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酷暑比往年猛烈,七月第一天,我从郫都出发寻访宝墩,以为它处于一个荒僻的山村,聊可纳凉乘阴,然而真实景况令人骇异,别是一般滋味了。
宝墩处于新津西北,犹如江河之帆船,落在平面之上,当时烈日亢盛,难以悠步,周遭视野极为开阔,在其遗址的一侧有河流,早期先民,可能对洪水充满巨大的恐惧,对水患的认知、引导、疏浚等不多,因而尽量靠近一些小的河流,如此既能规避洪灾,又能用水方便。
通过参观资料,我发现,先民们是多么的聪慧、勤劳,又是多么的悲苦、依存,他们在群居上,构成一个小小的四方形家园,把房屋的围墙夯筑结实,同时做好地下排水通道。经过发掘的墙基、水稻、器物来看,又反映了当时一个族群的兴起与衰落,我遥想,这要么是当时的房屋已经老化被族群遗弃,要么是族群斗争导致灭亡,要么是一个祭祀陪葬坑,它融入了太多我们先民的血与泪,悲与苦。
出土精美的陶器、石器等,无一不揭示了我们先民借助工具促进生产的智慧,他们对生活的美好追求,凝聚在一件件包含精美、线条、纹饰的器物印象之上。他们无法让自己的时代丰衣足食,可是却为我们未来生活富庶奠定了原始基础。
从他们到我们,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从他们到我们,就是一个科技进步积累的过程,也是一个从生存悲苦到生存解放的过程。
我们不能忘记每段历史故事,不能忘记我们的先民,这就像一颗种子发芽长到参天大树,如果没有先民的努力,我们取得的所有成就将会变得凭空无依。
崇拜、敬仰、同情、深爱……该用什么美丽的词汇去致敬我们的先民,他们所面临的困境、灾难、绝望、挣扎等比我们要深沉得多!
据说宝墩遗址回填了,恢复到了农田,令人十分遗憾,我想,遗址是一面历史的镜子,如果器物没有了,但遗址还是有参观了解的价值,人们通过走进遗址现场亲身体验要比参观博物馆的记忆深刻得多。
离开宝墩,驱车几公里到千亩荷塘,荷塘位于安西镇,尽管荷花已渐渐凋谢了,但仍然有不少游客在此流连、拍摄、游玩。成都为千万人口大市,其郊区周边稍有景致的地方,便构成一个“南京梦华录”,所以酒楼、茶肆、民宿、街坊等,处处是游人的影子。
我欣赏着荷塘的荷花、水色与游船,似感受到慢调况味的江南,多情苗条的女子,眼神忧郁地在桥畔转眸闪动,让朋友们为其拍下丽妆,追溯那些古风的唯美与凄凉,消解了他们心中痴痴的怨与怼。
当然,我觉得“顾影自怜”在今天女子的身上更加浓烈,因为真诚的爱情,比过去难得到的多,旅行和游玩也是展示、慰藉她们灵魂的最好空间,在复杂的社会面前,要了解她们的心思,则会比过去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