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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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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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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声声

天气晴朗已久,持续不断地高温干旱早已降服了万千民众的心,在这样的情况下,花前月后都如浮云,唯有空调深得民心,成为“大众真爱”。也许老天爷是喜欢上了大合大开的天气变化,继六月初暴雨连降“水淹城池”以后,火辣辣的太阳久久不肯离去,早上准时升起,傍晚却迟迟不肯落下,直让不得已需要外出的人咬牙切齿,却又只得无奈叹息。这时候,管它晨晖夕阳都失去了原有的韵味,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意,唯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才是众望所归。

而老天爷恰好就听到了人们心中的渴望,于是,在这个晚上,一场悄然而至的大雨与人们意外重逢,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整座城市的暑气。一切都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当这场雨来的时候,还在外面而又没带伞的我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索性,仰头望向天空,任由雨水打在头发上、眼睛上、脸庞上,一种别致的豪情油然而生……

雨下的很大,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发出道道类似于沉闷鼓声的声响,不远处又有雨声打在金属的栏杆上、汽车顶上,一时间似乎是笛声、钵声、唢呐声等万千种乐器相向而鸣,演绎出一种属于大自然的欢快。是啊,春花、夏雨、秋叶、冬雪,谁不喜欢呢?春花的烂漫,夏雨的磅礴,秋叶的忧伤,冬雪的纯洁,四季有四季的好,但夏天的雨却是来得更让人意外,突然得令人做不了任何准备。但这又恰好是人们喜欢的,持久的暑气,持续的干旱正需要这不可多得的雨水去冲刷、去洗涤。这时候雨水的突兀与磅礴更迎合了人们心中的豪放,一时间,夏雨所至之处,满是豪气奔放、狂热大气,直让人想要冲进雨水中向天长啸,一吐被烈阳支配的苦闷。

夜雨声声。往小里说,这场雨驱散了久久不散的暑气,往大里说,这场令很多人期盼已久的大雨解救的是大片大片的农作物,是万千靠土地生活的农民。仍旧记得前些日子,身处农村的奶奶打电话告诉我说:“田里已经干了,沟渠里也没有水,地里玉米、红薯也干死了,地上已经裂开了口……”我听着她一口一口的诉说着干旱带来的灾害,听着她无奈却又显得无助的倾诉,却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我无法对着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勤农民说一句“请别担心”,也无法对着一个指望着农田里能多收获得以生活的穷苦农民说一句“会下雨的”。是的,会下雨的,可是,谁知道哪天才会下呢?是等到农作物全部干死的时候,还是等到农民们都绝望的时候?我深知,这时候,任何安慰的话语都过分苍白,唯有沉默!所幸,在这个晚上,一场大雨终于来到,解救了一块一块的稻田,解救了一块又一块的玉米地、红薯地,解救了千千万万的百姓。只是,念及此处,原本轻松的心情却是堵然沉重,直如天上下了块大石头,直接下在了我头上,压在了我心里。

只是可惜,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更快,我的思索还未完成,转眼间天空又已放晴,月亮、星星从乌云雨水中爬出来,俨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依旧湿着的地面,完全看不出刚刚才下过雨的痕迹。

“哎……”轻轻叹息一声,高温还将继续,干旱大概也会继续,城市人们舍不得出空调房的生活将继续,勤苦农民们的担忧也将继续。所幸,以后也将还有这样突然而至的雨,给人们消暑,也给农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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