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形容男女儿童之间从小感情很深,很纯洁,而我,却认定她就是我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桔。闺蜜一词也似乎少了份感情浓厚的色彩,与她比闺蜜多了份依赖与温暖。
最近陪女儿看《小猪佩奇》,故事中的佩奇与苏茜从小婴儿时期就在一起哭、闹,桔虽比我大一岁,与她却有着苏茜佩奇的童年友谊,如今虽已各自成家奔走东西,分开的久了,联系的少了,心中的那份思念依旧浓烈,似一壶老酒,经得住岁月的沧桑,越陈越香,越久越浓,想到她依然感到一份心安与温暖,时间如驹过隙匆匆而逝,和她在一起的具体事件已逐渐模糊,但心中的那份感觉依然还在,经历生活的风风雨雨才发现,与她在一起的那份任性、无拘无束、顽皮的嬉笑才是最真实的自已。
与她的每次争吵都是毫无理由的,起因是自已,和好也是我说了算,只因自已的不高兴波及到她,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她永远是那样好脾气,不争辩也不闹情绪,平静地接受着我的无理取闹。那时上学我们日出暮落结伴同行,常有在路途中一句话不和而分道扬镳,却也害怕一个人走而回到她的身边,没有不好意思或愧疚,不用担心她会嘲笑或嫌弃你,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和好。
与她的家隔一条河,每当在她家玩久了,夜幕降临回家时,要经过此河,即使在她家就能看到我家,我也怕黑不敢独自走,她总是站在河边,直到我叫开门听到母亲的声音才心安,转头朝她喊一声:到家了,那边总能及时的回应一句:奥。习惯了她这样送我。
她有双灵巧的手,织毛衣、打手套样样在行,母亲常常说:你看人家桔,你怎么不学着点,我总是借口百出,对女红似乎总不感兴趣,她的巧手还能切一刀又细又长的土豆丝,我喜欢吃土豆丝,每次从我家离开时,总会为我切好一盘土豆丝,而我却常常在母亲面前炫耀:桔给我切的。那时我们都还是初中生,她却像大姐一样包容着我,连母亲都忍不住说:也就是桔能迁就了你。而此时也是我最骄傲的时候--有此朋友真好!
有一件事令我对她刮目相看,情窦初开的年龄她参加了工作,和她聊个人问题,她告诉我,别人为她介绍了个朋友,她挺中意,可是男生不愿意,可过了几天,男生又来找她,却被好一口回绝,我始终记得她的表情:你说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看她语气坚定的样子,才知道她原来如此有主意,只是生活中与她在一起,对我的任性与霸道她更乐意迁就与包容。
如今,各自忙于工作与家庭,只有回老家时才相约一起回,却也有种种原因错过彼此,连两家老人都为我们遗憾。如今父母搬离了老家,与她见面的机会更少了,只有彼此电话常诉思念
时间沉淀了浮沉,更多的是有谁会像她那样包容迁就我?人生在世,工作中要讲规则;在社会,要讲和谐;生活中,老公告诉我要讲道理,我也入乡随俗,不敢肆意表达自已的情绪。生活允许我长大,但我更怀念儿时的那份情谊。就像一位友人说的:时间,渐渐磨去年少时的轻狂,也渐渐沉淀了冷暖自知,长大了,成熟了却能学:越痛,越不动声色;越苦,越保持沉默。在时间的流里,我会记住这份友谊:你在我身边,我没有感到多余;而你走了,却有一种无言的心痛。如今各居天涯一角,唯愿你好,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