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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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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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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泥螺

王诵诗

海州湾海滩上盛产泥螺,泥螺是一种味道鲜美的贝类,这里的渔家把泥螺叫“泥溜子”。

泥螺生长在泥滩或沙滩上。这天吃过早饭,来到海边拾泥螺。潮水已经退去,海鸥自由自在地飞翔,不时鸣叫掠过头顶;阳光无遮拦地洒在海滩上,残留海水的坑洼,闪耀点点灿光。海滩有的地方是泥滩,有的地方是沙滩。沙滩上泥螺,壳肉里有细沙,养在清水里一两天,让其慢慢吐出沙子,才能吃。如果洗不干净,吃起来发尘。泥滩上的泥螺壳肉里没有沙子,螺肉也肥,好摆洗。一般都喜欢到泥滩上拾泥螺。赤脚走在泥滩上,那泥滩经过潮水来往冲洗,淤泥很少,也不陷脚。提着柳条编的小笆篓,去寻找泥螺。拾泥螺不能用竹篮子,拾到篮子里的泥螺会吐出粘液,身体缩小,悄悄地从篮缝中挤跑,拾了大半天,那才是竹篮子打水——空欢喜。

泥滩上也不是都有泥螺,分布的泥螺是一溜一溜的,不知什么原因,有的地方没有一个泥螺。有泥螺的地方,大大小小的泥螺,稀稀疏疏地分布在泥滩上,有的趴在泥里一动不动,好像沉睡在梦乡里;有的身体上吐了一层粘液,好像一朵朵白色的小蘑菇,煞是好看;有的慢慢蠕动,在泥滩上留下弯弯曲曲的线痕,人一靠近,有了动静,泥螺立刻缩在淤泥里,本能地停住不动。

我走走停停,在泥滩上仔细地寻找泥螺,脚下是软软的滩泥,滑溜溜的,很凉快。大的泥螺有蚕豆大小,小的也有黄豆粒大小。每发现一只泥螺,心里一阵窃喜,麻利地拾起来,撂进小笆篓,泥螺只能束手就擒,就是缩紧身子,也跑不掉。阳光晒得难受,浑身汗渍渍的。丢下小笆篓,蹿进海水里洗一洗,又上来拾泥螺。天晌了,就要涨潮,恋恋不舍地离开海滩。看看小笆篓里的泥螺,有两三斤。骑着电瓶车,心满意足地奔回家,拾了大半天泥螺,也不感到累。

回到家,温水洗干净泥螺。千万不要用开水,如果用开水洗泥螺,螺肉就缩没有了。洗干净的泥螺,拌上作料,滴点香油,一盘时令凉菜。内行人吃泥螺,泥螺搛到嘴里,轻轻地一吮,螺肉就下肚了。随即,“啪”地一声,螺壳吐到地上。外行人吃泥螺,不会吮,连螺壳都咽到肚里。也不要紧,那螺壳还能增加钙质呢。

街上卖的泥螺,是小贩从渔民那里收购来的,二手货。晚上摆放在塑料布上,一遍又一遍地洒糖水,泥螺吸足了糖水,螺肉又大又肥。第二天到早市上卖,亮眼好看。外行人买到家里,温水一洗,一斤泥螺缩水,还剩下不到二三两,吃到嘴里也不鲜。

我的家离海边不远,每年我都要去海滩上拾几次泥螺,近水楼台先得月,每次都有收获,还是自己拾的泥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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