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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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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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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绿三思

       三绿三思

                        王斌


     绿色,逆袭之色,浪漫之色,顽强之色,生命之色,公正之色;绿,一切色彩之源;绿,心灵之抚慰剂。

     漫长的寒冬,人们都急着看到新绿,即便是那一丁点新绿,也似乎看到了春的希望。新绿是温暖的使者。

     门口的湖边柳树,咋天还在沉睡,一夜南风至,今朝吐新绿。这种绿色,国画颜料称谓头绿。这种绿,特别招人喜爱,刚露出一点,便引来如织的人们驻足细品。这种头绿,绿的希罕,别的树还未醒来,还是枯枝肃杀,只有柳,敢于冒着被寒风催杀的风险,逆行绽放。

     东风浩荡,一湖春水激动地泛起无限柔情的波浪,看的使人眼花缭乱。这种无边无际的连续波,会把你的心绪反复揉搓,反复荡漾,直到烦恼皆忘。

      还有这万千条垂下的柳丝,被温柔的风,一会拂到水里,一会飘逸在波上。柳波共舞初春之交响。

     

    怎么还有新绿。这些头绿,并非朝阳处,而且只有走近细看,才发现这是青苔。

      原来报春的“吹哨人“及逆行者,不仅仅只有柳树,还有这不起眼的苔!从绿的程度上判断,这苔绿的时间比柳树早。

      苔,紧贴着大地,时时感知着大地的温暖,时时感知着春风的消息,春之浪漫。


    不要小看这苔。它不择地方,春风吹到处,便有绿青苔。你瞧,这坡上、石上、树干上、墙脚上……到处布满的头绿,从面积上、分量上远超柳树。

     还有它不争地盘,其他植物生长的地方,它主动让出。它不嫌环境恶劣,其他植物避而远之的地方,它逆行生长。就连阳光不照处,也依然灿烂。


     难怪清代诗人袁牧感慨万分。“曰光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这种绿的精神,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有很多人都具有这种精神。


      这时你不由得想到了,那些崇山峻岭的客家人,他们的祖祖辈辈,就像青苔一样,没有皇恩福泽,靠着自己的坚强意志,在把险恶的环境变为自己舒适的温床。


     夏天的绿,是春绿浪漫的浓缩。炎热酷暑中的绿,是顽强、是煎熬的绿。是孕妇分娩前痛苦的绿;是农民日夜坐在田埂上,喜欢摸喜欢听喜欢看的这种绿;是医院里的病人,唯一联想自己所希望的绿。

     我去年,在北大人民医院的外科平台上,我和妻子就喜欢看这种绿。那是一棵不知名的植物,它生长在窗外楼顶的裂缝中。时值七月,酷暑难耐,远处的人行道绿化带的花木,天天靠着浇水才能生存,而这个楼上的植物,在炙烤中,本色不变。不但是我们,连许多病友们每天也念着看它的绿。这棵不起眼的植物,胜于亲友的安慰,它无声地唤起病人增添了战胜病魔的勇气。

     这棵不起眼的植物,似乎是上天有意安排的。


     万色本为绿,但是,绚烂的秋,容易迷惑人们的眼睛。

     有谁想到这红透的枫叶、金黄的银杏叶、乌紫的葡萄从绿中来。

     许多成功人士,介绍自己时,总是把工作前的学校,反复渲染,做为骄傲的资本。有几人把他的小学公布于众。除非他的学历是小学。

     高考谢师宴,人们往感谢的也是高中教师。也有少见的家长。

     曾经,有一个学生考上大学办谢师宴,家长请了我们小学老师赴宴。当时我们这些小学教师,爱宠若惊,带好红包,盛装出席。家长尊重我们,与高中老师安排在一桌。而那些高中教师,便装不究,也无礼金,似有敷衍。开席前,家长激动地赞美了高中教师的辛勤,高中老师面带得意的微笑。坐在一旁的我们小学老师,一脸无奈。席后,退休的老教师与我交流:“人们在赞美这漂亮的高楼时,有几人礼赞埋在底下的墙脚”。


      自然,秋的礼赞,是给万紫千红的,尽管你绿的再艰辛。


    有人说,绿始终是陪衬的。这是世俗的视觉,否认绿的伟大价值。这观念正如否认人民群众创造历史一样。

    


    绿色也是公平之色,不管世间变化万千,绿,可以公正坦然评价一切,安慰一切,千秋河山静心,万代基业沉思。“丞相祠堂何处寻……映阶碧草自春色……”,风起云涌的三国,唯见碧阶几痕;威武远震的大唐也罢,腐朽的大清也好,云烟散尽,春风吹到之处,还是绿。

          “春风又绿江南岸”,当人们在踏春赏春醉春之时,何尝想到绿的不易。当人们陶醉在绚烂的秋色时,何尝想起绿的艰辛。当肃杀的寒冬到来时,才想起春的绿。当万念俱灰时,才想起“明月何时照我还”。

     绿,万色之源;绿,我心中最美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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