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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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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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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一棵树

怀念一棵树

我时常望着一棵树发呆,凝视着它陷入沉思,不愿离去。每当我站在一棵树的下面,我就希望我也是一棵树,一棵幼小的树,无忧无虑地站在它的旁边仰望着它的枝繁叶茂,它也会低头俯视着我,像看着一个孩子。

我活到现在还是一个孩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幼小的心灵与自己的身躯不大匹配,经常做着一些幼稚的事情。有时候,我走着走着,遇到一棵大树,我就停下来注目仰望着它,就像我小时候在老家,抬头仰望着那棵大梧桐树。我不知道为何要反反复复的想起那棵梧桐树,思念着它。可能那一棵树就是老家的坐标,因为印象里没有比那棵梧桐树还要大的树了。

那棵梧桐树很高很壮,开的花也很美,风一吹,满天的梧桐花飘飘洒洒,如繁星点点落满整个院子。落地的梧桐花时常让我捡起放到嘴边,一到嘴边,瞬间有一股淡雅的清甜,刺激着我的味蕾,使我忍不住一个个捡起来吸吮着。我忘不了那棵梧桐树结的梧桐花,也无法忘记我站在那个院子里,作为一个孩子,呆呆的望着那棵梧桐树。那棵梧桐树挺立在院子的西南角,一年比一年粗壮,树根也扎在墙下的泥土中,越长越大。随着泥土中的树根逐年增长,梧桐树旁的那堵墙裂纹逐年增多。看着那堵墙满身伤痕,已经疲惫不堪,大风一刮,可能就要倒了的样子。父亲真的怕,怕有那么一天,这堵墙再也承受不住树根的摧残,随时坍塌。这时,父亲心里有了计划,决定找人砍伐这棵梧桐树。没想到梧桐树砍伐的那么快,我再回家的时候,只看到梧桐树树墩子枯萎在了墙的一角。

我怀念老家里的一棵棵树,比如那一棵被砍伐的梧桐树,它的树龄和我的年龄相似,虽没有活到我现在的岁数,树杆却发挥了它应有的价值,做了栋梁之才。那棵山楂树,就栽在北屋门口的左边,随着时间的增长,可能它并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渐渐的把生命消耗殆尽。我还记得山楂树上结满山楂的样子,红了的山楂是那么的喜人,一到收获的季节就惹得人格外喜悦。关于那颗山楂树上结的山楂的味道,我没有任何印象,我想,它的味道一定是酸的。

父亲把石榴树栽种在了山楂树原来的位置,与它相对的是一棵枣树。枣树是我出生那年父亲载种的,到现在,那棵枣树还是枝繁叶茂,年年结出甜甜的枣子挂满枝头。

改毕于2020年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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