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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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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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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河畔的桂花树

在乐和乐都主题公园美丽神奇的“智慧之泉”旁边,有着一条曲折蜿蜒的河道,这里坐落着我们最受欢迎的游乐项目之一——“永生河漂流”。约有400多米长的河道很是曲折蜿蜒,蓝莹莹的河水清澈澄净,承载着一只只圆融融的小船,带着人们的欢声笑语飘向远方。河道两旁生长着一排四季常青的桂花树,虽然枝干还稚嫩得疏疏朗朗,但花儿却已能给游人带来无尽的芬芳。

寻常时节,桂子没开的时候,我们能看到的只有郁郁葱葱的叶片。叶片中间大,两端尖,极像青油油的橄榄果。桂叶儿七分坚硬,三分柔软;叶片边缘排列着整齐的小刺,轻轻碰触一下,感觉手心痒痒的;不由让人记起儿时拿它来刺扎小伙伴的恶作剧。

金秋八月,桂子飘香。园区的桂花都盛开得如此绚烂,故居的桂树更是琼蕊飘香了吧?“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不知不觉间,王建的诗句随口吟出。我还是忆起了父亲那琥珀色的桂花酒,老祖母那入口即化的桂花糕了;还有母亲轻摇桂花树时那青春灿烂的笑容,以及像春雨一样细微微、轻飘飘的桂花瓣柔柔地爱抚着我幼嫩的脸庞时那种莫名的欣喜与感动。哦,乡愁啊乡愁,真是无处不在、挥之不去的的永恒情感呀。还得感谢月中仙子嫦娥与吴刚吧?是他们慷慨地把香冽的桂花酒洒向大地,从此人间才有了飘香的月桂树,有了对“不知秋思落谁家”的遥念啊!

桂花是那么的朴实而素雅,既没有芍药那妩媚鲜艳的色彩,也没有蔷薇那婀娜多姿的姿态,一朵朵精巧的小花花,细致得肉眼几乎难以分辨,无数朵小花花相依相偎,才让人感觉到那是一团明媚耀目的黄。然而,满树的翠叶儿却绿得逼人的眼,成团的桂花落也黄得大气而璀璨,仿佛这树都是由纯金和碧玉镶嵌而成的。当然,最让人沛然动容的还是桂花那醇厚馥郁的芬芳:浓烈而酣畅,清远而甘甜,厚重而自然。娇小的桂朵儿绝不像清高的米兰那么吝啬它的香气,总是努力地张扬着青春的激情,肆意地释放出生命的菁华。雅致的花朵儿随风漫舞,风愈大香味儿就愈浓冽,难怪古人会有“桂子飘香传十里”的美誉。乐和乐都的桂树还太幼嫩,或许它们还不能飘香十里,但却实实在在地香满整个欢乐世界,也香到了每位游人的心上。

在月桂树的一生中,唯有八月是开花的旺季,平时满树的绿并不引人注目。因此人们总是喜欢赞美梅那铁骨冰心的傲骨,兰那遗世独立的幽芳,竹那凌寒不凋的气节,菊那抱老枝头的不屈。可桂树却并不在意别人的褒贬,只管在短暂而辉煌的青春华年里,为人们留下一串又一串金黄的摇落,一缕又一缕酣甜的芬芳,一瓣又一瓣美味的花实;同时,也让生命的存在价值在开花的一瞬间得到了无限的升华,留下了强者坚守生命信念的足迹。尽管这足迹如雪泥鸿爪般浅淡飘逸,却足以证明着月桂树灵魂的挺拔!其实,人生最高的境界又何尝不是期望自己成长为一株顶天立地的月桂树呢?在青春年华时怒放出金灿灿的花朵,散发出宜人的暄香;为他人,也为自己,张扬生命的激情,倾尽毕生的才华;不管天涯海角,直至地老天荒!

曾几何时,我还是站在挂花树下懵懵懂懂的孩童,而今已然成长为傲岸阳刚的男子汉。站在桂花树下,我不禁想起“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诗句,感叹时光飞逝,岁月无情。然而又想到,比起漫天飘舞的桂花瓣儿,我在世间停留的时间和空间是不是更长和更多一点呢?是不是应该努力把自己想做也能做的事情做得更精致、更圆满、更加一丝不苟呢!桂树会如此,人亦应如此吧?在有限生命中的努力,是不是可以转化为无限的精神价值呢?是呀,人当志存高远,生当壮怀激烈!“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努力走好自己选择的路吧,像月桂树一般挺拔高雅的灵魂,让生命留下充沛的痕迹!

    月圆之夜,又是桂花飘香时。愿今夜的桂花雨伴着我的幽梦入眠,在梦里带给我无尽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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