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镰
进入六月,墨绿是一丘未曾忘却的山水,有着父亲对山的绵长眷恋。
太阳当空撒下金辉,照耀着那片父亲眼中无际的原野――他一生亲操勤办的黄土地。
一大早,母亲用柴火点燃了劳作的时钟,一刻不差,一分不误。
在袅袅缭烟中,父亲用经年那雄厚的咳嗽惊醒了我深沉的梦。非刻意,亦勿成心!那是晨露对他最珍贵的馈赠,清咽利肺,祛气净痰。在熟悉和习惯中,便日增牵挂和惦记他劳苦大半生的身体境况!
晴天不停活,阴天活成堆。
这是父亲常挂在嘴边絮叨的一句话,是说给日子,也说给了生活!
劳作仿佛一如南归的大雁,带着使命陪伴了他周而复始的轨迹。如愿便是五谷丰登,谷仓殷实!
家里全是老房,年久色逊,但干净整洁一如既往。与醒目的村委会办公小楼形差神异,着是一派历史积淀。
院墙深处一角的墙面上,有与我同龄的木丁,随经沧桑,但也依然屹立于原处纹丝未动。之所以铭记,一是父亲;一是依附在木丁上的那把镰。父亲的镰刀。
春色渐深青草绿,昔年枯草镰收尽。
夏到末时谷方熟,朝夕执镰田头农。
秋分初霜家畜欢,留青茅栏肥藏劲。
冬白万物有佳梦,眸眼寻觅墙木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