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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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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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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影子

在小区里的一个草坪上,那也是许多年前的夏夜了,我和姐姐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听奶奶讲关于红影子的故事。奶奶离开我们很多年了,关于草坪上奶奶讲的那个红影子的故事,却深深印在了我的心里。也许红影子只是个传说,被捕风捉影描绘成类似神话故事,虽没有科学依据,却被奶奶说的绘声绘色、有模有样,好像那样的一个故事是真实的,那样的画面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我记得的奶奶,印象里的奶奶,都是她年老的样子,已经很多年了,我无法忘记这样的一个奶奶。每天晚上,奶奶要去草坪的广场打健身球,健身球就是一根绳上挂着一个红色的球,利用绳晃动着球,捶打着身体。健身球打累了,奶奶就会坐在石凳上,我和姐姐就开始围绕着奶奶,让她给我们讲故事。

奶奶讲的这个故事看似恐怖,实际透着神秘。奶奶说:“在那一座房子里,墙上时常出现一个红色长方形影子,影子都是很准时的出现在八点,影子印在墙上是不受外界干扰,无论怎么遮挡,影子依然影印在墙壁上。”最初人们以为无非是一些红色的光映照了过来,根本没当回事,时间长了,人们就出现了恐慌,开始用东西遮挡住外界的红光,却发现影子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不受任何干扰。现在回想,那个白色的墙壁和一个红影子的故事,仿佛故事就发生在身边,发生在昨天,那个场景离我很近又很遥远。奶奶所讲的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县城里的故事。关于奶奶讲的故事里的那个地方,它的具体位置,我是一无所知。如果,知道了这样的一个地方,我也未必敢去看一看。其实,奶奶根本没有亲眼看到,只是让道听图说的故事变成自己的故事,添油加醋的描绘,让作为孩子的我们产生许多好奇的想法,浮想联翩,甚至想到那里去看一看。小时候的我们,是不惧怕这样的红影子,只是好奇,又不觉得是真实的事情,只当是奶奶编的故事罢了。至于奶奶说的那个地方,那个红影子,至今也还是一个传说。

当某一天,有一个像奶奶所讲的故事里的红影子,走入了我们的生活。那个红影子不是长方形,而是一个红点。那也是许多年前的夏夜,我和姐姐还小的时候,我们从草坪往家走,刚到楼头,那个小小的红点就出现在我们眼前,步步紧跟着我们。我们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它也像有脚似的,加快了步伐,紧跟着我们跑了起来。我们跑累了,气喘吁吁的爬着楼,以为它就此与我们别过了,没想到它影印在了楼道里,步步紧逼着我们。当我们想到奶奶讲的那个故事,那个传说,那个可有可无的神话里的影子进入了们的生活,面对现实,我们不得不恐惧。回到家里,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根本不信这样的故事,也不信有这样的一个影子。母亲要跟着我们下楼去寻找它的踪迹。我和姐姐围在母亲的左右,紧紧拽着母亲的衣裳,怕那个影子。当我抬头仰望楼板的时候,它显现在了楼道的上方,我大喊一声,母亲抬头望去,它消失了。它总是要在我和母亲之间做选择,故意躲避着母亲。我想,它一定是怕母亲发现了它,它就无处可逃了。要不怎么老玩躲迷藏的游戏呢?

母亲开始怀疑故事的真实性了,她认为这是我们编的一个故事,故意欺骗她。就在上楼的时候,母亲偷偷的用眼瞟着楼道里的情况,它再次出现的时候,正好被母亲瞟见。母亲觉得这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就站在楼道通过窗户向对面的楼望去,望去的时候,它已经消失了。

母亲知道,这是对面楼上的恶作剧,根本没当回事。第二天,影子又出现了楼道里,我们被恐惧笼罩着。母亲透过窗户,发现对面楼的窗户有一道红线射了过来,才发现那是小孩子拿着激光灯,对我们恶作剧罢了。孩子也是惧怕大人的,所以母亲望去的时候,他就紧关了电源。往后,楼道里红影子的故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楼道里红影子的故事结束后,关于奶奶讲的红影子故事的传说,就慢慢淡出了我们的生活,那样的一个故事,随着奶奶的远去慢慢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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