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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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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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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西的煤炭明珠


王成祥

义马,行政区域是中原大地比较小的县级市,而占用能源比重却是我国的煤炭重镇,河南能源义马煤业集团(义马矿务局)不仅为改革开放提供了充足的优质煤炭,将时间推回至100年前,陇海铁路的桥头堡——义马,为支援抗战和国人生活用煤源源不断地输送煤炭,义马这个响当当的名字镌刻在共和国的记忆之中。出身于新时代产煤大省的陕西能化作家群,深耕透知煤文化,了解陕西以外的煤炭文化是作家的必修科目,不同地域的文化交流亦是作家深入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我本人而言,对于义马,尤其是义马的煤,有着与众不同的感情。在很早以前的学生时代,本村有人招工到韩城桑树坪煤矿当工人,前三个月的新工人下井学习就在义马矿务局,由此可见义马矿务局的影响举足轻重。后来从事了煤矿的新闻宣传工作,记忆犹新的全国煤矿作家看“义煤”首届采访活动也在义马矿务局,还有煤炭系统的诸多改革经验,包括八级工资制都是义马矿务局总结出来,河南全省推广。

“义煤”在历史发展的长河里一路凯歌,一直在煤炭工业发展、煤炭体制改革大潮中充当着经济文化发展的排头兵,每一个重要节点上都有“义煤”的身影出现。

东出潼关

从事煤矿文化宣传工作这么多年,对“义煤”始终保持一种神秘的敬仰,但是由于工作性质和跨省地域的隔阂,始终未能成行,直至从事煤矿文学创作后,受共事记者工作多年的义煤集团新义煤业杨晓东书记邀请,在这“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美好季节里,作协一行6人启程古都长安城,驶向豫西大地,进行为期三天的“义马”行文化交流。刚过潼关,大家就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博览群书的《延河》杂志副主编姚逸仙显得尤为激动,一连串地讲述潼关的故事,还高声朗诵元代大作家张养浩的《潼关怀古》: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不知不觉地过灵宝,前面函谷关三个大字格外醒目,具有丰厚文史功底的中国书协会员薛跃老师打断话题幽默地说,已经是河南了,再咬住潼关话题是否有些偏离,他说豫西这方沃土,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就说函谷关吧,承载了多么厚重的历史文化符号,不由得回味当年战马嘶鸣,刀枪见影,杀声起伏的古战场壮观场景,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剑门关同为我国古代的险要关口比喻最为恰当。接下来是一连串的老子在此著述五千言《道德经》从函谷关出发,一路西行到古长安传经讲道的传奇典故,许多都是第一次听说……

薛老师博览群书的历史功底,身临其境“演讲”,着实让大家受到了一次爱我河山的文化熏陶,进行了一场秦豫文化的爱国主义教育。

百年老矿

此次文化交流一行六人其中三人是中国作协会员,一位中国书协会员,义煤集团做了精心安排,交流活动第一站是参观观音堂煤矿,感受百年老矿浓厚的文化底蕴。

对于我们一行,观音堂这个名字熟悉而陌生,具体位置在大家心里还是个谜,电话那边的杨晓东书记说,连霍高速就有观音堂路标,下高速15分钟就是观音堂煤矿,咱们高速路出口会面。

哦。明白了,时常路过看到观音堂路标,竟然和一座煤矿有关,至于是因煤矿而设的出口,还是因地名而设,不得而知。

果不其然,下高速跟着杨书记的车子七拐八拐地带入一座有着不同年代建筑,新老交替对比非常明显的矿区,仅从沿路车窗感观,大家无不赞叹,简直就是一个原生态的煤矿工业展览馆,下一道坡,穿越约200米长的繁华街市,再上一道坡,拐个45度的急弯,前面出现一座非常古朴,彰显历史沧桑的中式建筑,这就是观音堂煤矿党政办公大楼,当地人叫这个地方为30亩地,早已在此等候的讲解员直接把我们带进左边门牌上写有观音堂煤矿党员教育中心(展览馆)的地方。讲解员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余音略有豫剧的味道,感觉非常亲切,从她透彻的介绍中,我们知道了这个矿过去和现在,观音堂地处豫西山区,南望崤函古道,北依滔滔黄河,在一百多年的历史长河中,创造了丰富的无形资产,沉淀了浓厚的煤炭文化,留下了辉煌的印迹。1900年(光绪二十五年)八国联军攻占北京,慈禧偕光绪向西安逃难,回銮时住宿观音堂。1912年1月,国民党高级将领张钫率东征军与清军残部在张茅激战,清军向硖石、观音堂溃退。袁世凯命清军反扑过来,东征军退守硖石,清军把守观音堂,两军对峙多日。英国传教士从中调停,使两军议和。此时张钫获知观音堂一带有煤炭,有了办矿救国的思想,于1920年创立民生煤矿公司(今观音堂煤矿)。1914年春,冯玉祥将军率部乘火车到观音堂驻扎时,陇海铁路只通至观音堂,大量的辎重军火不能西运,只好在此卸车转运。1923年,京汉铁路大罢工前夕,罗章龙奉中共北方书记处李大钊之命,到观音堂开展地下活动,吸收积极分子入党建立了豫西第一个党小组……

展室悬挂的每幅珍贵的历史照片,背后都有说不尽的惊险故事,和中华民族的命运紧密相连。还有100多年不同时期的实物和文字资料,有的已标上重点文物标签,让人无不赞叹。可以说一个观音堂煤矿就是中国煤炭百年开采历程的缩影,穿越了民国、抗战、解放战争,在民族处于灾难深重的战乱时期,煤矿工人生产煤炭支援前线的见证。

战乱时期办公的窑洞直接与一旁的炮楼连通,炮楼有三层楼高,除护煤矿以外,曾承担国共合作的秘密场所。1936年6月,张学良以给煤矿法人张钫将军之母过72岁寿诞的名义,专程从西安乘火车抵达观音堂,在炮楼地下室同张钫密谈国家军政大事,留下了一段脍炙人口的佳话。而且炮楼地下通道直接与煤矿井下巷道贯通,一旦有紧急情况,人员可以从办公室通过炮楼直接到井下避险,由此可以想象当时观音堂煤矿地理位置的险要,以及战乱时期开办煤矿的艰难。如今的办公窑洞已经列为河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供游人参观,接受革命传统教育。

陪同的矿党委王书记说,观音堂煤矿产量40万吨左右,多年保持这个水平,养活了1800多名职工,日子过的不算富裕,但是幸福指数很高,不管你走在矿区哪个地方,人们脸上都堆满了笑容,在观音堂大家没有过多的压力。此时,王书记明显有些自豪说,源于百年老矿孕育出优秀的文化,全矿不分男女老少,均重视传统文化教育,除民主人士张钫等一大批显赫的历史名人外,改革开放以来这些年,观音堂走出了一名副省长,多名厅局级干部和文化名流,矿工子女纷纷考入重点高等学府,有博士、媒体工作者、金融专家、法学、医学、科研、军事和文化名人,他们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为国家做事情。王书记加重语气说,吸引人才、培养人才、教育好下一代才是观音堂永恒的财富。

是啊!煤炭作为一次性能源,总有挖完的那一天,观音堂煤矿已有100年的开采历程,现在还在生产,在全国不是唯一,也极为少有,地下资源还能维持多久,这是大家一致关心的问题。

王书记略加思索后说,地下的地质保守储量3000万吨,按照现在的速度开采60年

没有问题,我们历任矿领导不搞超能力的冒进生产,大家深知过度开采,加快矿井衰老意味着什么,观音堂人之所以能够安居乐业,可持续开采是延长矿井服务年限,矿工安居乐业的基础。

我们走马观花对观音堂百年矿的认知很肤浅,但是作为煤炭人,反思的是不管是哪一类的煤矿,和人一样,总有衰老的那一天。即使关闭,也千万不要关闭文化,它关联着矿工的上一代、甚至上上一代的人们对于煤矿的情怀。

义煤转型

义马,一马当先,雄踞在中原豫西大地上的河南能源义马煤业集团,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照亮华夏大地,为祖国的煤炭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尤其像观音堂这座百年老矿,不仅为抗战、解放战争提供了充足的能源支援前线,而且是当时陇海铁路的桥头堡,最早成立的地下党组织,新中国成立后有享受离休待遇的煤矿工人。正是有类似观音堂这样老牌煤炭企业,培育了浓厚的文化,才塑造了“义煤”荣光,在共和国的煤炭历程上留下义煤人不朽的印记。翻开“义煤”简历这样写道:

义煤集团作为河南能源化工集团有限公司旗下四大煤业公司,14对生产矿井员工4.3万余人,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状、全国煤炭工业双十佳煤矿、国家级安全质量标准化矿井、全国安全高效矿井等200多项荣誉。

作为老牌大型国有企业,在近年来的转型升级中,稳中求进,推进党的建设调结构,提质增效,在建设产权结构优化、产业结构合理、管控体制科学、经营机制高效、企业文化先进、核心竞争力突出,具有持续价值创造能力的市场主体的伟大工程中,再造新“义煤”他们有新型现代企业不具备的光辉历程,雄厚的技术人才、文化的储备,这些都是企业负重前行的核心要素。居住 “义煤 ”接待四面八方来客的榕花宾馆,没有了现代宾馆那样的豪华,但也能显示出具有煤矿工人那种豪放朴素的壮观,杨晓东书记说,这是“义煤”当年谈涉外合作意向,专门为外国人建造,不知因什么原因合作终归是意向,后来改为义煤宾馆,和宾馆一墙之隔是以“光明使者”雕塑为主题的“义煤”公园,粗略估算占地在50亩左右,公园中心侧卧一尊金光闪闪的牛,神态温顺又显凶猛,眼睛注视前方,半张开的嘴巴给人一种持续发力再出发的无限张力,没有找到“义煤”精神是否与牛有关系,但从这尊牛的卧像思考,不正是义煤人在转型升级的伟大进程中的精神标识,我们清早漫步在这绿荫环抱的煤炭人精神家园里,看着穿越公园忙碌赶上班的男男女女,晨练休闲散步的人们,人流如梭,还能听到不知从哪个方位传来哼着豫剧的小音调,道路两旁杆子上悬挂着不同时期的劳动模范、先进人物事迹的彩色照片,一时进入难以形容的沉思之中……

公园隔壁高大魁梧的办公楼顶 “义煤集团,用心做事,追求卓越”十二个大字,显得无比的庄重、气派,张扬了煤炭人的风骨,承载煤城坐标的功能,办公室对面是职工子弟学校,正值8点高峰期,上班和接送学生的人流是这座只有15万人口的城市展现出的繁荣景象,显得有些轻微的拥堵。

交流座谈上,宣传部李国强部长说,他是工会干部出身,又有在青海4300米木里煤矿搞行政工作的经历,说话不时透露出对企业发展走势的深思。他说义煤集团已经进入产业转型和体制建设的深水区,目前还存在拖欠工资的现象,14对矿井,有的进入资源枯竭期,转型发展面临的形势比较迫切,不过归河南能源集团公司后,省委省政府非常重视能源集团的发展,主要领导亲自抓,相信义煤有能源集团的坚强领导,有4.3万义煤人的殚精竭虑,有一代又一代义煤人孕育的义煤文化作为精神动力,“义煤”转型发展再造辉煌指日可待。

我们衷心地祝愿“义煤”天更亮、月更明,义煤的明天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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