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草丛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回想童年的四季,有着精彩无限的乐趣,不知疲惫,无忧无虑。
春天,万物复苏,美到极致。晴,繁华无限,陌上烟花,迷醉双眼。雨,如丝如织,丝丝缕缕,百转千回。空旷的田野上小草茁壮成长,在天然的草坪上“打滚儿”、自制小网捕捉蜻蜓、小池塘边上捞蝌蚪是儿时最喜欢干的事。除此之外,天然草坪上“斗鸡大战”是最受欢迎的,因为摔不疼。每一次“大战”结束后,胜方就会笑的得意忘形,输方却很不服气,就会和对方大声叫嚣:“有本事明天再战,今天发挥不好。”脸上、身上全是“大战”时残留下的泥土和汗腥味,明知回家会受罚,但是也无所谓了,一群好玩伴手搭背嘻嘻哈哈一起回家。
夏天,天气闷热,成群成群的玩伴,书包河边一丢,脱光衣服像泥鳅一样在河里嬉戏、打水战、捉小鱼。最值得怀念的是玩“摔泥炮”,河边挖一些随处可得的黄胶泥,用力揉搓让胶性达到最佳,做成小碗状然后用力摔向石板,气流在半穿的泥孔里挤压,冲破向上的泥面,喷出放炮一般“啪”的声响,泥水四溅。这个游戏的灵魂所在是是比拼谁做的大、声音响,当然头上、脸上和衣服上全是比拼过程中留下的“战利品”,也知道回家要挨板子,但乐此不疲。
秋天,稻谷熟了,低下了高昂的头;树叶黄了,想起了绿叶的使命;夕阳红了,无法阻挡昼夜的轮回;土地忘记了过往,才有了从来没有过的闲适和无忧无虑。在这个忙碌的季节,虽然帮不了大人干农活,但童年的身影随时会出现在田地里,烧麦穗、抓蚂蚱、爬麦堆……特别喜欢在麦草堆里玩捉迷藏,有人躲在麦草堆后面,有人直接钻进麦草堆中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只好自己跑出来,头发和身上都沾满了麦草,有时候不小心还会把麦草堆掀倒,然后就传来大人的叫喊声和呵斥声,如同丰收的空旷田野,短暂喜悦之后略显凄凉。
冬天,没有了夏天的炎热,却有着一种自然的冷静和坚韧。没有了秋天的收获和丰盛,却有着蓄势待发的内敛和睿智。儿时的冬天,最刺激的莫过到冰面上打陀螺。那时的陀螺都是自己动手制作的,在我的记忆中,坚硬的木头做陀螺最好,用锋利的刀把它削成圆锥形,为了使它转得平稳且时间长久,还要找一个大小适中的小钢珠,把它牢固地嵌在陀螺的底端,为了使陀螺转起来好看,会把陀螺染成自己喜欢的颜色或是将自己喜欢的图案贴在上面。细小的竹竿子上栓一根粗的绳子,然后用力的抽打陀罗,陀罗就会在冰面上“呼呼”地打转,抽一回能转好几分钟。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刮着,如果能下鹅毛大雪便会更刺激,等玩累了、玩够了,摘下帽子,头上腾腾地冒着热气,互相看着、笑着,这也是童年最快乐、最满足的瞬间。
回首儿时的小游戏,是一种接近大自然、非常淳朴、自由自在且无需任何花销的活动。那个时代,大自然是亲密伙伴,不仅给予了快乐时光和强健体魄,更是激发对大自然的好奇与热爱。现在,城市化建设的突飞猛进,不停地挤占山川河流,记忆中的那山、那水、那人、那事,只能以自己喜欢的方式保存在心灵最深处,慢慢地品读,甚至是陶醉……如今的孩子一睁眼就上学,放学了就忙着写作业,星期天还要各种“充电”,玩的时间很少,即使有点空闲,也是沉迷于手机或者电脑游戏里。吃的、喝的、穿的一有尽有,脸上却找不到那个年代儿时的快乐。
“细数童年两三事,不禁喜笑好几时”。总有一些记忆,纵使滂沱大雨也淋洗不掉,纵使惊涛骇浪也冲刷不尽。恰似一株千年老藤,紧紧缠绕在心上,任凭岁月的流逝,也丝毫未曾忘记。生活多喧嚣,哼唱一曲《童年》,把远去的时光封存在童年的四季,亦诗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