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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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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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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村庄叫庙西

我的村庄叫庙西

庙西。

在皖北大平原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如果是在之前没有卫星定位和导航系统的时代你很难找得到它,太小了,在祖国的大地上,小不星点的不可去说。

如今的科技发展到了只要你一输入市县和乡镇在细化一下,便一下子查得到它了。

庙西,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就是我出生的家乡。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历史的尘埃与痕迹,更没有今时的辉煌与今时的创举。可它也是我值得引以为傲的地方。

怀远县可是一座历史的尘埃落定的古城。它的历史的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的尧舜禹的天空之城中。

上古的河流在现在仍滋养着远古遗愿留下来的人们。这条河叫淮河,与它一起成长陪伴着远天的古风与苍云来到如今时空穿越的近代叫涡河。淮河与涡河仿佛是异性兄妹,淮河水特纯净,清澈透明,涡河水则混沌,浊不见底。而两者相拥而泣时却各不相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互不相搅。

我们哪里流传一种民间小调其中一句是:涡河淮河两样水来。不知当年大禹治水时是怎么想的,它的上源我没有去追溯。

怀远有个金银二山,如今也称东山与西山。禹王庙座在涂山边,涂山就是西山了,禹王的女人最美丽的涂山氏就在这里。当年禹王治水三过其门而不入,留下千古佳话。

历史的尘埃落定的久远注定了它的价值与成就。情感中的地域当然出土了许多文明,怀远汉文化与禹王文化是不可或缺的。

怀远的石榴更是世界水果之中的精品中的精品。除此之外,小麦,水稻,花生,芋头,高梁,玉米等等五谷杂粮无时无刻不滋养着这片善良的人们。

除此之外,我们怀远还是中国版图南北分界线这地,这个分界线牌子高高地立在淮河边上,一边写着中国的南方,另一边写着中国的北方,如果你站在下面,立在界线上,你就有一种跨越时空之感。中国的南北方在此成了定格。

我的故乡离怀远有三十多公里,现属于包集镇王圩乡所治理。

庙西就在王圩乡南一箭之路的通行包集镇必经之路的路边。零零散散的村落里住着四十多户人家,我便是其中一户普通不过再普通的人家之一。

爹爹是个老木匠,同时也是位有着浓厚四书底子的文化人,同时也写了一手好的毛笔字,村里大小红白事的字都是他写的,只可惜二千零三年过世了,由于他人也好,十里八村的都叫他老好人,听说他这一辈子和我那童养媳的奶奶没惹过人,没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故然落的好名声,一提王圩南老好人,哪谁都知道是我爹爹。我相信爹爹和奶奶说过的话,为人莫做亏心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奶奶从我记事起就吃斋念佛,人品好到了极致,不管村里大人小孩见了她都是早早老远问候着,所以好人总是有好报的,因为上天是公平的,所以我的爹爹与奶奶都活了近九十岁,生了点小病就驾鹤西游去了。

我们村为什么叫庙西,这个村名由来是因为我们村东边,有一个小土庙,至于当时庙里供奉着是哪位神仙仙人,我倒不怎记得,只知道老人家说有座土庙,因为村民的房屋都住在庙的西边,故名庙西,这就是我们庙西的村庄简简单单的来历。

听奶奶说当时这座土庙很灵验,家里有大人小孩生病了,到庙里祷告一番,然后拿着铜钱在墙壁上来回划动为生病人找出怨亲债主,说对了哪个铜钱就会贴到墙壁上不掉下来的,然后生病的人家到集市上买些纸钱晚上吃过晚饭天黑下来趁没有人时在十字路口烧一下,然后再说些好话,就没有事了,病人过两天就好了。这么灵验的庙,后来还是在文化大革命时破四旧时期给拆了。

至于当时那个小庙到底有多灵验也只有当时的人十分感谢它给人们思想中留下的哪段辉煌吧。

因为我的父亲后来也学了爹爹的木匠手艺,也开始免费为乡亲们和周围的人家做些家里用品,如桌凳和厨具与床柜等,也是和我母亲一样落了个好名声,别人一提起都赞不绝口。只可惜父母大字不识一个,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只教会我做人要厚道,不坑不骗人就好,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的,时时铭记于心。

我的村子不单单是有这座小不起眼的庙的传说而让我记忆犹新,它还有别一种如今还被保留下来与传承文化之根的就是花鼓灯,也有叫花鼓戏的。

提起花鼓戏都知道凤阳花鼓戏是全国闻名,有一个民间小调歌唱的很好,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凤阳花鼓戏闻名遐迩是和明朝开国洪武皇帝朱重八是分不开的。因为它是朱重八的老家。

而我记忆中的我们庙西花鼓戏也是在我们当地也小有名气。曾记得七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我们村的花鼓戏一直在老一辈和新一辈子的传承中演义者它的价值与风彩。

每年一到农闲时,我们一些小孩子和大一点的小孩都会跟着上了些年级的花鼓戏艺人在打麦场地上,垫着厚厚的麦穰,在上面翻跟头,撂后翻,扒前扒,反正跟着学习着,然后就是选些性格开朗点的,不害羞的,能开口唱歌的,教他们一些走场子和留传下来歌谣。真正要上场面的就得有锣鼓家伙,和衣服与道具等头行。不然是吸引不了别人的。

通常这一行当下来,打锣敲鼓的要四五个人,领头的也就是在场面上领把式的人,一般都是被老一辈言传身教出来的,不但会说会唱,而且还要武把式也好,玩一套节目下来都会累的通身汗流浃背的,要领着五六个或更多人跑花场的,能上去跑花场的都是能翻跟头的,不然可就要丢大人了。

花鼓戏节目众多,一般开头花场人多,领头的先在锣鼓喧天中上了场,然后在场上面踩着锣鼓点子开始来回跑,翻跟头等一连串高难度动作,会引起四下的人叫好,鼓掌的同时会有会吹口哨的人把手指放到嘴里吹起尖锐的的口哨。

会吹口哨可不简单,有时晚上跑夜场看电影四下都能听到这种让人心安的口哨声,只可惜我学了好久也是白费力气,一头二尺五,一头二尺半。

领头的跑完一小段花场后,便手一招,锣鼓一停,便双手抱拳向四方施礼开口会唱:上了场子拜四方,拜完四方拜老乡,初到贵方多宝地吗?唱声一停,锣鼓再次敲响三声而止。接着又唱:一拜大家多健康,二拜大家多发财,再拜大家多捧场,我这里来再礼上来。

然后锣鼓又响起来,他便开始查四门,也就是玩着各种动作分别跑四个方位,每到一个方位都要唱上一小段民间小调,查完四门便有人递上一把伞,接着又走一翻,唱一小段,随着上场的队友都要拿着跟头从伞上面翻跟头而过,通常有十来个人,上了场便在一条线上,只见领头的扛着伞在队友中领着他们一相互穿梭着,随着锣鼓的快慢节奏有时跑有时急走,好不热闹。场面上龙腾虎跃起来。

这一场下来要个十几二十分钟。但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好手,把式也好看,常言说把式把式全凭架式,一招一式很有韵味。而在当时能敢惹我们村玩花鼓灯的人是没有几个的,如果是相互不识有点想擦枪走火时会首先问哪个村的,通常一听说是庙西的,知道玩花鼓灯的遇到的都是硬茬。大都会知趣的偃旗息鼓,相互找些老亲少亲一说便都散了。大家都是知道的好拳赶不上滥把式。是有一定功夫底子的。

花场走完,接着节目的人或多或少。跑旱船的也就二三个人,推小车下南乡,也叫下扬州,要三个人,故事情节是十分搞笑的,男人用小车推着自家老婆,为了说老婆肥胖推不动一根鸡毛挡住车轱辘,然后夫妻开始上演笑话,反正都是斗大家开心的。夫妻斗罢嘴,会遇到另一个懒惰接着斗笑。通常扮演女的是男扮女装的,只是扎个花布头巾,脸上擦点粉,外穿一件自家女人的衣服,不管合不合身,只要大家能开心就好。

我们村除会花鼓戏之外,还有舞狮子,但后来没有多少人继承就只玩花鼓灯了。

我们哪个地方各处乡镇地方不远都有庙会。我们王圩村庙会一般是在农历三月初八,哪时便会有乡里请来我们哪里的戏曲代表一般是泗州戏,我们安徽分皖北与皖南,皖南一般戏曲为黄梅戏为主,而我们皖北一般戏曲为泗州戏为主。

一般庙会都会唱三天大戏,而且还会放三夜电影。我们村都会精心设计一些节目到集市上事先找好的地方,锣鼓家伙一打,立马看热闹的人就聚拢过来了。哪个时候买小吃的特别多,反正三天三夜除了玩就是吃。

我只记得哪时玩花鼓戏几乎是义务的,没有收钱的,也都是在农忙前开心一下,三天过后差不多要农忙了,所以哪个时候的淳朴与真实的质朴是远古遗留下的真正美德。

我想这个庙会也是跟我们村这个村不大不小的小土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的。哪个纯真与质朴的忠厚与善良的年月永远让我怀念。

后来我到深圳打工,离开了故乡。一晃眼近二十年过去了。

由于打工是近些年发家致富的捷径,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挣钱了。村里的花鼓戏文化与传承便无人问津了。中途有些时候回家过年过节时问一下花鼓戏的事情,父亲总是说现在都是出去挣钱了谁还有闲工夫玩哪东西了。听了父亲的话,想想过去的时光,又想想现在的时境,心中有好多好多的失落感。总觉得时代把我们的文明与文化和金钱画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句号。让人不知思想的房间在哪里点亮着往事的烛光。

日子一天天按部就班的在迷惑的谎言中度过。

突然的一天,我在抖音里听到了村里的喇叭声,心里一阵激动。随手打开他们发的视频,我居然看到了被搁浅近二十年的花鼓戏又重新登上了各个活动节目的舞台。还是哪一帮小年轻人如今都老了,但身影仍然矫健,动做娴熟。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都统一有了新式的服饰和宣传海报。庙西花鼓戏。静心一听,再也不是过去的陈词滥调了。而是接近生活与打工的现代节目,真的感动很久。

庙西,花鼓戏又回来了,而且是经过一个长时间华丽的转身,把古朴的文化演义的更加文明与文化和精神。

这也是近年来习主席提出的文化与传承回归到现代社会最重要发展的利国利民的大计。宣传与传承民族文化的一个更重要的里程碑。

是啊,花鼓戏不但是一种永恒的文明和文化的延伸,更是未来的精神的发扬与传承张显着历史的尘埃与未来的生活给我们不一样人生方式,给后来的民族团结加入更加亲密的接触。

庙西,是我的骄傲。

庙西,一个骄傲的小农村,是中国千千万万个小农村的一个。

它淳朴,善良,纯真,憨厚。

养育着勤劳勇敢的一代又一代的农民。

我爱我的家乡,因为它是我的根基。

我更爱这个伟大的民族与国家,因为它是我的骄傲与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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