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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俊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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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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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思人生

 一张纸沿中线连续对折三下,打开是一个八块的小方格,按中国平均年龄是八十岁,如果此时你的父母已年过七十岁,那么,撕掉七块,还剩下一块小方格?除去上班、休息的时间,试问陪父母的时间有多少?有效时间又有多少?如果,你在读文的时候心中也在做这个游戏,此时的你会想到什么?父母陪我们走过一段路程,我们总觉得还有大把的时间去相处,事实,与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原来如此的渺小。听这节课缘于姐的邀请,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思索的脚步却从未止步,今天早上又想到了它,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的是字,却如磬石一样又击痛了我心:撕去的是纸,思考的是生命,如何面对与父母相处的余生

父亲的一生充满了曲折,行行色色的人群中,无论是健步如飞的步行者,还是脚踏车板的赶路人,或稳坐轿车的司机,从来就没有想过在这些人群中找到父亲的身影。记忆中的他在那个小村庄,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忧伤。父亲很帅气,也很有才华,母亲每次和我谈起年轻的父亲,总是说父亲很好学,当年他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农校,因“文革”期间祖父辈的成分高而导致他未能入学,但父亲从未对我们说过此事,在家空闲的时父亲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练毛笔字,父亲能写一手漂亮的字,刚劲有力每逢过年来找他写春联的人络绎不绝,父亲写起来也乐此不疲,白天给人理发,晚上写春联,我和姐姐负责裁纸,当时的我特别不理解父亲的辛苦,对裁纸这样乏味的活也充满了抗拒,因此,多数的时间父亲也是边裁边写,现在想想年少的我还真是多任性因父亲的善良、公正,家族中大大小小的事人们都喜欢找父亲,父亲的话:能帮别人,就一定要好好地去做,必竟求人也是一件难张口的事,那时,我总觉得生活可以不必活得如此迁就人。

母亲,一个农村妇人,却承担着男人的责任,因父亲年轻时为救别人腿受过伤,所以,家中的重担落在母亲的身上,记得那时放学回家,我几乎看不到母亲在家的身影,她总是奔波在地里,田间的每一个角落被母亲阳光下的汗水浇灌着,母亲,从未因生活的劳累而抱怨过,现在聊起,母亲说:那时从不想怎么样,就是每天把田地打理好,看着我们健康成长就是最大的快乐。

以前总埋怨父亲生活本身就很累,还要放下自已的休息去帮助家族,帮助他人;母亲没有在我放学回家就能看到她的温暖,现在想想却理解了他们,岁月时间的轮回中流走,沉下来的却是对曾经的解读及感恋。我也更能理解生活中我的思想及行为,原来在父亲的影响下,心性早已扎根,做一个利他而奉献的人,面对困难的乐观及明理,即凡生活有苦难也不放弃自已的爱好与追求;母亲的乐观坚强让我在今生的世间面对所有的为难都能咽下,一个嗯字,生活能让我继续。原生态的家庭给了我坚强、付出、善良,步入自已的生活,我学会了成就他人,成长自已,也许一路追寻,有迷茫人生就是这样,环境成就人,亦能打击人,在人生拐弯处给自已一个华丽转身,心,天堂或地狱在一念间。

生活,让我们相依相偎,前几年姐姐把父母安顿在为他们准备的楼房,与我相距更近了,习惯了周末在父母身边的依恋。每次回家,父母早已做好家务,准备了女儿、外孙的吃用,总看他们不停地穿梭在你身边,来不及和你细细的谈话,把准备一周的好吃的不断放在你的身边,自已毫无压力的躺在沙发上,吃着玩着,已成家有工作的我,难得的轻松与休闲。总还享受着累了烦了有父母无言的支持那样理所当然,原来,人,会随时间的流逝也有无能为力想来心痛无助的时候,听着《时间都去那里了》,我的心已紧缩不已,接受不了父母老去的样子,我的眼眶酸痛,我的语言已哽咽无力,时间都去那了?没有思考过,只有走过、路过,原来还要好好珍惜。人最大的心痛是:父母陪你的人生起点,却不能陪你终老,那在父母渐渐变老的时光中,我们能做些什么呢?此时,只觉得父母对我的点滴都是那么的温暖,珍惜当下,爱他们今生与你们做亲人,我已感叹幸运之神的眷顾。有一句话:不要把最坏的脾气留给最爱你的人,有时和姐姐谈起母亲来时,总有一种无耐:性格还是那么直性,但此时嘴角露出些许微笑,心中一丝释怀:没有让父母在我们面前变得小心翼翼,活他们自已。

《常回家看看》,唱的不只是歌,而是对父母的陪伴;《母亲》不只赞爱的伟大,而是让我们更多的珍惜。无论你怎样的坚强,在外多么的光鲜,父母永远是内心深处的温暖,孝父母之身,孝父母之心,孝父母之愿,孝父母之慧。

  当再次想到撕思人生,想到第一次读它时觉得优雅,有韵味,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生活也如此,过于矫情,总想给他赋予点什么内涵,生活不复杂,人想得太多生老病死,爱恨情仇,喜怒哀乐,人来到此世间,谁又能逃脱得了这些,唤醒人心最根本的东西,就像小时我们依恋父母那样去关爱他们就像风吹过草地,小草依然热恋着大地一份思念打个电话,一份感动多笑意,一份难舍多陪伴,简简单单爱他们,足矣生活中唯一不舍求你过多爱他们的人,却时常爱你过万就是父母亲、父母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亘古绵长,无私无求不因季节更替不因名利浮沉,这就是父母的爱!龙应台曾说过:“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而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老有所依,老有所乐,安度余生。人生,是一段旅途,路上,有各种风景,不一样的心情眼中就会有不一样的世界,让我们心怀期待和善待,边走边珍惜。撕思人生,思的是生活中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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