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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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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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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校园中

学期渐半,花潮也过半。

   一波波花开,一片片飞花又满城。与其说开的是花,不如说是心的怒放。

  这段时间,追花人不亚于蜜蜂,为追寻着不同的花,不畏途远劳疲,只为赏尽天下奇花。

 而我的眼里和脑海中却是学校的梅。梅是花潮的序曲,序曲中的前奏。

 这前奏的响起,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即使现在非常料峭,整个古城还沉浸在冬的肃杀中。

  去年期末,由于新冠,导致我们提前放寒假,寒风中我们显得很无耐。今年的春梅提前开了,她以热烈的仪式感迎接师生回校。自然,师生的心兴奋地犹如那绽放的梅。

 于是, 梅的清香,在校园里弥漫着。无论你在走廊里,还是教室里;无论你在第一层或者最高层的办公室里,梅的清香始终萦绕着你。

  课间,孩子们欢快地在梅花树下玩耍。风中的花瓣,如小鸟振翅,跃跃欲飞。梅花和孩子们是初春序曲的演奏者。

 抬头观梅,我惊异的发现,这一树梅花,朵朵一律朝下,好似倒挂的金铃,又好像敦煌壁画中天女撒下的花朵。这整齐划一的朝向,如早晨那张张朝向国旗的小脸蛋,如课堂上,那小脸蛋随着我讲课的手势,一齐转动。这与平时看到的梅花还真不一样。

  这也许是梅在校园里呈现的独特的现象!

 由此,想起许多画家画的梅。他们讲究花瓣朝向不能单一,应该四面出花。这套理论,若在学校里,学生们无论如何也不理解。

  再细细端望,觉得这朵朵梅花一直向着我绽放着笑脸。那红扑扑的小脸蛋上,还不停地眨着眨着眼睛,那花蕊真的像孩子的睫毛,不停地闪乎着。

  一朵梅花,一个笑脸,一树梅花,千万个笑脸。

  这些笑脸,似曾相识。不管他们毕业多久,那可亲的小脸蛋,依然骄嫰而灿烂。看,这些笑脸争着挤着与我招呼,虽然名字不记得了,面容却熟悉。他们好似在说老师您好。

  踮起脚尖,我想看清楚后面那几朵,恍惚之间,我感觉身子似乎飘了起来。乘着教室里传来的歌声的翅膀,我与这些花朵一起,幸福地飘向校园的上空。

  我也成了一朵校园里的梅花。

  残雪刚融去,漫天开春梅。听,春的序曲中,全校师生早已跟着春梅的节奏,迎接着一年之中花潮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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