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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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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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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吃食

近来老是冒出想要尝尝小时候猪油拌饭的念头来,还没来得及实施,脑海中小时候的吃食们成群结队地出来逗引我的味蕾。

猪油拌饭真的是一道不能再简单的美味。将木籈子里的热米饭盛入大碗中,热气腾腾间加入一小勺自家熬的猪油,让其慢慢融化在白米饭里,再淋上一些赤水之江牌酱油,搅拌均匀后,闻着每一颗亮晶晶的饭粒裹满了猪油和酱油的香气,已经迫不及待“呼呼呼”地大口吃起来,一整个香滑可口,瞬间觉得人间美满。

小时候的条件艰苦,吃食没有那么多,每次都会盼着过年或者过生日。因为在这个时候,饭桌上总是会有满满的美味等着我们。土瓦罐煨鸡汤、泡椒酸菜鱼、卤鸡爪、酥花生、鱼香肉丝、白糖番茄……那叫一个爽口安逸!

寒冷的冬天必然会准备一包火锅底料,丢进铁锅中,大火翻炒,无数小水珠已经按耐不住跟着跳动起来,伴随着锅里“滋滋滋”的声响,烟雾在厨房上空鼓荡,香味已然全部溢满。“脑壳让开,一哈烫到你们啊”,母亲说着,便慢慢地将一瓢自来水倒进锅中,盖上锅盖。我和妹妹的口水好像也跟着流到了嘴角,着急忙慌的去准备各自的海椒碟,放上辣椒、盐、味精、姜末、葱花、晒醋、酱油等。待水开后,便将肉片、田泥鳅、洋芋块、海带块逐一倒入锅中。我和妹妹就围在火炉旁,脑袋悬在铁锅上空,四只大眼睛死盯着锅里的泥鳅,好似它们会跑了一样。母亲挑了个小的泥鳅到碗中,轻轻的剥下肉放在嘴巴里,“嗯,可以吃咯”。我们两个立即夹起被“盯梢”的泥鳅放入海椒碗里滚一下,大快朵颐起来。细腻的肉质入口即化,蘸上灵魂佐料,我感觉我的灵魂升华了。最后的蔬菜蘸上辣椒水就着白米饭,我们可以吃上两大碗,那叫一个满足。

夏末秋初,偶尔会看到人们从小河沟里捉来的螃蟹到市场卖。母亲会买回来几只。看着整扇绿色棕叶上栓着一只只红褐色的螃蟹,嘴里吐着白沫,或慢慢移动,或一动不动。我们就很想去拨弄它的小触角,轻轻一动,它们就会立马将触角躲避起来。多么可爱的小动物,可我们终究抵不过一个馋字啊。在母亲的一双巧手下,几只炸得金黄的螃蟹装盘。来不及等着妹妹回来,我就已经把自己的那一份扫个精光,焦硬酥脆,咬下去“咔滋咔滋”,简直美味。那碗柜里还有两只呢,眼见妹妹还没回来,我偷偷跑去卸下一只蟹腿开始慢慢吸吮起来。美味,妙不可言。好像有根线扯着我再次来到碗柜门前,我又悄悄的卸下一只腿,觉着应该不会被妹妹发现。现今想起来,应该是那个时候的吃食种类实在是太少了吧。两只蟹腿被我卸下后,直接去卸掉了它的半边身子送入我的胃中。最后有没有被妹妹发现并且吵架我已记不太清,不过这个美味的下午我倒是记忆犹新。

炎热的夏天,院子里听着烦人的蝉鸣,酷暑难耐。母亲就会让我们拿着一个瓷盅到前街买3支糯米或者绿豆冰棍儿,我记得是3毛钱一支。比起清凉的绿豆味,我更喜欢清甜的糯米香。闻着香味,双手捧着雅致的瓷盅,小心翼翼的从前街回到家中。三人开始剥开薄薄的包装纸,满心欢喜的将冰凉和甜蜜送入口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时酸梅粉应是80、90后一代人的童年回忆,巴掌大的小袋包装,会附送一个非常小的塑料勺子。勺柄造型多种多样,有十二生肖,有西游记全套。用我们的小手拿着小勺将酸梅粉末舀进嘴里,含上几秒钟再咽下,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巴里散开来,开胃得很。还有一种辣椒形状的红色糖果,串在一根短短的小木棒上,我们叫它海椒糖。放入口中,不舍得一下全部咬碎吃掉,含在嘴里慢慢化,丝丝甜蜜在舌尖萦绕。还有诸如蛋卷、芝麻杆、怪味胡豆、牛肉干、牛肉末等(大块肉干装大袋高价卖,剩下的佐料和肉渣装小袋卖,所以小袋的更入味,更辛辣)。都是小时候最美味的零食。

我们家后巷就有一户人家在自家门口摆卖这些。每每得了为数不多的零花钱,我们总会第一时间飞奔到那里。其间,要经过三处大概有四五梯的石台阶。我们那哪是拾阶而上啊,简直是大跨步,生怕零食卖完了似的。回首望去,那短短的八十来米的距离,不正是一条妥妥的人生路吗?

这一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旅程,有时平坦顺畅,有时崎岖坎坷。我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经历无数的悲欢离合,有欢笑,有泪水,有成功的喜悦,有失败的痛苦。每一次抬腿迈步,都是追寻着梦想的方向,带着拾阶而上的决心和力量,体悟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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