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诸葛孔明《诫子书》
五月二十一“我爱你“,很是祥瑞的一天,我降生在这个世界,开启了这不知归途的一生。如今,对于这世界已经没有太多期盼,或许我应该期盼些什么……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某种所谓“低欲望‘’的人群之中。即便是安静的在乡下过活都是奢望,邻里乡亲又会怎样看待这种躲避现实的行径,自己虽然满不在乎,但是非议父母我却难以容忍,说到底其实自己心里还是很在意他人的看法。这一路走来倒像是顺着人世洪流沉浮,没有什么自己真正的想法,在父母看来,我是受到到了手机和游戏的荼毒,荒废了学业。
这些能否归咎于自己没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学亦或是金钱不够呢?我自己也曾设想过个问题,刨根掘底之后得出结论——自己即便是上了大学,也依然抵制不了这些诱惑,只是早晚的问题,自己依然还是会走上歧路。一想到这里,原来自己天生就不是追随主流的人竟让我感到兴奋。虽说是歧路,可歧路也别具风味——风雨不测,泥泞难行,不时让我摔跟头;蛇虫鼠蚁,待我放松警惕时猛然出击;却也有那满山遍野的野菊迎接我的到来,日月星空照亮我前进的路,清风环绕也想与我结伴同行。
正是各种各样的机遇和各种各样的选择交织成了现在的我。我不后悔拥有这样的人生,并不,我反而要感谢这世间的一切。出生之时的我宛如一个空洞的容器,现在的我立于浮世之间,目光触及灵魂彼岸,身心同万物枯荣。
童年的我不知天高地广,曾是个极其骄傲的人,骄傲到甚至有些自负。时常不在意他人的感受,想到什么便说些什么全然不顾及后果直到后来开始谨言慎行。
我的家乡在南方,除了夏冬两季温度差距大以外,四季都几乎身着绿装,只是点缀随着季节更替选择的恰到好处。春,庭院里,野山上。桃,梨,李这些树从淡粉到雪白丝毫不浓妆艳抹,毫不做作,开的怡人;夏,蚊虫,蝉鸣,蛙叫非常聒噪,午饭后祖母会监督我,堂兄,还有堂姐午休,不听话就会被训斥。等大家都睡着了的时候偶尔我还是会溜出去玩,对于我来说夏天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抓竹象做个“旋转永动机”,虽然它有时也会转的很疲惫但这并不影响油炸后的口味;还可以用细线捆着订书针做个简易钓钩再挂上蚂蚱当诱饵,然后置于青蛙嘴边不停的轻拽细线挑逗它,它也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这份美味,我也轻而易举的引诱它上当了,玩到百无聊耐的时候就丢下它回家了。有时你能在小河边看到我翻石头下的螃蟹和采菖蒲的背影;有时也能看到我偷偷摘乡邻果树归来月下阡陌上飞奔的身姿。相比于夏天的漫天繁星,秋天则惆怅了许多,天气也慢慢从舒适转凉了,大多时间都用来在竹林,树林,山坡四处闲逛了。晚秋更是雨天连绵不绝,天空阴霾,周围被雾雨所笼罩,像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有时我也在想做点什么有趣的事好呢?盘算着父母还有多久从外地回来呢?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你害怕孤独吗?
它时常带给我一种失落感,总觉的好像缺少了什么——这空洞的感觉就像手中的沙,将友情,亲情裹挟着随风散去,让人无可奈何。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在内心深处预置了这样的想法后非常害怕和他人产生厚重的情感,退场之后又该忍受怎样的落寞。渐渐的自己就成为了喜笑颜开的“乐天派”,但却拥有着“洋槐树皮”般的内心。我并不讨厌这样,或许对人们来说在这个充满自由的时代,忍受孤独去追寻自我也是很有必要的。
微风夹杂着些许泥土青草花香的气息拂过脸颊,掠过鼻尖,和煦且温柔让我不经意间沉醉其中,有着母亲怀抱般的熟悉感,将它轻轻纳入怀中不想让它就此消散。倚靠在树荫下透过树叶看着蔚蓝的天空,树叶间的光点不断地摇曳——这世间究竟有什么能抵挡时间的侵蚀?是刻骨铭心的爱吗?是难以忘怀的回忆吗?不,都不是,是——真理。我反复思索后得到这个答案,真理就像是人必须吃饭一样真实,它不同四季变换,不随岁月流转。再这之后我做了一些有趣的梦,无论如何也不想将它们忘记,现在我来将它讲给你听。
一座巍峨的大山,山顶耸入云端模糊不清,明明是一个整体山下的草原与山上的皑皑白雪分界却十分明了。奔走在没膝盖的草原上,当风拂过泛起阵阵涟漪,来到山脚下一颗光秃秃枯死的只剩硕大枝干的树上空下起了朦朦雾雨,白雾四散开来然后树冠变得虚幻竟长出了绿叶,开出了白花,我惊愕的屏住呼吸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穿过绵延积雪到达山顶后,看着四周的云层以为到了神仙居住的地方,就在这时原本风和日丽的天空开始变得乌云压顶,风雷交加仿佛末日降临,躲在一块岩石后看着闪电反复击打在不远处。“迅雷风烈必变”,我惊叹这大自然的“势”。还有一次夜晚,一位老人和我在楼顶倚靠在围栏看着星罗密布的星空,大地宽广,浩瀚的星空好似溪水缓缓的流动,正是”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仰面痴望着天,自言自语说道的“きれいですね、まるで桜みたいなもの。“
在社会中,人是主体;在这个世界上,人又变成了客体。时光荏苒,原本整洁的老旧房子才两年没人打理,园子石板缝隙间已是杂草丛生。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步履蹒跚的去到达属于你自己的彼岸吧!
个人版权所有,禁止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