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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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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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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访仙溪村

秋访仙溪村

何处涤尘心?山乡有秋景。

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使得盘山路上烟雾弥漫。汽车在湿漉漉的柏油山路上蜿蜒行进,一直把我们引进仙溪村。

同行者的无人机升上了半空,雨霁的仙溪,一张张俯视的立体画卷徐徐铺展,一览无遗。四面的崇山峻岭之中,镶嵌着一块狭长的山形盘地,中间则静卧着一幢幢整齐有序的小洋楼,一条溪流自西向东穿过村庄的中央,像一条银簪插在连绵起伏的发髻上。山上云雾缭绕,竹木茂盛;山下云水流布,村舍俨然,好一幅画中有诗的山水人家图。

人在村里游,杂念涤滤去。河面上有几尾娟鱼锦鲤在浮游,悠然自得,全不顾游人的眼光注视。溪岸两旁,黄花风铃木、宫粉紫荆吸饱了雨水,叶脉清、枝峭劲,葳蕤生香。积聚起来的能量,准备在来年的春天爆发。

村委书记敲了几声桥上的栏杆,桥下清澈见底的河水中,马上游来一大群肥壮的娟鱼锦鲤,还有鲫鱼,慢条斯理,自由自在。村书记说,出于条件反射,它们习惯村民来畏食物。有人好奇提出了疑问:放养时鱼苗有多大?村委书记说,放养时只有牙签那么粗,它们一直在这仙溪河里生长,长成今天的大鱼了。他还说,鱼苗放下去后,村里大人小孩都遵守村规民约,把河里面的鱼当成宝来看待。在随后的交谈中,他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给我们讲述了2015年的洪灾和灾后重建的故事。那时,区农业畜牧部门还送来鱼苗,让灾后的生态系统及早恢复。

我们又把目光投向河面上,鱼群还在不断聚集。鱼群掀起的涟漪,夹杂着云色、树影,闪动着粼粼波光,娟鱼的金色眼眶、平卧的背脊倒刺、银色的腹鳍,显得更加的清亮和动人。这些鱼养在河里就是不想游走,想必是不仅贪恋这满河的清水好水,还依恋着这一方村民的热情。

㫾午,顶着煦暖的秋阳,在村委书记的引领下,我们走向村里原生态的响水沗瀑布。沿着水泥铺成的机耕路上前行,小石桥下,流水潺潺,清洌的河水冲涮着黝黑的鹅卵石,小鱼儿在急湍中游走,时而快慢,悠游自在;时而逆流而上,敢于拼搏。细瞧,还可以看到躲在石隙下一撮撮褐黑色的石坑螺,潺潺的水流中耷头晃脑。河岸、山坡植被茂密,寒蝉声、鸟鸣声,夹杂着风捎树林声,糅合着回荡耳畔,愉悦大脑神经。村野的气息,联袂山林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

哗哗的泉水声音,穿过丛林,从远而近传来。循声望过去,白花如银的瀑布影子挂在疏枝瘦叶中,挡也挡不住。站上新做好的观景台,三级飞瀑从密林深处,顺着陡峭的山崖倾泻而下,涮涮冲击岩石,迸发出隆隆响声,飞溅出似玉如银的水珠,而较底一级的瀑布则翻滚成数道瓢泼水幕,水色敛聚霞光,闪烁出气势和坦荡。溪水继续在壑谷溪涧中奔腾,水缠绕奇石,潺湲成碧潭,潋滟着山廓、树影,直到在迂回处劈出一方沙滩,又往下而奔去。

回到村里,我们见到村民正在屋前翻晒从山上采摘回来的五指毛桃,几个村民正在拉着家常,眉色飞舞。通过打听,原来这村民是从城里回来的,一心赶在假日采一些山贷晒干,慰藉一下惦念的家乡味道。一处村巷的榕树下中围座几个上了年纪的村民,他们正在喝茶聊天,三几个好像是爷孙们在旁边玩耍嬉戏,含贻弄孙,天伦之融融乐也。

村委书记说,现村里很多年轻人都外出打工,或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行政、事业单位里供职上班,实现了儿时的夙愿,也有一些年轻人看中村里面发展的前景,赶快回来创业发展。还有不少村民做生意挣了钱就回馈家乡,关心村里公共设施和改善村里卫生环境,出钱协助村委为年长的村民办好长者饭堂,在过年过节一起慰问老人,一起传承宗族文化精神。现在,村里干净整洁,村民和睦、生活和谐,大家都乐意过上文明的现代农村生活。

仙溪,因溪水长流、青山环抱而写下仙姑逐水而居、繁衍不息的美好传说,也留下仙溪村仙姑潭阻击侵华日军南逃的英勇记载,更有涅槃重生的壮烈情怀,我们更知道他们的心中珍藏着党的温暖与感恩付诸行动的点滴,以及他们永远向往美好生活的拼搏精神。

“纵有旧游君莫忆,尘心起即堕人间。”走进仙溪,细嚼才明白白居易之诗的含义。仙溪之游,洗涤尘气,扬浊而自清也,怎能不来?来了又怎能多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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