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生活的人,一定喜欢花。
六月的岭南,虽然是一个花淡的季节。但广州依然不负“花城”的名属。
由于疫情,我的脚步只能在暨大的校园里盘桓。但花不负我,各种馨香时不时缭绕鼻尖,魅惑我的视线将其捆缚,再用镜头定格。并借用“小程序”来一个形色识别,生活的趣味便由此增添……
鸡蛋花
玉透的清,淡雅的黄,不是打在碗里,而是雕塑在枝丫上,受着翡翠的拱卫,胜似待嫁的新娘。
你可以激发味蕾,却不可以张口一尝。
其实,有很多种美,你只可用尊重的目光隔着距离欣赏。假如你硬要生出近亵的邪念,或许你就将遭遇其硬骨横刺之伤,抑或醉死在罂粟的沉迷之床……
蜘蛛兰(水鬼蕉)
玉润的质,翡翠的身,兰的温馨,却赋予蜘蛛的形,更加上一个“水鬼蕉”的名……
是不是美都要由丑来衬,实都是用虚来衡?假如失去辩证,世界是不是就只剩下扁平?
木香花
落下了,落下了……
说是花,她似絮;看是絮,她叫花。絮之实,花之名,模糊着的混沌,混沌着的假与真……
一丝凉韵,一缕轻柔,一抹温馨。蓝天下的一朵朵白,六月里的一团团雪。镶嵌在翡翠间的玉絮,本应是沉淀在皇室贵胄宝镯里的一撮混沌。错泻入凡间,让无数凡夫飘飘乎财富梦幻。可谁知,一阵风起,馨香弥去,又摇入苍穹……
悬在空中的朦胧,只能形塑遥想的幻境。身在现实中的人,怎可沉迷于那一坨假着的真?
可现实中偏偏就有那么些人,明知那是遥不可及的梦,也甘愿沉迷在想入非非而不愿自醒……
龙船花
红似火、橙如霞,花浮于叶面,形似绣球,夺目的艳。正端午龙舟赛季,绽放在大赛的河道边,似将一幅幅“争先恐后,勇往直前”的标语横刷在奋力划桨的壮汉们的眉宇间。
抑或三五朵,硕大的红、橙、黄、白,隔三差五的出挑于校园,家院之阶梯旁、墙角边、路沿、草地缘,于是便成了抛向高、中考的学子们抢占鳌头鼓劲加油的鞭。
花亦有深意,出挑在人前,千帆竞发我当先。龙船花的名属满载着是我中华好儿郎的愿……
荷
杂英笼翠的堤岸,清香袅袅着露台长亭,人语戚戚朦朦……
碧水蓝天剪开一方T型空间,绿裙长袖簇拥着一枚枚粉红俏丽的娉婷。
放纵的骄阳下,胭脂点雪的腮,菡萏锁珠的眸……即使红尘滚滚,也全不改脉汁里释出的清丽纯正的本真。
老祖宗数千年文墨浸润出的风骨,无关岁月与境遇的涅槃。无论初撑着的骨朵,抑或高扬的弧瓣,都在尽情昭示痴心笃定的念。
蛙鼓隆隆,枝雀啾啾,全不在意游人咔嚓的镜头。瞬间,追忆与向往的定格
注定将断断续续的回响注入画页的留白。
我亦用镜头将一束粉红拉近,顿觉一股相悦的暖袭入心头。迟迟,不忍惜别的足音渐远……
黄菖蒲(黄花鸢尾)
在南湖之畔,伴荷而生,花期耦合,正好与菏缔成姊妹良缘。
在翠绿的剑之尖端,在夏日的微风中,你靓丽着金灿灿,恰如燕子的鸢尾漫舞翩跹。
这边厢,你对称的黄瓣低首弄稍,贴向莲蕊,又昂然弹起,恰如黄晕晕的蝴蝶戏水荷苞,缱绻缠绵。
那边厢,你傍亭依栏,亭亭玉立在石岩前,含一抹嗔笑风中传。那情趣、那优雅,赛过娇媚的小凤仙……
洁而不妖,蕙而不失傲然,亭亭亦有骨感。立得正,不惧风来弯。魅力全在根系濯水的清廉。
我叹你,感你——今生不枉与菏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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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的六月,能让花痴念念感怀的还有千姿百态的妍,只是我这支架在榆木脑袋上笨拙的笔实在是无力描摹一干众美眉各尽其魅的演展……
日子如流水,而生活则如光在流水上跳跃,激荡出如花一般五颜六色,有时甚至不乏彩虹。所以在积极的浪漫主义者眼里“生活如花”也。又何必烦恼乏味的日子撞不出激情?
即使时不时有像新冠一类的病毒搅乱生活的常态,但我们依旧要将生活过得像花一般丰富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