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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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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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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爱乐”的歌声里连载

 

2015年9月23日,深圳—香港—芝加哥--多伦多,晴

果不其然,早晨6点20分,我比规定的时间早到10分钟下到酒店一楼大厅时,不大的大厅已经到处是人和箱子,外面也是,人声鼎沸,闹哄哄的。导游和团干扯着嗓子喊:“每人领一份早餐,爱乐的人赶紧上车!”

两辆大巴停在酒店外面。我放置好行李箱坐到车上,团干开始点名。早上已有一批团员乘坐6点40分的船到香港,她们早一个小时出发了。我们是7点40分的船到香港,由于剩下的团员是混坐在两辆车上,因此清点人数有点困难。待团干们点完名一核对,查出还有两名团员没上车,一时间车上打电话的、询问的,叫嚷的声音粘成一团,像工地上的机器在轰鸣,完全听不清前面的人在讲什么。

迟到的团员因为落了东西在房间折回去找到东西又返回到车上。人齐了,车子开动起来,比规定的时间整整晚了20分钟。导游和团干严厉地训斥了迟到的人员。

10分钟后,大巴停在了蛇口码头。不一会儿,蛇口码头的侯船大厅像炸开了锅样热闹。许多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们这群推箱背包的浩浩荡荡的娘子军。

可能当中有一部分团员从未出过远门,满怀疑问,也可能是当中一部分人对整个行程不是很了解,不停询问,还可能有部分团员处于出行前的亢奋中,总之,大家大声讲着话,音贝叠起来,都快把侯船大厅的顶掀开。邢团在出发前三番五次地强调的组织纪律“不准大声讲话”等等,此刻早被大家伙丢到畦爪国去了。我在人群中来回搜寻着邢团,并未看到她的身影,一问同伴,才知道她是早一班的,早就出发了,她们那趟是从香港飞纽约转机去多伦多,我们这趟是从芝加哥转机去多伦多。如果邢团在现场,看了这场面,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

导游办好了入境手续,就开始办理行李托运了。

团干们拿着一摞护照,扯着喉咙在叫着上面的名字。有个团干一着急,说出的话还有点呛人,好在也没人理会,这会儿大家顾不上这些,只关心自己的护照和行李。总而言之,场面有点乱,这场面哪里还像什么合唱团,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我突然有点后悔,不该跟这个风。

由于耽搁了时间,上船时间到了,还有部分行李来不及托运,来不及办托运的团员只好推行李箱上船了。

这下爱乐的集体主义思想大放光芒。在导游和团干的倡导下,办了行李托运了的团员主动帮助大箱大包的团员,这些团员又谦让着让她们帮助老师和其他岁数大的团员。就这样,大家相互帮助着,上楼梯,走过道,每个人都汗滢滢的。

这时,一个腿特长的瘦高个团员跳出来了,她穿着迷彩裤,背着行军包,显得非常帅气和干练。我在观看彩排旗袍秀的节目里认识了她,只是不知道她的名字,现在知道了,她是一团的赵娜。当别人告诉我她的年龄时,我不由地张大了嘴,以至每次靠近她,我总忍不住盯着她的脸,总想在她的脸上找出一点岁月的沧桑,偏偏岁月偏袒她,没让我找到一点留给她的沧桑。

我的结论是:爱唱歌的人就是年轻。这个结论早被别人总结过,只不过我算是找到了一个最有说服力的例证。

导游顾不上那么多人。赵姐像一支行军队伍中的指挥官,迷茫之际,她迅速作出决策,并指明方向,我们一群跟着她的人,有条不紊地上船,放行李,找座位。

散坐在不同肤色的游客中间,爱乐人像是突然记起了自己的使命,自己是代表中国代表爱乐出去的。大家顷刻间都安静下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三三两两地交头结耳。

当我们下船,走进机场,按照团干指示,所有团员都穿上红色团服,列队办理登机牌时,已俨然有点象支训练有素的团队了。

我们的红色团服就是中国红的针织衫,前面镶着豹纹丝巾,大家说穿上它太像虎皮尖椒了,戏称自己是虎皮尖椒队。

 中国红本身就显眼。中国红聚集在一起,就有点炫目了。因此,我们这支宠大的虎皮尖椒队走到哪,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今天偌大的香港机场就流动着这样一道红色风景线,直到她们登上了10点40分的美国联合航空公司飞往芝加哥的班机。

 

漫长的飞行开始了。

看电影,一会儿眼睛发胀;戴上眼罩睡觉,迷糊一阵子就醒了;上洗手间,排队;想活动活动身子,影响别人。我就在这些折腾中,看着手表一圈圈地转动,盯着飞机航线图上的点一点点向前移动。

最难受地还有饥饿。在飞机起飞后不久吃过一顿正餐,此后机舱里灯光暗淡下来,乘务员的走动也少了,在无数次折腾后,肚子发出抗议的叫声。这才想起今天早上的早餐吃的太早,机上的午餐量少,一分钟一小时地忍受着。一阵月饼的香味袭来,看来大伙都饿了。过几天就是中秋节,几乎所有人都带了月饼,没想到这会儿月饼在异国的上空里,发挥了它超强的功能。极少吃月饼的我,竟然狼吞虎咽地吞下了两块。

千呼万唤地早餐终于来了,此时已经是北京时间的深夜了。

早餐吃完了,芝加哥也到了。将在这里转机多伦多。

出关,又入关,过安检,登机侯机。如果不是导游,我相信我们一个个全是懵的,都有点找不着北。在经历了长途颠簸、睡眠不足、饥饿劳累后谁还能保证思维敏捷、头脑灵活呢?跟在导游后面的虎皮尖椒队,已听不到了话语声,只有滚动的箱子声和沓沓的脚步声。

最懵的,还有时间。

当我们站在多伦多机场的地面时,已是当地时间24号的下午四点,手机时间自动调整过来了,但我的大脑总也调整不过来。那现在北京时间到底是几号几点钟呢?导游说了,我好像还不怎么明白。导游看着还一脸茫然的我们又说,只要记住这里与北京时间相差12个小时,这里是白天,中国就是晚上就行了,别的不用知道了。然后导游开玩笑地说“你们现在是饿晕了,走,我们先去餐厅吃饭,再住酒店,吃饱了你们就会明白过来的。”

导游说的“先去,我们也是坐了一个多小时车后才到达餐厅。晚餐是中式自助餐,品种齐全,菜品繁多,甜点水果,一一俱全。我们狼吞虎咽,吃了两天来最香的一顿饭。

酒店房间宽敞温馨,最引人注目的是平整洁白的床,但愿它能把我们这两天的疲倦消除得一干二净。

从纽约转机的那批团员,住在我们酒店的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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