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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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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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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年话龙

魏纯明

2024-1-19

龙行龘龘,龙腾迎春。作一首《辰龙》贺岁:

龙行龘龘新年愿,家国欣欣鼎盛时。

遍体金鳞人赞美,腮颔赤色世称奇。

一身瑞气呈雄状,四爪祥云峙异姿。

春暖神州山水秀,旋磨香露醉题诗。

龙年话龙,兴味无穷。2024年是农历甲辰龙年。1月5日,中国邮政发行《甲辰年》特种邮票,全套2枚,面值均为1.20元。第一枚“天龙行健”,图案是源自九龙壁上的一条神采奕奕的五爪金龙;第二枚“辰龙献瑞”,图案取材于传统吉祥纹样“祥龙拱璧”,由邮票设计师王虎鸣设计。这是中国邮政发行的第四轮生肖邮票中的“龙票”。我国第一轮生肖“龙票”是1988年1月5日的《戊辰年》特种邮票。第二轮生肖“龙票”是2000年1月5日的《庚辰年》特种邮票。第三轮生肖“龙票”是2012年1月5日发行的《壬辰年》特种邮票。

春节浓缩了中华民族传统节日文化的精华,民众的心理、情感,以及审美意识都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获得集中的表达。壬辰龙年,龙年话龙。可是,龙是什么?它又是怎么产生的?人们在不断地追寻着答案。

龙的躯体与蛇有着极大的相似性。首先是它们都有细长的、可以弯转、可以盘绕和伸展的躯体。当然,最大的不同是龙有足而蛇无足。关于龙蛇躯体的相似性,已得到考古发掘的充分证明。辽宁省阜新市查海原始村落遗址,有一条由大小均匀的红褐色石块堆塑而成的龙。这条堆塑龙全长19.7米,宽1.8至2米,仰首张口,弯腰弓背,尾部若隐若现。与其说这条龙是龙,不如说它似蛇,因为它躯体绵长,取蛇的成分多,故称“蛇型原龙”或“蛇龙”。从它位于聚落中心部位来看,当是先民祭祀崇拜的对象。与此同时,查海遗址出土的还有龙纹陶片,上面的龙纹亦如蛇纹。

古籍中有许多蛇化为龙的载述。如“传曰:蛇化为龙,不变其文”(《史记·外戚世家》)。蛇龙混代并称的现象在古籍中屡见不鲜。而且在不同的文献中,同一个神灵,有时说是“蛇身”,有时说是“龙身”。如轩辕黄帝,《山海经》说他是“人面蛇身”,《说郛》说他是“龙身而人头”。

至于龙蛇被视为同类从而并称的情形,在古诗文中就更多了,如“龙蛇之蛰,以存身也”(《易·系辞》),“深山大泽,实生龙蛇”(《左传·襄公二十一年》),等等。

民间也有很多蛇龙互变的传说故事。如相传北京潭柘寺潭中神龙,在一个风雨夜飞走,留下了像蛇一样的两个龙子,即大青、二青。龙子当然没有,盘踞在神龛里,常常是老和尚派人捉来的两条青蛇。四川峨眉山上有一座白龙寺。寺以龙名,纪念的却是《白蛇传》中的白蛇白娘子。寺下有白龙江,据说江中至今还有白蛇和青蛇的后代,人们呼其为“龙子”。民俗生肖中的蛇属相,也常常被说成“属小龙”。这一切都表明,蛇是龙的主要的、重要的融合对象之一,当然,只能是“之一”,而非“唯一”。

作为中华民族的象征,龙早已为海内外华人所认同。它是中华民族共同精神的代表。今年是中国农历庚辰年,俗称龙年。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龙与凤的结合是吉祥的象征。在婚庆的日子,人们习惯将龙凤祥图案的礼物送给新人,以表达美好的祝福。然而,龙与凤并非是天生一对,它们的结合是中国传统文化长期发展的结果。

十二个属相中,为什么选中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而不是狮子老熊大象,我一直弄不明白。但十一个属相都是具体的动物,唯独龙是虚拟的。中国人崇拜动物,而崇拜到图腾地步的只有龙,龙又是综合众多动物的形象而想象出来的,这就说明中国人其实宗教的意识并不浓重,他们的思维注整体,重象征,缺乏穷极物理。

龙本来是我国古代先民共同的崇拜物,从爬龙、走龙发展成为飞天龙。但是,进入阶级社会后,特别是周代以后,由于皇权的膨胀,皇家逐渐将龙据为己有。《吕氏春秋》中将晋文公比喻成龙(公元前636—628年),以后又有将秦始皇比作祖龙的说法,汉唐之后则屡屡称皇帝为“真龙天子”,是龙的化身,这种观点至元明清发展到极致。

从远古母系社会到父系社会,人们经历了对性的崇拜过程,先民们懂得阴阳合而生万物的道理,认为天是阳,地是阴,天地合生万物。《淮南子》认为:“始于一,一而不生,故分阴阳,阴阳合和而生万物。”认为一切生物各有自己的阴和阳,依各自的阴阳关系而繁衍子孙后代,这种认识不仅表现在对自然实在之物的认识上,也反映在想象的神物之中。龙亦如此,中国古代神话中的龙有雄雌之分,伏羲和女娲,如同西方的亚当与夏娃一样被称为人祖,《山海经》中把伏羲、女娲描绘成人首龙身、人首蛇身,也就是说我们的祖先是巨大的龙蛇,其他先祖也有被描述成龙蛇的,闻一多曾作《伏羲考》,将山经、海经中的龙蛇列表加以详尽说明。在春秋战国时就有关于伏羲、女娲龙蛇相配的壁画,现存文物中,很多汉唐壁画、画像石、砖刻和绢画表现出伏羲、女娲人首龙身和蛇身、交尾相抱,有日、月图案以示阴阳,有的中间还有小童嬉戏其中,以示繁衍子孙。后人常说伏羲、女娲是人首蛇身,这是不准确的,《玄中记》等文献写得十分明确:“伏羲龙身,女娲蛇躯。”这是较早的关于龙的婚配描述,说的是龙蛇相配,其实蛇亦称小龙,也可以说龙的雌雄相配。此外,关于龙的自身雌雄的记载,在公元前513年《春秋左传·昭公二十九》即有明确记录,称夏代时“帝赐之乘龙,河、汉各二,各有雌雄。”晋时杜预和唐初孔颖达均作过注释。可以说,我国远古时期雌雄相配是龙的姻缘主流。

但是,在东汉及其后一段时间内,出现了龙虎相配的现象,这是受道家特别是受当时道教的影响,这在东汉画像石、铜镜里表现最多。过去研究者认为是龙虎相斗、龙虎对峙,笔者认为这其实代表龙虎配。至晚唐、五代、北宋,又渐渐出现了龙凤相配的观念,这是统治阶级的最高代表皇帝占有了龙,皇后占有了凤的必然结果。皇家将龙凤定为祥瑞的象征,形成了龙的异类相配。可见,龙凤相配的观念是在统治者意志影响下逐步形成的,虽然龙生龙,凤生凤才符合常理,但是,经过长时间演变,龙凤呈祥已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将龙塑造成威严、力量和智慧的结合体,而凤则是宽大、怀柔和美丽的结合体。这种文化的认同对我们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具有很强的凝聚力。

龙文化是个复合体,在长期的历史演变中,积淀着多种文化内涵。作为宫廷龙,从秦汉以后,龙已定型成帝王的化身,皇帝离开娘胎曰“龙诞”,呜呼哀哉叫“龙驭宾天”,至于龙椅、龙袍、龙旗等等更是不一而足。不过,天外有天,龙外有龙。在皇宫之外的社会生活中,尤其在平民百姓的心目中,龙则另有多种形象在活动着,这在古今歌谣中,充分地显示出来。

龙——一种英雄形象。三国时吴王孙皓天纪中童谣谓:“阿童复阿童,衔刀浮渡江,不畏岸上虎,但畏水中龙。”这里的“水中龙”,指的是名将王濬,他的小名叫阿龙。晋咸宁五年(公元二七九年)王濬担任龙骧将军,率水军伐吴,所向披靡,攻克石头城(今南京),吴王孙皓投降。唐朝大诗人刘禹锡的《西塞山怀古》曾经写道:“王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此外,晋赵王伦既僭位,洛中谣谓:“虎从北来鼻头汗,龙从南来登城看,水中西来河灌灌”,这里的“龙”实际上指的是“齐东藩而在许,故曰龙从南来”,也就是与成都王、河间王共举义兵的齐王。与其类似的晋惠帝太安中童谣:“五马游渡江,一马化为龙”,亦英雄赞歌也。明代嘉靖初年的民谣:“好群黑头虫,一半变蛤蚧,一半变人龙。”所谓“变人龙”,不是指变为皇帝,而是指变为好汉、英雄。今天的口语中,有自古相传的“坐不改姓,行不改名”云云,以示光明磊落的大丈夫气概,也就是英雄气概。早在一千多年前,民谣就有“龙不隐鳞,凤不藏羽”之说。今日口语的“龙、虎、狗”之别,也是指的英雄、好汉、小人之别。

龙——血统论的象征。杜甫有诗谓:“高帝子孙尽隆准,龙种自与常人殊。”这是十分肉麻的血统论颂歌。在封建统治阶级的长期灌输下,广为流传的儿歌《麻雀》,则更典型地宣扬了血统论:“龙生龙,凤生凤,麻雀生儿飞篷篷,老鼠生儿打地洞,婢女生儿做朝奉。”这首歌谣流毒深远。在“文革”中,臭名昭著的“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口号,更把血统论推向极端。

龙——变化不定的形象。或为飞天者,“风从龙,云从虎”;或为只见其头者,“神龙见首不见尾”;或为播雨者,“人能变火,龙能变水”;或为首领的象征,“群龙无首”;或为童稚的玩物,“太阳出来一点红,哥哥骑马我骑龙,哥哥骑马上山去,弟弟骑龙游水中,哥哥弟弟真英雄”;或为血统论的异化,“龙生九子不成龙”;或为懒汉的昵称,“懒龙伸腰金不换”……真可谓“鱼龙变化”,不可胜数。

显然,龙作为一种文化,内容庞杂,精华与糟粕杂陈。弘扬龙文化,我们应当批判宫廷龙及其政治肌体上附着的帝王思想、血统论之类历史沉渣,继承并发扬龙腾九天的英雄气概,龙舟竞渡时的参与意识、协作精神、一往无前的豪情,等等。让我们一起,祝愿大家龙年吉祥、顺遂安康!

赠送三副对联,祝君吉祥:

玉兔呈祥家家乐,金龙兆瑞步步高。龙年吉祥!

龙程万里兴骏业,鸿运千秋绘锦图。龙行龘龘!

龙腾凤舞,海笑山欢,征程乐进新时代;风和日丽,梅娇柳嫩,国梦欣呈大目标。龙腾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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