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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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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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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 子

我曾经养过蜜蜂,喜欢坐在蜂箱旁边,看它们把花蜜采到腿上之后进入洞穴。飞出飞进,一边叫着一边忙碌,像极了田野里丰收的农民。

也曾想过养一窝燕子,那轻盈灵动的身影。黑白相间,宛如穿着燕尾服的绅士,风度翩翩、彬彬有礼。但总是可欲而不可求,它好像不属于人类,而是自然界的精灵。

每年春天,家里房檐上总是会有燕子来筑巢。两只燕子,你来我往。用嘴,把柴草和泥土搅拌均匀,一层一层垒起来,用屋檐作为支柱,搭建起一个不规则椭圆形的窝巢。产下蛋,孵化出小燕子。

一天一天,大燕子出去采集食物,回来就喂养自己的子女。从白天到黑夜,几乎从不间断和停歇。不论艳阳高照,还是烟雨蒙蒙,都是风雨无阻。从不厌烦,从不抱怨。随着小燕子逐渐长大,采食量也增多,这下老燕子更忙碌了,飞过田野、穿过树林,越过一座一座高山。去寻找更多的食物,有时候自己不吃,留给小燕子。累极了就耷拉着脑袋,垂下翅膀,闭上眼睛,趴在窝边休息一会。

很是感触燕子的付出,疼爱自己的子女。直到小燕子自己会采食,会飞翔的那一刻,老燕子的使命也许才会结束。但也不一定,也许一直会操劳下去,直到闭眼的那一刻,直到生命的终结。这份情结才会结束,才会完整。

万物有灵,万物有情和爱。也许正是这一份情怀,生命才会一代一代延续下去、传承下去。如同滚滚的流水,不断推动,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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