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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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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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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花

 

      从小到大,外婆是看着我长大的人,也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对于她的离世,我心里感到无比沉痛和惋惜。

    我的外婆,是一个勤劳善良的农村妇女。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外婆家。因为她很疼爱我,总会留好吃的给我,还有表兄弟,表姐妹一起玩,很热闹的,所以每年寒暑假,我都会去她那里。

    外婆家的院子里,有一颗高大的杏子树,那是自己种的。每到春天,就会开出繁密的花,常常引来蜜蜂和蝴蝶在周围飞舞。我们这群小孩子,就会拿着棍棒追赶它们。结果什么也没有抓到,反而会将杏花打落一地。还有,一个个爬上树的顶端,折下树枝,编成帽子戴,红红的很好看,而且还会散发出香气,我们常常乐此不疲。每到这时,外婆并不会生气,从不打骂我们。她待人一向很平和的,对待孙子孙女如此,对周围的左邻右舍也是如此。

    那个时候,我最关心的是树上的杏子什么时候可以吃,所以老会缠着她问:“外婆,外婆,咱家的杏树什么时候结杏子啊。”每次外婆都会笑着抚摸着我的头说:“等着吧,快了,过些天就可以了。”等到开始结出毛茸茸的小果子时,那时候我便开始摘吃了。再过些天,杏子就会长大一些,而且有核,吃起来特别酸。可是还是嘴馋,每次都吃好多,外婆劝也不听。结果常常闹得肚子疼,外婆就会帮我揉肚子。这些事情,现在想起来恍如昨日。

   等再过些时日,杏子就黄了,一颗颗挂在枝头,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站在树底下朝上看,人就会流口水,好像杏子故意要缠人似得。摘一颗放在嘴里,软绵绵的,还带有一些甜味,可好吃了。这时候,外婆就会采摘杏子,然后分包一包一包分送给亲戚和邻居,所以大家都可以吃到杏子。而我,则喜欢骑在树上一颗一颗摘着吃。好像摘下来不再树上吃的杏子就不是杏子了,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就算不是其它东西,总感觉少了杏子的味道,怪不好玩的,还是在树上吃比较好。那时候我小,不懂事,总是不许外婆送别人杏子。外婆就说,这个世界是一个很平衡的世界,你对比人好,别人自然也会对你好。这句话,对我影响一直很是深刻,给我以后的为人处世、待人接物有了很大启发。

    这些年以来,我时常在外,求学,工作,四处奔波。就不大怎么能见到外婆了,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可是外婆,总是一直很关心我,老是问我晨昏定省、饮食起居,待得知一切安好时,她才放心。我一直很感动,大概人老了,对子孙后辈的牵挂也就会越多了吧。不管我走到哪里,去多么远,总是有外婆的牵挂陪伴在我身边。

外婆是患心肌梗死而去世的,近几年她身体一直不好。但她很坚强,从来都不向病魔屈服。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操持家务,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得知外婆病逝的消息后,我几乎不相信是真的,是不忍相信,不愿相信。可事实终归是事实,再怎么难以接受还是要接受的。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安详的躺在水晶棺材里了。没有眼泪,没有哀嚎,有的只是心中隐隐的触痛和对她无比的怀念。据说人死后,如果亲人痛哭,就会使死者眷恋尘世,反而上不了天堂。那么,我只有祝愿外婆你一路走好,我们这些亲人,会永远记住和怀念你的。再见了,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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