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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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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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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缝纫机

油了黑漆的缝纫机上,有金色的蝴蝶和花纹,给儿时的我们带来多少美好的遐想和欢乐,它的质量过得硬,估计用了二十多年了,现在还可以用来缝改衣服,只不过现在它所带来的价值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为什么要叫蝴蝴牌呢?可能是因为那句破茧成蝶。童年的我经常趴在缝纫机上,幻想自己和图中的小小人一样有一双金色的翅膀,可以飞呀飞……

母亲会去不远处的布店,挑好喜欢适合的布,(卖布的老人家,她慈眉善目,说话轻声细语,我经常去她那里买缝纫机上的针线。)

手巧的母亲会用红色的机线,在草绿色的书包上绣我的名字,也会把表姐家送来七八成新的衣服拆了,用缝纫机为我们改制衣裳。


母亲做新衣服时,先用长长的软尺在身上比量好尺寸,用笔登记好,然后把做衣服的布放在抽屉的桌子上放平。用椭圆形的记号粉笔,依托酒红色的木尺子,在布上比量好尺寸,划好线,做好记号,然后就可以裁剪了。裁剪之后,缝纫机就可以派上用场了,母亲用右手卷动滚轴,左手托着布匹,双脚在缝纫机踏板上一前一后的踩动,随着节奏的快慢,布与布拼接好,一件好看的衣服成品就戏法似的变出来了,还要用熨斗来熨衣服,这样才平整顺溜,看上去也养眼,有些还要订钮扣,开扣眼,有些还要绣花,做花边。经过母亲的加工,每次穿上新衣服的我,总要开心的圈几个圈,都感觉自己像只翩翩的蝴蝶。

有一次熨衣服的时候,我忍不住用手去摸熨斗,结果被烫了一下,使劲的甩手,还是火辣辣的疼痛。村里有人的衣服开缝了,大都要找母亲来缝补,也经常看到老人们拿来布料,来找母亲做衣服,家里又多了一点点收入。母亲在我们的白裙子上绣了红色的牡丹花,非常好看。先用圆形的夹子固定要绣的布,然后飞针走线,她还藏有好多绣花样品,大都是白描。印象最深的是,一棵开满鲜花的树上,停有两只张着小嘴的喜鹊,我似乎闻到了淡淡的清香,听到了它们的欢歌,站在了树下。

这一块块布要经历过剪刀的裁剪,缝纫机的缝合,针的牵引,线的相连,才能蜕变成合适的衣服,穿上它,发挥它的价值。

闲时经常用铅笔对着画来描,纯属儿时娱乐。邻居有小伙伴看到了,或者低年级的小朋友们看到了,经常从作业本上撕下空白的一页,让我帮她们画画。我也是有求必应,乐此不彼。


母亲还比着花样,在蓝色毛衣上织个吃竹子的熊猫,邻居们都夸好看。

     缝纫机也让我多了玩伴,我翻箱倒柜,把旧衣服找出来,用针钻把线挑开,然后沿着线缝拆开,并剪成长方形的小块状,学着母亲的样子,选好线的颜色,然后把线穿好,把布放在针脚下固定好,双脚踩着踏板,边踩边继续整理,用缝纫机缝制了五个小沙包,小沙包里装满了在河里淘来的细沙子。沙子也不能装的太满,太满了,沙包会鼓起来,抓沙包的时候,难以接住不说,还会调皮的蹦走,不太好玩。下课时,上体育课时,班里好多女同学,就主动来找我玩沙包,我又不由得开心了好久。原来,朋友是靠吸引来的。


小学时,有一次语文课写作文,题目叫《我的小伙伴》,我无意中看到隔壁桌的同学写了我,还写了我们一起玩沙包的例子,我又惊讶又高兴,赶紧把自己写了二十多个字的作文内容改了,把小伙伴名字改了她的名字,赞美了她,并写了我和她的故事……

缝纫机不用的时候,母亲会把长长的皮圈松开,还可把它放进机箱,我还在上面写过作业,设计真的太合理了。

我没有学会做衣服,绣花。玩的倒是很上心,裁剪衣服的剪刀,母亲宝贝得很,经常藏起来,因为我们会偷偷的用来剪东西,折来细竹条,来做风筝,用缝制衣服的线,在没有庄稼的田野里放风筝,尽情的奔跑……,有次放得太高,错觉自己快被风筝带走了。因为做风筝的耗材,有点多,对纸的要求有点高,还要自己想办法到处去找。更多的是做风车,把硬纸或过期的挂历剪成正方形,在剪成风车形状,再用筷子穿起来,筷子的两头再穿个切好的白萝卜丁固定,飞跑起来风车就会转,别提的多开心了。回来,母亲又会说,又用剪刀去做什么,这么钝,要裁布的呢。

现在缝纫机也过时了,但品牌的好形象一直都在。机器也可以绣花了,友人的玩具厂里全都是现代化的电车,不仅用起来更快捷,而且很方便,效率大大的提高了。但母亲的缝纫机带给我们的快乐和实在用途,都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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