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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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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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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看世界

这是下午的三时许,天气晴好,阳光灿烂。我乘坐的客机冲出跑道,直上云霄,片刻间飞机已穿越厚厚的云层,飞行高度达到八千米左右大气平流层。我第一次乘坐客机,座位恰好处于机舱中部的窗口边,这给好奇的我又恰好提供了一个眺望天空的极佳位置,飞机进入平稳飞行状态后,我开始透过机窗,颇为认真地观察起机外的舱世界——

向上看是无边无际的深蓝,太空里一片宁静。向远处看,云海一直铺展到天边。向下看云海才是最美的奇观:一眼望去,云海里一团团硕大的云朵被阳光照得又明又亮,如同是洁白、柔软、蓬松、温暖的棉花堆积在一起,使人真想躺在上面体验一番身心舒展的感觉。再往远处看有的地方就像盛开的一朵朵洁白的莲花,美轮美奂;有的地方如江河决堤,波涛汹涌;有的地方如群峰耸立,气势恢弘;有的地方如万马奔腾,令人叹为观止……总之,云海像变魔术似的幻出千姿百态,令人目不暇接,浮想联翩。

再向下看,大地上的一切尽收眼底,平日哪里陡峭峥嵘的山岳显得有些低矮,城镇稠密的大厦好像是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积木,使人感觉到我们居住的空间是这么狭小而拥挤,在地面上看是一望无际的森林,这时也只有巴掌大小,总之俯瞰地面,一切变得小之又小,微不足道。

看着看着,一个念头不由自地在脑海里油然而生,难道我们的人生也不就像这旅途短暂?我们每个个体,比起大地上的大厦和森林难道不更加渺小?但当我们选择一个新的高度和角度观察世界、观察事物的时候,会得到许多新的发现、新的认识,并且我们也因此会从新审视自己、认识自己,在茫茫的宇宙中找到自己的人生坐标:我们既不会因为人生短暂而悲观,也不会因为自身渺小而偷生,只要选择站在思想和灵魂的高处,就一定会欣赏到属于我们的美丽的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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