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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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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馨香沁人魂——读著名作家崔彦散文集《闻香》有感


读散文,我喜欢读感情色彩浓郁的性情文章,只有读到蕴涵作者独特感悟的性情文字才会让人耳目一新,给人一种全新的获得感,让人体验到真正的文字美,给人欢喜而愉悦的阅读享受。所以说,情感是散文唯一高贵的灵魂,将平常可见的景、物、事以及经历等通过文字描述升华或者浓缩为一种让人赞叹的情感,这种充沛的情感是作者打动读者唯一的密钥,高品质的情感一旦抵达灵魂深处必定会引领读者进入沉浸式阅读,收获作者真挚而别样的真情实感。西安著名作家崔彦的散文集《闻香》就是一本可以让你进入沉浸式阅读,收获作者多年精心打磨的真情文字,文由心生的感悟,多篇文章如一缕袅袅飘升的香熏,让人在《闻香》中获得别样的情趣。

《闻香》收录崔彦从2010年到2018年以来创作的优秀散文88篇,这些散文大多数发表在《西安日报》《西安晚报》《三秦都市报》等省内大型传统报刊和杂志上,每一篇都是精品力作,文章细腻委婉,空灵唯美,流露出对生命的赞美与热爱,感悟深情中的咏叹,爱情中的呢喃,浮云中的沉思,平凡中的独特,每一篇文章都将真情演绎到恰到好处,让人读后浮想联翩,情意绵长,五味杂陈。

写情不说情,写爱不说爱,将深沉的爱和情隐藏在一行行的文字里,让读者去品味、去揣摩、去体会,是崔彦散文的最大优势。我读到过很多散文,同质化现象非常严重,写父亲都是满脸沧桑,勤劳善良,吃苦耐劳,写母亲都是慈祥可亲,辛勤付出,关爱有加。崔老师也写父母,但从来没有用过这些词语。用作书名的《闻香》就是一篇描写母亲婆媳三代人贤淑美德的散文,她用老人经常焚烧的一缕缕熏香来表达其颐养天年的美好祈愿和平安喜乐的乐观精神,塑造住在泥屋土炕上的老人善良、勤劳和豁达的高贵品质,表现祖辈在贫穷、艰苦和劳作中不屈服于生活的尊贵灵魂。要知道从旧社会一路走过来的高龄老人,一生坚守着一方土院,一间土屋,一盘土炕,家徒四壁,是什么支撑她活得平和安然,整日乐呵呵、笑眯眯的,因为她信奉月亮女神,常常在月挂中天时,点燃自制的茉莉花味、菊花味、梅花味以及艾味香熏,在淡淡飘升中的馨香里,仿佛盛开着一朵盘旋飞升的梅花,飘荡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充盈着微微的菊花香味,洋溢着细细的艾香,将老人的贤良淑德委婉而完美的高贵品质呈现出来。土屋不土,陋室不陋,她深情的写到:香从来都是高雅的、唯美的,那种美妙的神韵无法用语言说出来。心香一缕,让家中所有的物品都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而这味道被家中的女人继承下来,并传承到我这里。她深情的说:在袅袅飘散的清香中有很多人的影子、味道和气质。看,一炉香里不但有老太太,奶奶,母亲,一家三辈勤劳而朴实的女人,一缕馨香中饱含绵绵的母爱,家中女性的一脉传承,你看是不是跟别人写的不一样,可谓“几多香事说不尽”。

以爱为笔,以情为纸,以感伤的笔触诉说伤感的情感经历,用忧伤的语调抒发忧郁的情感,用忧闷的文字描摹心中无尽的惆怅,是《闻香》中处处弥漫的最深切的唯美。用爱的语言书写人世间最高尚、最纯洁、最伟大的爱,无论是爱社会、爱家乡、爱工作的大爱永恒,还是个人恋情、亲情、友情的忠贞不二,都让人叹为观止。如在《孤独》中开篇写到:孤独的人拿起孤独的笔,孤独的手指写出一些孤独的事情。你看一连串的四个“孤独”一定会让你继续往下看作者是多么孤独。这种哀婉的忧伤是别人学不来的美,是一种忧郁独特的气质,是一种迷人气息,就像你在人群中一眼看见林黛玉,不由得驻足观看,是那种不同寻常的忧郁的美,是她将那种忧伤的情绪原原本本的端出来,或者巧妙的做了加工、幻化、调理后所形成的哀伤文字。如果说读闻香,总有一种哀婉、清秀、忧伤的感觉,那是她被生活多次碰触所伤酿造的一杯苦涩的美酒,无疑是为情所伤,为爱所困,为生而谋。在当代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在刻意隐瞒掩饰某种东西,不顾一切的展示自己的优越与华美,这种表现自我真情实意的文章很难得。

爱到尽头涌真情,伤到极点可为文。《闻香》中很多篇章就是这类表达真爱、真情的性情文字,读了就放不下。冰心先生一生所追求的“有了爱就有了一切”被她领悟并加以运用,以爱为文,用情至深,爱与恨的流露是我读《闻香》最深的体会,或淡雅或浓烈或沉思或忧郁的气息贯穿于《闻香》的多数篇章,也一定贯穿在她的生活中。这种浸润着忧患与大爱凝结而成的思想,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善良和美,蕴含人性的悲悯,符合人类文明的发展方向。在阅读中,我感动于她对爱情始终如一的坚守,敬重于她热爱生活生如夏花般的灿烂,敬佩她对单位对社会一腔热情的高贵品质,佩服她对文学默默坚守的那份执着和坚韧。我承认,我喜欢这种弥漫于文章中的淡淡忧伤,生活本不完美,总有一种难言的苦涩,但我们又不得不低头前行,一边忧伤,一边前行,一边难过,一边热爱。或许是爱太深,情太真,于是她不停地写,写她的感伤,写她遇见他,写她与他的花前月下,写她走过的路,经历的事;写她看过的风景,写她工作中的人和事,写她看到的世间的不平,写她的抱负;抒发日常生活中的所见、所想、所悟及自己内心复杂的情感世界,充分发扬了女性作家对生活深刻而独特的体验,对社会、对工作、对人生感触细腻的优势,创作了简单而又复杂,柔情而又温婉的唯美散文。

文笔精练,细腻柔美,朦朦胧胧,如梦如幻的诗性语言为文章增色不少。《闻香》里的每一篇文章中,弥漫着一种浓浓的诗意,用一种诗性的语言表达心中忧郁的哀伤,深厚而独特的情感,是作者生活中一种情感寄托。崔彦是诗人出身,她出的第一本书就是诗集叫《梧桐花儿开》,浪漫而又唯美,以诗入散文,以诗意写散文,诗化的抒情幻化的意境之美贯穿于她的文章之中,擅写诗性语言是她的特长。她用细腻而诗意的笔触,描绘出她经历的风风雨雨,游历的山山水水,很快让人进入她营造的一个如诗如画的朦胧世界,如她在《金色的汉中我曾经来过》听《大山深处》的《空》,以《一炉紫烟寻梦终南》在《黄土高原上过大年》,到《老县城的奇石》听《石头说话》做一个《有心的石头》,真是走到哪写到哪。这种诗意不仅体现在对自然景物的描绘上,还体现在对亲情、友情、乡情的抒发上。书中的每一个章节都充满了诗化的真挚情感,让人在阅读过程中感受作者那种无处不在的爱与慈悲,以及对世情的淳厚与温暖。取悦自己就是要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做自己觉得舒服的事情,交往自己觉得对的人,培养自己感兴趣的爱好,想大笑就开怀大笑,想哭就不用憋着,想看就看,想听就听,生活中的幸福无处不在,去做一切自己觉得快乐的幸福的事情,崔彦的幸福就是写诗意浓厚的美文。

独辟蹊径,主打哀伤而忧郁的感伤情调,独显文字魅力,使她的文章极具文字辨识度。不同的作者就会有不同的文风,每一种文风都是强烈的自我思考和自我意识形成的,具有不同的文字风格和色彩,而在散文领域形成独特的文风和习惯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经过很长时间修炼得来的,个性化的文章是每一位作者的追求。崔老师独辟蹊径,主打哀伤而忧郁的感伤情调是她不同于别人的特点。从亲情的温暖到友情的真挚,从爱情的甜蜜到离别的苦涩,用她那颗敏感而破碎的心,捕捉到生活中每一个动人的瞬间,并将其化为温婉的文字,让我们在阅读中感受到人生的酸甜苦辣。也不乏对时代变迁、社会现象的深刻反思,表现了作者作为知识分子的责任感与担当。善于用柔美灵动的文字表达深邃的凄婉的情感哲理,是一种别样的阅读享受。在阅读中,我感动于她对爱情始终如一的坚守,敬重于她热爱生活生如夏花般的灿烂,敬佩她对单位对社会一倾热情的高贵品质,佩服她对文学默默坚守的那份执着和坚韧。在文中悲伤着她的悲伤,忧伤着她的忧伤,快乐着她的快乐,感动着她的感动。她熟练运用自己独特的文风,使用有别于他人文字的风格和色彩,在散文领域内形成了独特的文风和书写习惯,让人一读便知此类文章就是她写的,形成了独树一帜的个人书写风格。

平心而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能静下心来读书写作,深夜凝神苦思,书写一篇一篇表达真情实感和朦胧意境之美的性情文字的人并不多见,崔老师数十年在工作之余,安心为文,着实令人敬佩。如果有一个僻静之所,在一个夜深人静之处,一壶清茶,一盏荧光,一本《闻香》,一缕香熏,香雾袅袅,思绪绵绵,《闻香》之间,一缕馨香沁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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