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上的一条鱼

我说

我是在陆地上跑的一条鱼

你一定以为我是在做梦

可是，这是真的

风风火火的，一条在陆地上跑的鱼

陆地可比大海狭窄多了

可我，喜欢这种狭路相逢的身临其境

灵活变化和收缩

身手自如的拐弯，和跑跳

人们都向我投来诧异的眼光

我不惧怕任何
反正鱼生已经过了大半

而我，竟也练就了两栖的行走

已经赚足了其他鱼生的两辈子

他们的惊讶，和奇异的语言，早已被抛在身后

在陆地上，我尝试去挤公交，进地铁

偶尔，我也飞到天上去

想起游在大海里的那段日子

离我那么遥远

却又是那样真切，占据了我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