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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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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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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红

五月初旬,正是樱桃成熟上市的季节。于是,只要上街便能瞧见篮子里,推拉车上,水果店里都是满满的一片红,红的好像小女孩害羞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樱桃以富含维生素C而闻名于世,是世界公认的“天然维C之王”和“生命之果”。且是由19世纪70年代的传教士和侨民带来的,所以又叫西印度樱桃,它适合在雨量充沛、日照充足、温度适宜的热带及亚热带地区生长。幸运的是,陕西也是亚洲产地之一,因而我们才能品尝到带有异国风味的水果。

虽然都是樱桃,但口感还是稍有差异的。在这里,卖樱桃的人是允许顾客买之前尝一尝的,好吃就买,不好也可不买。一开始,我在樱桃刚上市的时候去买,可能刚刚够双手一捧就花了十元,相比后来的价格要贵些许。且那一颗颗樱桃还是从剩下的不多的里,精心挑选出来的。

品尝着一颗颗挑选的樱桃,心里感觉美滋滋的。映在水中的樱桃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红,像穿着禾服的新娘的一抹红唇;像一束熊熊燃烧的火焰;像缓缓落下的美丽夕阳。记忆中家乡的樱桃虽不像售卖的樱桃那样卖相极佳,但却也酸甜可口。在父亲的精心照顾下总是要比别人家的樱桃树结更多的果,大树愈发高大,小树也茁长成长,房后盛开的樱花是一簇簇的,一阵大风掠过,便下起了花瓣雨。

看着红红的樱桃,忍不住想要告诉母亲我买了比自家种的更大更红的樱桃。这个时候,家里的樱桃应该也快要成熟了。拍了照片用微信发过去,等了半天也没见回消息,直到晚上,才收到母亲回的消息。“今年的我们家的樱桃没有怎么结,还被鸟吃了,刚下过雨,剩得不多了”,母亲的话让我觉得可惜,不仅仅是自己尝不到,还是为那句“剩得不多了”。

记得一年夏天,自家的草莓是第二次成熟,当时我还在上高三,周末回不去,母亲和我一样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草莓结的比前一年多,本该高兴,我却怪起母亲,“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又回不去”。说着说着,就感觉自己快要哭了出来,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想回家了。

母亲便安慰我,“会给你留的,放心,给你放冰箱”。一周过后,回到家中放下背包,便推开门直奔冰箱,打开冰箱,一阵寒意扑面而来,一扫夏日炎热。满满一篮子草莓,当我拿起一个看起来又大又红的草莓准备往嘴里送时,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长毛了”!是的,它坏掉了,可能那不是草莓,而是满满的失落。

但是,不必难过,因为每年樱桃和草莓都会成熟,该难过的是我的恋家史慢慢地在画上句号。成年的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在外总是想回家,成年后的我,只是偶尔想家,一通电话,一声问候,就会觉得很安心,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父母担心的可能不是我们不能照顾好自己,而是随着我们成人可能不再需要他们。记忆中的樱桃红虽不及他乡的樱桃红,却是独一无二,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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