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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海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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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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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雪

对于一个生长在北国的人来说,雪是并不陌生的,仿佛一个老朋友似的,一到入冬时节就造访家里了,而我的心里早已经按耐不住了,十分欢喜地迎接这个“冰美人”,如获至宝的傻样,对于我来说这超凡脱俗冰清玉洁的灵物倒也是神仙一般的宝物了。

关于雪的记忆是伴随着我的成长才有的,在我看来她更像是一个来自上天的美丽仙子,总在不经意间突然现身,这无疑给她增添了几许神秘,还真有一种来无影去无踪的大侠风范。雪的悄然光顾有时在冬日的某个寒冷的清晨,或是北风嗖嗖的夜晚,她的脚步是如此地轻盈,根本听不到一丁点动静,这一点和夏日里的滂沱大雨是完全不同的,雨的每次出场都是虚张声势的,雷鸣电闪,地动山摇的,如注的雨点就像万马奔腾一般,像极了当红的明星,而雪却十分安静祥和,总在人们熟睡当中或是不经意间到来,让人有些猝不及防,这一点还是让大家赞许的,雪是低调无华的,做人就应该如此。

有的时候一觉醒来就变成白茫茫的世界了,这还真不得不佩服这位大自然的能工巧匠了,果真是一副如椽之笔。下过雪的天地顿时焕然一新,就连空气都变得分外清新,看来这雪就像人间的巨大的净化器,荡涤掉人间的一切污浊和丑陋。

在这里不得不套用一句古诗来形容,好雪知时节,当冬乃发生,随风潜入夜,覆物细无声,这原本是描写春雨的句子,不过雪和它倒有几分神似。雪经常光顾在夜里,就像一位老朋友那样,总是蹑手蹑脚屏气凝神的,生怕一不留神打搅到我们的美梦。

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就像婀娜曼妙的舞女,挥舞着洁白的衣袖,在天地之间尽情地展现她那动人的舞姿。时而盘旋而起,时而左右翻转,时而又灵巧着地,那风就是她的舞伴,此时的我倒生出几分嫉妒来,我多想化作一缕清风和她共度舞池。可我不是风,自然没有那个艳福,我就是舞台下的观众而已。

那从高处飘落下来的,就像柳絮一般轻盈,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天上的星辰,更像是我彩虹似的梦。我在梦里徜徉着,欢畅着,就像陶醉在雪的怀抱里。

雪花正一点点地落在我的脸蛋,鼻尖,还有外衣上,我能强烈地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心跳。这个时候我多想拦她入怀啊,可当我“图谋不轨”的一刹那,她就像一个娇羞的姑娘躲开了。

雪只有达到一定的温度才能存留的,所以入冬和初春的雪往往还没等落地或是在地上稍作逗留就融化了。现在却完全不同了,时令已经到了大雪,气温骤然而降,一下子就零下二十多度了,自然雪就不会融化了。

很快就落下了厚厚的一层,踩到到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而且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人们有的把手抄在袖口里,衣兜里,或是戴上一副手闷子,时而用力地搓搓手,捂耳朵,跺跺脚,口中呼出阵阵的“仙气”,就连睫毛上都是霜,这个时候人们宁愿待在家里闭门不出。

下雪的时候最是孩子们的乐趣了,他们会打雪仗,堆雪人,跑的那叫一个欢字了得,满头大汗呼哧带喘的,早已经忘记了有寒冷这码事了。每当看到他们我都会想起自己的童年,我多想做回孩子的年纪啊,可是一切都是枉然徒劳,现如今我已是青春不再年华已老。

雪这时下得更大了,扑簌簌的,就像漫天飞舞的鹅毛,难怪有鹅毛大雪之说呢?这次还真一睹芳容了。像这样壮观的场面还是少有的,我何不趁此良机好好地欣赏一番呢?或许只有这样我的心绪才能彻底地安静下来,做回最初的自己。

很快我就置身于白的清一色里了,我也变成这白的一部分,因为从上到下我都被雪同化了。就是这种清香的味道让我沉醉,我忍不住猛吸了几下,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还是我么?我和雪已经浑然一体水乳交融了。

我更喜欢北国了,喜欢北国的雪,就像喜欢一个姑娘一样,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除了雪以外再也没有能做到的了。北国的雪是我的恋人,我已经和她白首不分离了。

雪还在下,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一定是一个好收成。

我在雪里奔跑着,就像踩到厚厚的地毯上,这雪不正是上天赠送给大地最好的礼物么?

北国的雪,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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