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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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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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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雪,感知冬天的体温

冬天是什么样子,有很多种说法。但我认为,有雪才是冬天该有的的样子。有了雪,冬天就会有温度。

心总是这样,当繁花落尽、树叶飘零之后,那份期待便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窗外,凉凉的晚秋无所事事地徘徊着,似在留恋这最后的时光,不会也有那种想法吧。

记忆中,孩提时代的冬天是洁白的、奔跑的、温暖的。

那时候的雪下的勤,下的也大。一场北风过后,可能就会带来一场雨雪。寒冷只是冬天的过客,雪才是冬天的代言。

小时候,不像现在这么忙碌。进入冬天,一家老小就基本不怎么劳作了。记得一个周末的早晨,吃完早饭之后,外边还是有些冷,一家人就在屋里搓着玉米,聊着天,爷爷给我们烤着地瓜,而我们偶尔完成一次“输送”玉米的任务。

忽然,天气阴沉下来,紧接着北风呼啸着,用力摇晃着树枝。地上的枯叶也飞了起来,屋上苫的些许茅草也被撕扯掉,风透过门窗缝隙钻了进来,瞬间感到一股寒冷。

过了一会儿,风慢慢停了,鹅毛般的雪花悄无声息地飘了下来。不久,房屋上披上了一层银装,在雪里静默着;树上也因为有雪的缘故,亭亭玉立而又更显饱满;柴垛形成了一个大大白色蘑菇,带着思绪飞向远方;院里的盆盆罐罐、角角落落,在雪的覆盖下,有了许多妙趣;地面上也铺了厚厚的银毯。偶尔跑过的小狗,留下的足迹很快便没了踪影;鸡窝里也是一阵悉悉索索、相互依偎,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世界;飞过的麻雀,惊落了树上的积雪之后,钻到了不远屋檐下的窝里。

雪,越下越大,整个世界都是银装素裹。大人们依旧忙着手中的活,爷爷则把烤好的地瓜送给趴在窗台边赏雪的我们,顿时感到心中温暖了许多。

过午后,雪终于停了下来,户外成为了孩子们的游戏场,顿时热闹起来。打雪仗、堆雪人、滑雪、雪地赛跑、雪中捕鱼等都成为了孩子们的最爱,成为雪中流动的风景。

我最喜欢的是打雪仗。几个伙伴分成两组,中间还有裁判,输的一方会在雪地里做俯卧撑,可想而知是什么场面,一不小心就成了雪人。我们准备了大量的雪,攒成一个个的球,以便有效地压制对方的“火力”,当然对方也不甘示弱,早有准备,一场“恶战”就此拉开。雪球在空中激射,忽然落在前后左右,忽而落在衣服上,想想都觉得很刺激。尤其是,雪落在脖颈里,那感觉凉飕飕的,一出溜脖又是一次完美的笑声。在银装素裹的乡村里,男女老少都有了自己的乐子。

几只小狗的出现也打破了路边雪的宁静,踩出一些痕迹;麻雀惊魂未定的打量着白茫茫的雪地,跳跃着飞翔着,似在寻找明天的食物;树枝上不时地掉落下一些积雪,洋洋洒洒形成了一份不可多得的风景;远处的田野,已经失去了原来的色彩,在静静地沉睡着……

孩子们自然希望雪能够长时间的保存,可以进行更多的游戏,而且雪足够大的话,学校里也会放假的。只是阳光出来之后,雪就会失去原来的模样。屋顶的雪会慢慢融化,化成水顺着瓦沿慢慢流下,如果天气够冷,也会结成长长的冰棱,挂在屋檐下非常好看;堆成的雪人也会慢慢的变小,直到最后的消失;田野里也会现出原来的色彩,只是多了一份润泽和晶莹;原来的土路,因为雪的融化而变得泥泞不堪,脚上的鞋往往因此几天都是脏兮兮的。

雪,就是这样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冬天,行走在我的童年记忆中,行走着快乐和幸福。

窗外,已是深秋,落叶开始飘零,心中的那份期待却依然如故。今年冬天,会下雪吗?但我认为,有雪才是冬天该有的的样子。有了雪,冬天就会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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