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厅里没有花
谁说厅里没有花
2017年12月
十一月下旬了,高贵的六角还没飞来,尽管室外温度已经做好了接纳的准备。
咱总不能不自觉把,也得尽快倒腾出本该属于飘雪的院落。于是,趁今天这个好时光忙乎了大半天,先是去义乌市场购来两个花架,组装进大厅里,又把已经在院里摆了八个多月的那些大大小小花盆和花儿,进行了一番筛选和修整,再按次序排放在花架上面后,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咱家养的花色品种并不多,更谈不上名贵,差不多都是些自个儿会奋斗,少虫灾,即抗涝又耐干旱的品种,施肥无多无少,只要隔三差五给他碗水就可以生长。如:仙人掌、仙人球、令箭荷花、昙花、麒麟、芦荟、绿萝、观音竹、黑王子、树木盆景等。
别瞧不上这些以观叶为主的花种,对我来说是心满意足,打本心底里喜欢。
你看我这盆景奇特不?是由两棵不同的“榕树”——小叶榕和人参榕嫁接在一起的,经过几年的抑长护短和修剪,小叶榕和人参榕已经看不出谁是本谁是穗了。但愿他们能够在我的照料下,相濡以沫,直至携手到老。
这一天,邻居又来我家闲聊,赏了半天刚搬进屋不久的“绿色长廊”,当然少不了几句奉承,临走时不冷不热地扔出一句话:“你养的是花吗?……,我怎么一朵花的影子也没看见?且不说五颜六色,色彩缤纷,就连那‘万绿丛中一点红’也难寻吧?”
呵呵,可不是吗,我养的这些所谓”花”,几乎都是开在春夏秋,甚至有的压根儿就不是观花的。如果非要强词夺理,说点颜色有所不同的话,也只能用浅绿、深绿或墨绿等字眼来区别。
的确,我特喜欢绿色,对那些只能花艳一时的花种不那么看重。有歌词道: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所以嘛,倒不如多摆些可以四季常青的,每当闲来无事,便可搬来挪去,来个孤芳自赏。
人老了吧!邻居的一个玩笑,一时的我竟没反应过来,哑口无言。倒是孙子踮起脚尖,用尽吃奶的力气从架上搬下一个盆,冲着邻居爷爷说:“谁说没有花,谁说没有花!你看这是啥?”
原来,孙子听了邻居爷爷的说法有点“不服气”了,他一眼看到了那盆茉莉刚好长出几个花骨朵儿,试图以此来证明我家也有“花儿”。
咯噔,我和邻居先是一阵尴尬,互相对视片刻,又看了看孙儿那双淳朴中闪出聪颖、稚气的大眼睛,不约而同,伸手去抚摸孙儿那红扑扑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