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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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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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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无忌

 

小时候,领居家有一个女孩子,穿一件长长的红色连衣裙,很是好看。我们总在一起玩,她像姐姐一样关心我。

也许当时稚嫩的我,那个时候把她当作心中的偶像,她穿红裙子,我好像也该穿红裙子似的。就回家和爸妈要,他们听了很是诧异。告诉我说你是男孩子,怎么可以穿女孩子的衣服呢?我就是不听,又哭又闹,可结果家人还是没有答应。

现在回想起来,很是好笑,为此现在妈妈还和我开玩笑。现在回想起来,要是我那个时候穿上,肯定会和童话故事里《皇帝的新装》中那个皇帝一样滑稽。

后来长大了一点,喜欢看武侠电视剧。而且喜欢模仿,记得那个时候看《白眉大侠》,我就用玉米棒的穗子给自己粘上白眉毛,然后让爸爸给我削了一把刀,用铁丝做上环扣。拿着他去实现我的江湖梦想。和小伙伴们比武,可是后来不小心折断了。为此爸爸骂了我,他喜欢下象棋,是用自己心爱的象棋棋盘给我做的刀。

后来看《水浒》、《三国演义》,情节看不懂,影响最深的是花荣和黄忠,箭法神奇,就自己也做了一把弓箭,用鸡毛做羽尾。不但家里养得鸡鸡毛不见了,而且拿家里的鸡、狗和猪练习,搅得鸡飞蛋打,狗急跳墙。还约了一大帮小伙伴,追鸡驱狗,乐此不疲。

后来看了《雪山飞狐》,我心里很是喜欢胡一刀,可是他却被苗人凤害死了,我心里很是记恨他。电视上出现时,我就会指着骂他坏人。后来爸爸说苗人凤是一代大侠,是个好人。我就是不听,好人怎么可以杀人了,而且杀的是好人。

小伙伴玩耍时,我是死活也不愿意扮演苗人凤,我还是扮演胡一刀。虽然出场不多就被人害死了,可是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欢苗人凤。

冬天下雪了,我们分成两组打雪仗。天气很冷,雪球打到脸上,脖子里,都很冰冷。可是心里高兴,小手冻得发紫,却谁也不在意。待打完雪仗后,就堆雪人,用笤帚做手臂,用玻璃球做眼睛,用石头做成耳朵和鼻子。还把妈妈的围巾拿来系上。不一会就堆成了,然后我们围坐在雪人四周观看。

还有就是掏鸟,我们一起出去,看见树上有鸟窝,不论多高的树都会爬上去,为此穿的裤子常常会被磨破。小鸟掏出来之后,一人一只自己拿回去养。然后去田野里捉虫子喂。有的鸟儿太小不会吃,我们就掰开嘴巴喂,可是不久就会死掉。没有了看见别人有,又会很不服气,自己再去捉。

小时候,没有条件玩滑梯。我们就找一个坡地,铺上沙子和碎石。然后一个接一个从顶端往下滑,可是前面的有一个滑倒,后面的就会压成一堆。一个个摔的灰头土脸,有很小的孩子就会哭。为此,我们不是一哄而散就是威胁,说在这样下次就不带你玩了,她们往往就不敢哭了。

夏天天气热,就一起去河滩里游泳。什么狗爬式、仰卧都学会了。还有就是一下子扎进水底,闭注气半天不出来。我们不管怎样胡闹都可以,但是去河滩里游泳是不许去的。大人说太危险,里面有急流和暗滩。每次都是偷偷去的,回来家人就用指甲刮皮肤,游泳了就会出现白痕,就会挨打。天啊,大人们都是孙悟空不成,明明偷着去的,怎么都知道。还有要不就是妖怪变的,怎么什么都知道,也许会妖法。不行不行,我们以后不大敢去了。

上山抓黄鼠,是一种野老鼠。可是追着追着它会钻进洞里去了。这下可好,我们都小,可是谁也不能钻进洞里去把黄鼠抓出来。后来我们就会提一大桶水来灌,乖乖,黄鼠一遇见水。它就出来了,被水泡的晕头转向,就被我们捉住。有时候就会把整个窝里的黄鼠全部灌出来。然后捉住用绳子绑在脖子上,像牵狗一样牵着。喂饼子不吃,馒头不吃,到底吃什么了?总不能饿死吧。后来听一位老爷爷说,黄鼠喜欢吃一种草。我们就又去找那种草,拿回来它果然吃。这下又是欢天喜地。

印象中白杨树上有一种昆虫,长着两只长长的顶角,一对镰刀一样的嘴巴,哼哼唧唧,喜欢在树干上打洞,羽翼星星点点,很是美丽。我们叫它天牛,因为很像牛但是有翅膀会飞。我们使劲杨晃树,它们就会掉下来,然后捉住让它们打架。有的腿被咬断了,有的屁股被咬烂了,最厉害的一个,我们就把它关在盒子里。后来发现它脖子上一小块肉可以吃,我们就用火柴烧,烧熟大家就吃。

榆树上也有一种昆虫,我们叫它金爬牛,因为很懒,有翅膀但是不飞,只喜欢爬行。全身有一种臭味,手摸到很是难闻。我们不喜欢,可是如果捉住后,用丝线在它脖子上缠绕一周系住。一头拿在手里,使劲舞成圈状,它就会飞,发出嗡嗡的叫声。飞行时间很长,如果丝线够长,它边飞你一边放线,就会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看起来小小的一个黑点,再远一点就什么也看不清了。好像放风筝一样,很好玩。

    玩玻璃球,就是现在跳棋的棋子。用手指弹,就像弹人脑瓜一样。分为直弹和反弹两种。直弹是直线射中目标,反弹是在先击在墙壁上反过来打中目标。不论怎样,手上会全是土。有时候不但手上,全身上下都会是土。好像在泥地里滚过、爬过一样。回到家里,全身上下,都要打扫干净,要不不准进去吃饭。

最有趣的是过年杀猪,不是吃肉,而是可以把猪尿泡吹大扎起来踢球。先是怕脏,用一个竹管吹,可是竹管太细,半天也吹不起来。后来不管了,口直接对着那猪尿泡吹,你一口我一口。吹起来就扎口,一个不规则的圆球就形成了。然后大家找一个空荡的场地就去踢,欢笑的有,踢球踢不上急哭的也有,热热闹闹,很是欢喜。

童年的往事,如今一件件回想,就如同电影画面一样时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也许这将会是我一生的宝贵回忆和精神财富吧。再见了,我挚爱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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