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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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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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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母亲

我的母亲姓崔,出生于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个节日,一九四九年农历的腊月初八。

也许是上天派母亲来迎接新中国成立的,第一位新年快乐的人。

然而,母亲这一生并没有真正的感受到生活的太多的快乐。这也许就是在那个年月留给我母亲不快乐的根源吧,因为母亲没有进过一天学堂,没有背过一回书包,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大字不识一个字农村妇女,这也许就是母亲的不识字的原因,张显母亲骨子里不屈不挠与忍辱负重的精神,更加拥有着一颗心地善良之心与质朴无华的高贵品德。

母亲很疼爱我们,几乎自打我记事以来,就一直感受慈母的温暖与幸福的爱,诗人说母亲的爱是大海。我却想说,母亲的爱更是春风,有母亲的季节里,永远都是春暖花开,阳光明媚。

朴素无华的母亲,没有用什么高谈阔论或知识渊博的大道理来教育我们,一切都是用春风化雨般潜移默化地感染着我们洁净的心灵。处处以身作则,从不与人争个是非对错,邻里之间也都是相敬如宾,不说他人是非,不论他人长短。

母亲会常常教育我们说,为人做事一定要善良,一个人只要拥有一颗善良的心,才配做一个善良的人,宁可正而不足,不可邪而有余。

是的,一个人只有时常怀有一颗善良的心,才会拥有一个快乐与幸福的人生。

母亲与人为善和心地善良的思想品德时时刻刻让我刻骨铭心,记得有一件小事,我家的地被邻居家犁去了好多,母亲见了只是去找他们问一下子,邻居则理直气壮的说没有犁到我们的地,反过来说地的两头都歇的有木桩,是我们家多犁了他们家的地,还有一种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拉着我母亲的手到地里看,母亲告诉邻居这个木桩不是原来歇的木桩,因为原来木桩里面有白石粉。于是邻居不相信这是事实,就拿着铁铲挖了下去,结果没挖到半尺深,木桩就到底了,邻居一时无语,母亲就在他们多犁我们家的地的地方,找到了木桩,同时还挖出了白石灰出来,在事实面前,邻居也是无话可说了,给母亲赔礼道歉,母亲只是告诉他,等秋后收过庄稼后再把多犁去的土地退还给我们就好了。

事后母亲告诉我们,邻里之间这都是田边地头的小事。这件事虽然看是小事一桩,其实在那个年岁里,每一个农民都视土地为自己生命的,都是有珍惜自己寸土寸金的思想的。

只是母亲心地善良罢了,不让我们去争那一点一星的事,只告诉我们,解来莫与竞,事过心清凉,做人要有长远的打算,时时刻刻想着未来,努力去奋斗实现未来的生活,人就不会被眼前的一点事情所困扰。

这不就是让我们高瞻远瞩吗?只是母亲没有读过书,便无法用读书人的思想来表达。

有时觉得母亲的爱就是一种仁慈的教诲,有一年,也是我记忆中被父亲打的最惨的一次,那个时候的我,才刚上小学一年级,有一天下午放学回来后,同本村比我大几岁的两个伙伴带着去假借割草喂牛之名,趁天黑偷了邻村的瓜,后来我被逮住了,两个大我几岁的都跑掉了,由于我是七八岁的小孩子,邻村的人一问我就实话实说,由于当时父母亲名声都是没有一点污点的,而且父亲又是一个会木匠的手艺人,名声混的十里八村的都知道。

由于天黑,邻村人便给我送回到村口,还给我带上几个熟了的瓜让我带回家,可是我还没有到家门口就被父亲上来毫不留情的揍了一顿,要不是被疼爱我的姐姐拦着,那天晚上我可真的要被父亲打惨了,弄不好还会被关在门口,罚跪到天亮呢?

当时,母亲也没有拦着父亲,只是在我擦着眼泪被姐姐护着进屋里时,母亲才对我说,你爷打你也是为你好,你从小就偷鸡摸狗的手脚不稳,将来长大了还了得,老话不是说的,小时偷油,长大偷牛,打你长长记性也好,下次也别跟着别人一路鬼吹灯的干坏事,这俗话说得好,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师学跳神。你这不是给爷娘脸上抹灰吗?爷娘今后还怎么抬起头做人。这人穷不怕,这人要是品德坏了,那可是人一辈的事,到老死也得背着骂名的。

母亲的谆谆教诲,使我时常记忆犹新,自长大成人后,一直幸福的顺着母亲教育的品德延伸着行走。是啊,为人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百年成之不足,一旦败之有余。

我时刻感恩着母亲的开导与疼爱。

母亲的爱有时候是一份孝心和一份疼爱,她无时无刻不感动着我,使我刻骨铭心,一世难忘。

我记得那是一年的仲秋时节,一天,疼爱我的母亲,由街上买回来两封月饼,八十年代的月饼包装十分简朴与简单的,用一种特殊的带着油性的灰白的纸包裹着,外面单独有一个长条红纸条,没有写上一个字。然后用纸制绳条,上下左右捆扎着。

整个月饼就是这么把生活方式释怀的简简单单的呈现出幸福的味道。

那个时候月饼里面做的更加简单,简单的让人有一种感动的生活甜蜜之感。月饼馅儿有的里面包着冰糖,有的里面包着青红丝,还有的包着一些花生仁或者白芝麻。但是最朴素和普通的月饼馅儿就白白胖胖的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里面却特舒脆香甜,一咬一口,满嘴冒着月饼渣子,有时候要是吃一个月饼下来,手心里都能接一小撮月饼渣子。

无论带馅儿不带馅儿的月饼,在打开包装后,都会掉下来一层一层薄薄的,香甜可口的脆皮来。

记得当时我正好放学回到家,一进家门就看到放在桌子上放着母亲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月饼,或许是母亲今天下集回来的比较晚,由于中午又要做饭,竟然一时去西边场上抱柴火忘记了收起来。

因为家里自从我这个馋嘴猫长大以后,几乎什么好吃的东西都躲不过我这张贪吃的小嘴,自然是对我是倍加防备着,姐姐大我几岁,自然而然是比我懂事的多了,父母亲买什么好吃的自然不会防着姐姐偷嘴的。只是时时想到着要对付我来着。哈哈,没有想到,今天真是天赐良机,我忙满心欢喜的扒在桌子上解着月饼外面的细条纸绳。

可能是母亲抱着柴火看到了我,我是看到母亲抱柴火了,因为我是今天知道母亲是要上集买月饼的,而且母亲上集从来不会空着两手回来的,多多少少都会买些好吃的东西带回来喂养我这只馋嘴猫的。

我由于知道了母亲上集的这个规律,自然今天心知肚明了。母亲抱着柴火见我连招呼都不跟母亲打一声就飞野似的往家里跑,母亲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了。

正当我解开绳头,心花怒放的将红纸条放到一边时。

母亲抱着柴火走来,忙一边喝止着我,一边忙把柴火撂到锅屋的锅门前,两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走了进来。

我忙站好,用小手小心翼翼的轻轻的揭着封纸角儿对母亲显得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娘,我想吃月饼,我都有一年时间没有吃到月饼了。当然是一年时间没有吃月饼了,因为一年之中只有一次是过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所以一年也只能吃上一次月饼的。

母亲一边将月饼绳按照之前系的痕迹重新包裹着,一边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这月饼是买来专门送给我姥姥吃的,再说毎年母亲给姥姥送去二封月饼,总是能从我姥姥家里换回来四封月饼,自然是别人送给姥姥家的月饼也多,姥姥又不怎么舍得吃,有时月饼都放了一个多月,再来我们家里带过来给我吃的。

因为姥姥就我母亲这一个宝贝女儿,自然而然疼我母亲是恩爱有加的了,何况姥爷家门也大,辈分也长,故然逢年过节送礼的人也多。我的姥爷是在母亲出生没几年就过世的。只有我姥姥一个人拉扯着我五个舅舅和我母亲。想想哪个年月的辛酸,更何况对于我姥姥又是一个被封建社会迷信摧残了的小脚女人呢?每次姥姥来我家的时候,都是我几个表兄弟用架车子拉着送来的。姥姥是封建社会最后悲惨的产物的一面镜子。

母亲自然是十分疼爱姥姥的。

我是知道月饼是母亲专门买来留送给姥姥吃的,但是由于自己太小,又不懂事,而且嘴也馋,便拉着母亲的手央求着母亲。告诉母亲,让母亲把月饼打开,然后把里面的月饼渣子和自动脱落的月饼皮给我吃就可以了,我不吃月饼的。也许是母亲太疼爱我的原因,没有太过多的指责我,然后用手戳了一下我的小额头说,让我心愿以偿后给母亲烧锅,母亲还要做饭呢,因为是八月天气,正好也是秋收季节,父亲和为了带着我们兄妹辍学回来帮着父母亲干活的姐姐,在地里正在汗流浃背地干着农活呢?等一下中午要回来吃饭的。我便开心的满口答应了母亲的要求。

母亲便将两封月饼都打开,把月饼纸铺好,拿着月饼一个一个轻轻的往纸上磕。然后月饼外面便纷纷掉下来好多薄薄的月饼皮。我故然是心花怒放的站在那里,又有一点提心吊胆的为母亲捏一把汗,唯恐怕母亲一个不小心,手上月饼被用力磕破了,那就不好了。

母亲将月饼磕下来有一小捧着,倒在我双手半合并的手掌里,又小心翼翼的封成原来一模一样的形状,便收到菜厨子里面后,母亲便安安心心的去锅屋做饭了。我则用舌头轻轻的添着手里的月饼,开心而幸福的吃着香甜可口的月饼皮。

时至今日,每当八月十五之时,如果当时回去在家里,一定能吃着母亲买来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变样的月饼的,于是儿时的回忆,总是满满的涌动着我思念的双眼。

母亲虽然是一位目不识丁的地地道道而又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可我的母亲却拥有着农村人一颗质朴和善良的心。

记得我当年来深圳打工时,虽然我已快近而立之年,而且已经娶妻有子之人了,可是母亲还是在不放心的时候,在我临行之前,又仔仔细细的将我随身携带的衣服和被褥认认真真地检查一遍,发现有的口袋破旧的开了口,便拿出针线把漏洞的地方帮我给补上。母亲还一边说,一个大男人出去了,口袋破了。别人见了会笑话的,而且你一个大男人又不会缝缝补补的,这将来出门在外该如何是好。

看着满头白发的母亲,给我认真缝补的样子,临行前的我再一次感受到母爱的无微不至的关怀,使我顿然热泪盈眶,无论我们长多大,在母亲的眼里,我们仍然是一个孩子,无论我们行走多远,永远也行走不出母亲深深的牵挂。使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唐朝著名诗人,孟郊的诗《游子吟》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如今我敬爱与仁慈的母亲,已经越过了古稀之年,正向上寿之年跨越,对于做儿女的我们,只是希望母亲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心愿。

母亲,是儿女一生中最深的思念。

母亲,是儿女此生与彼生来回不能割舍的挂牵。

母爱,在平凡中张显至高无上的伟大。

母爱,在质朴中蕴藏至善至美的纯真。

母爱,如天山雪莲花般的圣洁与无瑕。

母爱,似一切无可代替的情怀。

在母爱的人生最美丽的春季里,在母爱神圣与洁白无瑕之爱的里面,儿女就永远属于春天含苞待放的花蕾。

20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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