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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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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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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遐思

因为错过,没有遇到你最美的样子,香囊的气味沉浸在汨罗江底;因为错过,没有遇到椒房殿的富丽堂皇,楚辞的神秘埋藏在大地里;因为错过,才有无数的日子,滑动龙舟的桨,播撒清香的粽,为了最美的遇见,我用掉了一生的运气。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站在汨罗江头,看水雾弥漫,岸边的花草是你散发着芳香的配饰,那日你身着长衫,悬挂配剑,周身是美人的样子,帝王朝代的更迭并未使你还官加爵,你找寻的梦想好像江水澎湃间化为乌有。如血的残阳拉长了你的身影,陪伴你的是猿猴的阵阵哀鸣。你纵身一跃,只求在江底沉沉睡去,找寻梦中的去歌舞升平。

因为错过,我们没有遇到你衣袂飘飘的青春。因此我们耗尽了千年的岁月,静静将你守护。你看,荷塘边盛开的芦苇叶和深山里硕大的竹叶,他们在最美的地方,没人打扰,悄无声息的生长,他们的脉络里流淌着自然的故事,是你走后风云变幻的历史烟尘。糯米在箩筐里安静的躺着,它们洁白的身躯,是最美的颜色。人儿用山泉水烹煮,用木柴点燃整个六月的安宁。

嘿!你看见那群健硕的人儿了吗?他们穿着干净的衣服,红红艳艳,好像你离开那天的残阳,染红了半条江流。他们舍不得你离开,无数条“蛟龙”在江面争先恐后,却还是失去了你。今天,他们给龙舟披上五彩的衣裳,青年们争先上了船,他们卖力地划桨,拼命地嘶喊,锣鼓在龙头隆隆撩人心弦,好似在唤醒长眠江底的你,用喧天的锣鼓告诉你:“你虽远去,但从未来开。”当初错过,今日一定要最美的遇见。岸边的人们把煮好的粽子撒进水里,那是对你殷切的思念和无尽的期盼。

你说:“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又说:“户服艾以盈要兮,谓幽兰其不可佩”。人们采来这些花草,晾干研碎,缝制香囊,他们挂在腰间,挂在包上,挂在门前,顿时就变成了你所钟爱的香草美人世界,沁人心脾的味道,是孤单却不可攀的高洁。三五街头,男女老少都会摘来一两束艾草,或是插于门楣,或是悬于堂中。心灵手巧的女子用它扎艾人、艾虎、花环,可爱极了。

你走后的日子里,有那么一段时间人们失去了一些东西,好像是一种传统,更像是一种精神的追求。时光带给人们的不再是对于节日的喜悦,人们却活成了潜移默化的规则与程序。当明天变成了昨天,我们都行走在时间线上,游走在红尘深处。那悠悠远去的年代,却成了我们最无法割舍的思念。那是母亲包好的大粽子,煮好的茶叶蛋,还有无数的嘱托与叮咛,这种错过,是为了重逢而设下的酒栈。

你用纵身一跃的勇气,谱写了一曲壮丽的爱国乐章。留给世间的是你眼角晶莹的泪珠,以及弥漫芳香从不荒芜的精神家园。因为错过,才能收获更加美丽的遇见!(陕钢汉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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