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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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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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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回望5连载

村里绝大多数人都是老实巴交的,靠种地为生,也有个别手艺人。当然也有极个别不入流的家伙。

村里有个二流子小名叫黑狗,一肚子坏水,解放前被抓壮丁充了军。黑狗没有上过战场,主要在附近一带和一些老弱病残的当兵的收军粮。他和几个头目没少欺压百姓,村里的人对他恨之入骨,但又怕的不行,因为他手里有枪,所以邻居们都躲得远远的,不和他家来往。

一次,他收了几马车粮食,车坏在半道上,咋也走不了了。忽然附近的土匪路过,看他们没几个人,就像抢点儿粮食。他们接上火了,一阵枪响之后,土匪不经打,很快就没了子弹,伤了两个人,黑狗这边也有人负伤。黑狗说你们抓紧修车,我他妈的过去看看,谁敢在我家门口截我?量他们也不敢把我咋样!他凭着自己有枪,又是本地人,壮着胆,端着枪一个人走了过去。边走边大声吆喝:谁的人?老子是葛家庄黑狗,为部队押送粮食。报个大号!我不开枪。那边两个受伤的趴在地上,一听对方是葛家庄的黑狗,其中一个挎盒子枪的家伙举起了手,满脸堆笑: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两步:狗子爷,久闻大名。小的们几天没吃的了,刚巧路过这里,有眼不识泰山,冲撞狗子爷了。连忙作揖。

黑狗弄清楚了对方的来历,狐假虎威地教训了他们一顿,告诫他们今后不得来葛家庄一带骚扰。

几个小土匪连连点头。

他收了小土匪一兜银元,放走了小土匪。

黑狗转眼一想,今天小惊一场,我何不借机汇报夸大战果,说不定能弄几个赏钱,提个一官半职的。他接连举枪朝着土匪逃跑的方向,向空中打了几枪,又朝自己的小腿肚边上放了一枪,坐在地上,等待其他当兵的救援。

其他几个当兵的正守着粮食车,忽然闻听枪响,两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见只有黑狗一人坐在地上。心想就你逞能,你觉得在你们庄头上,咋啦?土匪的枪可不认识你黑狗吧,玩炸了吧。还装着很关心的样子,连忙抬着他上车走了。

这次黑狗玩得巧妙,提成了副排长,在家养伤一个月。黑狗在村里到处耀武扬威,大喷他勇打土匪护军粮,多么勇敢不怕死,说马上就要上任排长了,简直神气的不行。

正当黑狗腿上的伤好得差不多,美滋滋地准备去上任当排长时,武工队老马接到任务,要尽快、巧妙地铲除这个害人虫。老马一边在葛家庄打短工,一边观察黑狗的活动轨迹。终于有一天傍晚在河边小树林里截住了他,一枪结果了他作恶多端的狗命。

他是村里唯一一个被武工队处死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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