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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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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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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飘曳

                          ……占峰


    谁被谁搂着,风干之手揉湿了眼睛,谁又被谁人转身放弃,根须外漏,沧桑的褶皱溢满额上。风中我依赖,雨中我依赖,若在风雨交织中我会留着眼泪微笑着吟唱过往,我不用雨具,是在等一个人雨中的到访,也不要有人撑着那把遗忘角落太久的花伞罩着,仿佛要在我的头上遮挡娇阳和微凉的雨滴,且不知也遮挡了我生命需要的光照和饥渴的湿润。

我在风中搜寻一片叶子飘落的轨迹,就像有人搜寻我一样,痴痴的目光没有旋转的落点,原来我也是春到秋那片叶子有着暗度沧桑的青黄,飘落的时间可以无限延长或着缩短,生命就在这之中盎然的升腾又消沉,脆弱与坚强的不是眼神,而是心境,心到哪里,生命就到哪里。那目光只能搜寻今生一路或美或艳或枯或残的风景。

乡愁久存,故乡就挂在长满乡愁的风铃上久存,不要过早的遗忘,遗忘最初剪掉脐带之痛,一路坎行之上,走走停停是因为故乡清晰的样子。飘落呀!永久不停的孤独,暗自缄默的相思,常常在梦里被你渐渐清晰的面孔惊醒,醒来后却是一脸悲凉的茫然。你隐隐的褪去,在晨曦的炊烟中,在午后落日的余辉中,你转身之后现实渐渐的袭来,我冷,因为风的缘故,我颤抖,因为雨的缘故,我孤独脆弱,因为你的缘故。我在故乡的云上飘然的游荡,不想醒来也不会坠落。

     风不会知道云的心思,雨不会理解花的语言,你不会知道我缄默不言的内心,就像大地不会知道叶子的班黄,是慢慢时光的沁染。时光短暂,去日无多,冰凉的拥抱必将到来。生命的长度我们不可以掌控,但生命的宽度我们可以用手指蠕动地丈量。精彩与灰色共存,你怎样待它,它就会回敬你此行的颜色。

潜伏在暗处的病原体,构成路人中途的客栈,或早或晚总要不期而遇,要不在此处长居,也可以在此处短留。今生喧嚣过后是何等的寂寞,只有思念是最清纯的留白,所有的告别并不都是伤感的情绪,只是途中应有的掌鸣和握手后的余温,才是衔着向前一步问候的坚强,只有落到树下,不为阴凉,不为重生,只为融入土地之中,成为经年大地土壤的颗粒才是“飘”完整的轨迹。

冥界是深秋,有点冷;冥界是深冬,有点冻;冥界是人生的第五季,招手与挥去不能将它改变。只有自己找个时机,学着徐志摩写成诗句的意境: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然后呢,然后找个角落引我回到孤独的内心世界,躲在它处暗自感叹,今生我不必重来,我也不能回去!这最后的看台是在高处的风中,是更高处仰望的看台,也是俯视的看台。诗人李商隐在唐代就给了后人注解: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谁被谁搂着,又被谁放弃,潮湿之手没有了余温,而转身之后又丢了曾经的感动,没落了过往的激情……夕阳呀!是游客哭红的眼睛里变幻的霞,我只能用包容迎接死和宁静的彼岸。求你!不要这样束手对我,我的肘里是一块空凉的草原,等你温柔地偷袭!求你!不要这样温柔的对我,我的心里是一片云朵的自由,等你把云儿的手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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