘁嘁喳喳。不过我还是挺高兴的,好久没出去“放风”了。

火车还很准点。9点上车,发现旅客不多,我们一行10人坐一节车厢,说说笑笑。此时,我们可以把平日里的一切烦心事抛之脑后,嗑瓜子、聊天、打跑胡子,这一节车厢仿佛全属于我们。

这是趟慢车,7、8分钟停停靠靠,旅客上上下下,我也不嫌其慢,因为我今天实在悠闲、兴奋极了。足足坐了3个多小时,才到通道县溪。之后转乘汽车,一小时左右,之通道县城。

下车,迎我们的同事(初中语文教师在通道学习),早在一家具有浓厚侗乡味的豪华餐馆,点了桌丰盛的佳肴。大家一起好不热闹,推盏把酒,“苦酒”(侗乡特产)渐渐下肚,话也就多起来。平日里压在心底的话,一股脑的倒出来了。

饭罢,我们乗公交车去皇都侗文化村。本以为那里很热闹,结果让我大失所望,异常的安静。远观普修桥,就是座能遮风挡雨的风雨桥。桥基,石头混凝土合成;桥梁,硕大的木头组合而成;桥身,房屋的形式;桥顶,泥瓦盖成,嵌各种动物装饰造型。有中华民族象征的龙,皆成对,双龙戏珠;有“过街老鼠”;有报晓的公鸡……

桥头,四耄耋长老,在悠闲聊天。屋内设神龛,如想求神问卦,求财什么的,可问“道士”。据桥上耄耋介绍,此桥历尽风风雨雨90余年。

过普修桥,下一石基台阶,走50米左右,再上一斜坡,有村落牌坊。牌坊小,有木质村门。拾级村中,宁静而洁净。内有度假屋,娱乐设施较为完备,有同事还玩了会。

返回普修桥,过桥,见长老还在桥头谈天说地,还朝咱们笑。出的普修桥,沿公路下行百米许,右拐,进一村。这里同样街明几净,道旁树,郁郁葱葱,不时从岩石状的音响里,飘出悦耳的流行曲。

入村,前方山上,树木蓊蓊郁郁。近村山体一侧,树木尽,一片白茫茫芦花。村道左侧,一片冬水田,有鸭子觅食。小沟里,三顽童在抓泥鳅……

村中间,一溪缓缓流淌,水不深,直视无碍,仅能没膝。水中各色观赏鱼,优哉游哉,见人不避。如你欲驱使它,它会弄出泥花,游一丈开外。溪边水车,不停的转悠,我可不敢学堂吉诃德,挑战它。忍不住跑下溪,掬起一捧清水,凉凉的。

下午5点,我们乘最后一班去县城的公交离开的。晚餐自行解决,住教育宾馆。

旦日晨,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万佛山,一路在县城逛街。我与瞿和平、杨海鹰、蒋小军、肖带民、易延才六人,去了万佛山。汽车在山道上盘旋,从县城之万佛山,足足2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同学黄会余安排的)。

景区在山谷里,正门广场,足足有大半个足球场大。山门,修得高大雄伟。起初我们嫌门票贵(120元/人),等游过之后,觉得价有所值。

一行人,步入正门,朝山里进发。入不足百米,有长廊,介绍万佛山美景及社会各界关心的图片资料。出长廊,便得一简易山路。初平坦,下沟如溪,草木丛生,原始,也很幽静。我们因来得早,是今天的第一批游客,所以这里显得特寂静。空气里,含氧极高,沁人心脾。带民君说:“原以为这个地方,收费这么高,是打劫。现在看来,呼吸这天然的氧都值了。”

约走一里,山道就开始向上延伸,还是石级。景致,却越来越美,山也越来越奇,树也越来越粗。上300米坡,有一亭,我们便坐下休憩。旁有厕,如没指示牌,你是找不到的,因它在丛林隐蔽的山岩。

休息会,我们继续往上爬。此时的路,更陡峭,弯更大,景色也更美,树干也更大,仿佛入了原始森林。路旁的连理枝,不时入目;鸟鸣,也不时入耳。枯枝烂木,横七竖八,卧在山腰。又上行200余米,便是平坦的水泥路,紧靠岩体。胆小的,千万别往下看,为什么?因下临深渊,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再瞧瞧,这水泥路,延才君,跺跺脚,空空响,说:“脚都软了,轻飘飘的,酸酸麻麻,仿佛无力。”原来这路,于石壁上凿桩开出来的,如蜀之栈道。还好,这段路,不过百余米。

跑在前面的海鹰君、小军君,在山顶呐喊,带民君呼应。山谷在回荡,久久不息。接下便是更陡峭的山脊,岩石裸露,左右无树,光秃秃的,因路较宽,设护栏,因此并不险。此时,我们的右前方,有山,酷似乌龟,同行叫它龟山(因没导游);再往远处看,有山,极像田螺,我们又叫它田螺山。回首,俯视峡谷,树木皆高大葱郁;平视前方,有桂林山石之美。再上爬100米左右,有坪地,旁有小卖部。我们在这稍加休憩。抽烟的海鹰君,就便在此买了“粮食”。

峰顶,就在头上,我们还得继续往上爬。此时的路,更陡了。原本好好的蓝天,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了乌云,风也开始助威。我们只好加快脚步。谁知风云也加快了步伐,在我们离峰顶,还有50米处,稀稀拉拉下起豆大的雨点。我们只好快步上山,终于到了山顶,雨已哗啦啦的了。还好,妻在我出行时,塞给我一把雨伞,当时我还骂她神经兮兮,晴得好好的,怎会下雨?可等我们到了山顶,方知有伞也没用,屋顶也没用,因为雨几乎是水平斜射,伞也无法撑开。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亭屋后,有一细竹园,撑着伞,我们就躲其后,方躲过一场阵雨。雨势稍敛,我们疾步下山。下山的路更陡,想快也快不了。总算到了小卖部,在那避雨,稍加休息。此时的妖雾,也豁然而起,贴着山体迅速把万佛山包裹了。下山的路,也渐渐模糊了。

半小时后,雨稍停,我们乘机下山(下山的路与上山的不同)。这里不再是宽阔的石板水泥路了,而是山间小道。沿途粗壮的松树、枫树等,触手可及。下至一平地,三岔道口,立有一牌,标注:红军曾从此经过。这时,雨又开始下了,我们快速往下赶,之一坪地,有休闲屋,我们便在那休息。半小时后,雨淅沥沥小了许多,我们又冒雨继续下山。虽说是下山,我们却翻了一道梁,再沿着山体右侧下。刚走到一大岩穴,大雨又追赶过来,所幸岩穴遮身(一行6人,仅两把伞)。躲雨时,正赶上一群通道学生,从山下往上爬。穴中有似卖肉的案桌,和平君,坐桌前,叫唤着“新鲜的猪肉,快来买啊!”惹得学生们抿嘴偷笑。因我们还要赶路,为坐上回黔城的火车,雨稍停,我们又加快了脚步。

此时,我们根本无暇顾及山中的美景。好在雨不大,除了山脚一小屋停留了片刻,其余时间,几乎一路小跑。终于到了山脚景区大门,此时雨也停了,太阳也出来了,好像雨是在故意逗咱们的。

美哉,万佛山!你让我遗憾,看不到一尊佛;你让我失望,匆匆与你握手别过,但你却让我至今神往!

下午4点,我们回到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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