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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筱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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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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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恋杏红春情意

二月的窗外,春风徐徐……

从郊外回来,一脸春风依旧,于是,在夜幕降临时,我还是用文字记录下这份春的优雅!

北方的二月,郊外春色已渐浓,粉红的杏花,漫山遍野,站在山岗俯瞰,满眼花开,可以说是数不胜数,花香随风扑面而至,游山的人止步、拍照,吟风!

粉杏早春挣春俏,独领枝头写风骚。

这个看似极其平常的杏树呀,在北方的初春时节,却出尽了风头,吸引人的眼眸。那一树树花开,就像是春天的寄语,会带给人们无限的畅想与遐思;那朵朵花儿,一个挨着一个,仿佛像是手足兄妹,携手共赴春天的邀约!

说到杏树,大小我就钟情于它,因为在我祖母家的院子里曾有一棵杏树,每年春,我们去祖母家时,都能碰到花开的场面,花香引来的蜜蜂,落入在花蕊的小蜜蜂,在那时候,尽管我们有些惧怕,但是,却格外喜欢,祖母说:蜜蜂是善良的,只要不伤害它,便不会轻易蜇人的。在当时,我就信服了祖母的话,从来也不会轻易伤害它,便与其和平共处,它们嗡嗡的采蜜,我们在杏树下面玩耍!

杏花的至美,于小时候的我而言,的确是说不出所以然的。这极其普通的植物,与我而言,不知从何时起,便慢慢的喜欢上它,它也从此走进了我的文字里。

年复一年,祖母离世,大叔叔离家,这个盛满我记忆的小院也渐渐的荒芜起来!

如今,这个小院落已经成为荒野,挨着的邻居也亦搬走,祖母院里剩下的三孔窑洞也早已脱落墙壁,就像一个沧桑的老人,在向世人诉说着经年往事,我知道,在这个小院落,曾留着我童年的足迹,书写着我儿时的欢乐。

我祖母居住是一个自然小村,其间住着几户人家,共用着一口老井,每每早起,我就会和祖母去井台便打水,朝阳打在祖母的脸上,额头映出深深的皱纹。我的祖母早已被生活压弯了腰,而我们又怎奈何于人生在岁月的更替里,消耗着我们生命的悲欢呀?

每每春,与盛开的杏花相对,我自然会想起我的小时候,想起祖母,这些渗透在我骨子里的念及,似乎是在让我秉承老一辈人未曾实践的人生期待与渴望吧!

张爱玲说:因为相知,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所以我想,这世间最好的感情,莫过于你知我的喜怒哀乐,我懂你的悲欢离合。我与杏花似乎就是这样的关系依存,她在春天里开放,我在花开时书诗。今年与往年,咋看,杏花的似是文字的重复,但每次落笔,却都是我在此刻最为深沉的念。

今早上山,路过一片杏花林,但是花瓣已开始凋谢,再加上昨日的雨淋,花瓣上斑斓了的春水,再一次让我想到离世的祖母,及那个小院落荒芜,不觉伤心起来!

世间注定要有离别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祖母院子里留着我们的欢笑也永远地被时光掩埋,我们若再想找到它,或许就只有在梦里了。

人在途中,有的人走着走着就走丢了,我祖母,我父亲,我大妹妹,就是我人生路上走丢的人,苟活于人世的我,只有好好的活着,或许才是对他们九泉之下之人最好的安慰!

今天再一次触摸这春天的文字,期望依旧,欢喜依然,但我也从不否认,就在这繁华的时节,在有的时候,我也是一群孤独者中的一员。

四季交替,有人惦念冷暖;心情多变,有人一直包容。我想到那离世的祖母,她三十二岁就守寡生活,硬是将我父亲等三个孩子拉扯大,在我印象里,即使我的大叔叔对祖母不敬的时候,祖母也从来不抱怨生活,她总是依着她对于生活的态度而过着自己的日子。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读懂的时候,你或许就会忽略那些无奈与难过的事情吧?

世间之情,莫过于亲情、爱情与友情。写到祖母,这自然就是搁置在心底的亲情了。心若相知,无言也默契;情若相恋,不语也怜惜,这份亲情,始终在我们的生命里!

春已在路上,来去匆匆,稍纵即逝。正确面对的人总是这样:找一个畅所欲言的伴,让精神舒缓;守一份不离不弃的情,让心灵靠岸。

是呀,这杏树的花开不就是与我们可以畅所欲言的伴,落入在我们心底的亲情,不也是我们在岁月里不离不弃的情,直至天荒地老?

杏树的花期很短暂,仅仅几日的时光,但却成为古今文人墨客在春天追捧的植物了。

与之对视,有的时候虽然在彼岸,但是彼此都成为自己眼眸里最好的风景。我喜欢这初春的杏红,而今,对于杏树的贪恋早已从祖母家的那一棵杏树移植到春里所有杏树身上。

遇见,相对无言,却又言无不尽;邂逅,彼此欢喜,却又面对离别之痛。

行文自此,我想起唐朝诗人李白在《山中与幽人对酌》所写到的,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这不是诗人的做作,却是诗人在春天里有关心情的自然表露。

一句话:伪装不出的担心,是真诚;掩饰不住的思念,是感情。

我想,我在这春的心情就是如此的,从来不去伪装,也不去掩饰。物是人非,以文寄情,以情韵文,这也始终是我为文者的基本要求!

2021.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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