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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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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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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坯房 ●砖瓦房●二层楼

    我出生于六十年代,记忆中的童年,是在”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的歌声中成长起来的,生活成长的村庄,几乎都是些土坯墙茅草房,记得只有两户是富农家留下的只有十五层基层的砖墙士坯垒起来的灰色小瓦屋,其余,几乎是全一色的土墙草屋,全村人吃的基本都是一样的食物,红薯南瓜汤,红薯叶,榆皮面合在一起蒸成的菜馍馍,人们就是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下生活着,劳动着,尽管这样,全村人依旧欢声笑语,和睦共处,同吃问住同劳动,那时的我,却全然不知什么是贫穷与落后,在学校,老师讲的是充满无比神秘的共产主义社会:“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耕地不用牛,收种不用手,走路不小心,苹果碰住头”,想什么有什么,要什么给什么的美好憧憬。

    那时候想,这是多么美好的社会啊!

时间在流失,岁月在增长。我从小学升到中学。那一年,我家在生产队长的发号施令下,全队社员和泥、砌墙脱坯,在公社的砖窑场拉了五千砖和一千大红瓦,垒起了八层砖基,盖起来了前硬脸,后硬皮的三间瓦屋。随后的两年间,全村60多户人家,有40多户都盖起了这样的房子,全队社员也吃上了窝窝头,玉米面,偶尔也吃上一顿白馍馍。全队邻里间,也都和睦相处,谁家有事,也都全队社员支援相助,没贫没贱的,也没有谁笑话谁是事情。

踏入高中那年,公社变成了乡,大队改成了村委会。农村实行了家庭联产土地承包责任制,随着电视,收音机的入村进户,村民的种植观念也得到了改变,科技意识也得到强化,种植由传统的农家肥,秸秆还田,增加了化肥和复合肥,由农村的畜牧耕种,改作机械化耕收,村民的种植积极性,得到有效发挥,粮食产量,也得到成倍提高,村民的生活水平,更是锦上添花。

家家耕作靠机械,出行有摩托,全村家家户,都盖起浑砖浑瓦,砖院墙,在也找不到土坯草房,土院墙。夜晚,家家户户各自打开电视机,收看天下新闻,亨受绵绵不断的喜庆误乐节目。武打片,抗战片,戏曲,相声莹绕在乡村的夜空…….

那年,我高中毕业后,打工进了一个城市,经过我的辛勤努力,在多位领导的栽培和提携下,我从一名打工的临时工,走入到了行政单位。之后,把家搬到了城市,子女们也都先后参加工作。

而今,已知知天命的我,愈来愈思念我的家乡,想念我记忆深处的童年和童年时的伙伴,更想为已逝去的父母及先祖烧上一炷香,奉上一沓冥币。

在父亲忌日那天,我携妻带子回到了家乡,随着小车导航的引导,我回到故乡,找到老家,却寻觅不到一丝印象中的家的风貌。

那一家家的土坯草房,那一座座四合小院中的红砖互房,红砖院墙都被时下的两层楼房所替代,儿时与青年记忆中的一切,都成为一种记忆中的回旋旧事,在起伏不定的思绪中翻滚,有清晰到模糊,又有模糊到清晰的更替……

这时,我看到了不远处的本家叔叔,他脸仰了又仰,眼睛眨了又眨,疑惑地向我这儿打量。我急忙下车,快步走到他面前。这时,他已认出我来。他叫着我的乳名说:“孩子,咱村变化太大啦,是认不出来了吧!”

我说:“是的,都找不到一点原来咱村的影子啦!”

“是呀,你都在外工作都快20年了吧,又经常不回来,咱村变化太大了,以前的砖院墙,四合院,都不入时了。好好的都又拆掉,盖两层楼房啦!”

“咱村变化就是大。”我回应叔叔说。

“不光咱村,邻居村也都是这呢!”本家叔叔说

“噢,噢。”我回说,一边为他老人家点燃一支烟。老人接着说:“现在,咱们这儿跟城里也没啥大区別,城里有的,咱们这里也有啦!你还不知道吧,你家老宅和门前的大坑,都建成咱村的误乐广场和停车场了呐!咱村现在是56户,都有43辆小汽车了!原来那10多户,都跟你一样,把家搬城市啦!看你叔看透没有:“不出两年,咱村还会有人把楼房扒掉,还盖普通民房呢。我是感觉住楼房,没住四合院舒服!”

“是的,对上年岁的人来说就是这样的!”我应声说道

“对,这就是社会的不断变化吧!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可能就是这个理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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