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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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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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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游周庄

早在10年前,我曾匆匆逛过周庄,由于没有“有意记忆”,对周庄的回味是“模糊的美丽”。十年后的10月10日,星期天,我们一行五人决定“故地更重游”,再次游历中国第一水乡一一古镇周庄。

苏州连续下了几天的雨,这天清早,天空依然下着小到中雨。我们一行挤坐着‘拼车’,怀着要深刻地感受一次周庄的希望,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旅程,跨过一座大桥,到达了周庄。

在车上,导游陈小姐仿佛学识渊博,口若悬河地介绍着周庄古镇:北宋元佑年间(公元1086年),周迪功郎信奉佛教,将庄田 200亩(13公顷多)捐赠给全福寺作为庙产,百姓感其恩德,将这片田地命名为“周庄”。虽历经 900多年沧桑,周庄仍完整地保存着原来的水乡集镇的建筑风貌。全镇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民居仍为明清建筑,仅有 0.47 平方公里的小古镇就有近百座古典宅院和60多个砖雕门楼;同时,还保存了14座各具特色的古桥。它们共同构造了一幅美妙的水乡风景画。

此时,在烟雨宠罩中的周庄,像一个出浴待嫁的姑娘,显得清新秀丽典雅,吸引着我们的目光,牵引着我们的脚步。

走进周庄的古街,雨越下越欢,地面,水面,屋面,朵朵水花竟相欢跃,给周庄增添了生机,也给我们增添了情趣。小桥被洗刷得清新洁净,河水被击起了层层绿波,民居被冲洗得古色古香......亮晶晶的雨水,顺着鱼鳞瓦沟哗哗地流淌,形成了一线线的雨幕,像珍珠穿成的银帘,从黑白分明的檐头上飞泻下来,落在狭窄的石道上,又顺着小沟欢快地涌向小河。雨给古老的街道和欢愉的游客们化了妆,五彩缤纷的雨伞,像一朵朵生长在原始部落中的蘑菇,竞相生长着。雨和雨伞也给一对对的少男少女们提供了战胜羞涩的勇气和机遇,拉近了他们身体的距离,增加了他们的甜蜜与幸福,滋生着他们梦一般的憧憬与畅想。好一幅“情深深雨蒙蒙”的诗情画啊!

周庄是水的世界,四周环水,街镇里也是河道纵横。一艘艘的彩船,在碧绿、幽曲的河道上游行着,游船上的游人们一张张滴着雨水的笑脸像滚淌着露珠的荷花灿烂地绽放着。船嫂站在船尾,一边摇着撸,一边用吴语唱着清秀的民歌;游客们击着掌,和着船嫂的吴语民歌......歌声、笑声、风声、雨声交融在一起,回荡在小镇的空域,吸引着众人观望。整条河呀,水悠悠,船悠悠,歌悠悠,人悠悠,令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这部电影。

近水者智。周庄可谓名水名景名人相辅相成,相得盖彰。西晋“莼鲈之思”的文学家张翰,唐代诗人刘禹锡、陆龟蒙,近代文豪柳亚子、叶楚仓等名人雅士都在周庄留下了美好的诗章和文化活动的踪迹。但我以为,真正让周庄扬名、属于周庄本土的名流主要有两位,一位是明朝江南富豪沈万三,一位是近代旅美画家陈逸飞。沈万三利用白蚬江(即东江)西接京杭大运河,东北接浏河的优势,出海贸易,将周庄变成了一个粮食、丝绸及多种手工业品的集散地和交易中心,使周庄由原来的小集迅速发展为商业大镇,并留下很多故事以供今人游览时回味。陈逸飞则是以周庄为素材,创作了许多作品,尤其是那些运用油画和传统的中国水墨画手法创作的作品,在美国展出,引起了轰动!

有水便有桥。我觉得“小桥流水人家”是周庄外显特征的简写。富安桥、太平桥、世德桥、永安桥、福洪桥、贞丰桥等桥桥相望,桥桥相连,构成了水乡的独特魅力。我们听着导游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周庄的历史,望着倒映在水里的明清建筑,跨河小桥,雕着不同图案的古老码头,刻着古字迹的缆船石,思绪仿佛进入了900年前的历史沧桑中。900年的日晒月晖,900年的风剥雨削,塑造了这个神话般的古老的周庄。最能代表周庄形象标志的是双桥,即明代建的世德桥和永安桥。这两座桥,一座是拱桥,一座是平桥,两座桥连在一起,像一把古代的钥匙。陈逸飞以此景作了《故乡的回忆》一画,成为联合国首日封图案而闻名世界。后来美国的一位友人将《故乡的回忆》买下,作为礼物,送给了邓小平同志。我们顶着雨水的洗刷,兴致勃勃地在双桥边留下了一张张永久的纪念。

周庄的魅力,更在于它的文化蕴涵。沈厅、张厅、迷楼、叶楚伧故居、澄虚道院、全福寺等名胜古迹,具有一定的历史、文化和观赏价值,古代、近代和当代的名人文豪到周庄采风者不胜枚举。著名古画家吴冠中赞誉"周庄集中国水乡之美",著名建筑学家罗哲文称颂"周庄是中国的一个宝"。在导游的极力推荐和引导下,我们沿着老街古巷欣赏了张厅、沈厅等一些古老建筑。这些古建筑各有特点,尤其是沈厅的砖雕木雕,工艺细腻,造型独特,刻意深远,令人叹为观止;其诸多的故事传说,令人受益匪浅,思绪绵绵

沈万三和"万三蹄",是吸引游客到周庄的一张靓丽招牌。近千年来,周庄因沈家的兴旺而兴旺,也因沈家的衰微而衰微。传说“万三蹄”是沈万三家的一种家菜———焖猪蹄。有一次皇帝朱元璋到他家赴宴,点名要吃这个菜并有意为难他,不准动用刀子。沈家就巧动心思从煮烂的猪蹄里抽出骨头,用骨头切给朱元璋吃,机智地通过了朱元璋的刁难,“万三蹄”也自此而成为名菜。

望着满街插着“正宗万三蹄”牌子的饭店,经导游推荐,我们去了一家店主姓沈的酒店就餐。五个人要了一只猪蹄,大家都觉得很不错:烂而不糜,香而不腻,放进口里像化了一样,清香中透着淡淡的甜味,咽下后又很清爽,不愧名菜。

重游周庄仅半日,记忆却深刻美好。这个美丽的江南小镇,虽饱经沧桑,却仍完好保存着原有的江南古镇风味与情韵,犹如一朵浮在水面上的睡莲,那种优雅与神韵无法用言语表达,值得细心反复地欣赏品味......

我已经是第二次游览周庄了,第一次是在春季的阴天,这一次是在秋季的雨天。我希望下次到周庄,是在暖阳高照的冬天。

周庄,我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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