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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佛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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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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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

   我喜欢攀登山峰,但并非是恋上巅峰的眺望,也不仅仅是为了运动,而是爱闯踏出一条通往巅峰的路。特别是遇到挫折、委屈、情绪低落、忧伤愁感时……我都会选择独自攀爬险峰。从不走原有的道路,喜欢在荆刺丛生的山野中攀爬。把一切发泄于途中;在途中把自己征服,让自己在途中变得更加坚强,更加激情澎湃,最后站于巅峰尽情呐喊。我不知道这是否算是一种病态心理;我也不知道有没人愿意与我同行;我知道这样很容易受伤,所以我从不结伴同行。恋上这样的“路”得从小时候说起……

   小时候家里很穷,父母是地道的农民,过着早迎朝阳,夜幕临归的生活。那时还住着瓦房,每逢下雨都会漏雨,哥哥姐姐们都会不约而同的去拿盆接雨,然后会玩起戏水大战,而我常坐在角落里,看着从屋顶而降的珠链滴入盆中溅起的朵朵水花而入神……我也不知道那时年幼的我怎会有如此的感慨?难道真如母亲说的那样?老五带忧的(六个兄弟姐妹中我排行第五)那时我已懂得生活真的不容易,我知道唯有坚强自己方能改变生活。但年幼的我真的不知如何做起?我经常自己跑到河边那座红泥山顶大声呐喊,因为那里离村很远,没人听的见,我也不知道喊什么?只是感觉喊完舒服很多……小学四年级时,看着同班同学吃冰棍,真的很想很想吃,……放学后,我偷偷的拿个盆,到池塘里摸田螺,再把摸来的田螺拿到饭店去卖,记得卖了一块钱,拿着钱流着泪回来。当我跑到卖冰棍那,紧紧的抓住手中的钱却情不自禁的装回口袋,转身离去……然后把钱偷偷的塞到属于母亲的那个抽屉里……除了摸田螺,还常去捡饮料瓶,放牛时跑到机场边的五金厂捡废铜、废铁……也一直往母亲的抽屉里塞钱,我也不知道她为何一直没发现!有一次为捡废铜把牛不见了,回来给母亲骂哭了好几回,那可是家里最值钱的了,还好后来牛自己回家了。我什么也没说,一口气跑到山下,没走小路,而是从长满荆刺的地方上山,用脚边踢边爬,一路含泪,爬到山顶我觉得舒服很多了,也许委屈已经落在路上了……回去后一切如常……

   慢慢的,我长大了……外出读书时,我也一样偷偷的在攒些小钱帮补自己的开销……但因转几次学,把母亲几乎气晕。几次都是因打架斗殴,母亲以为我坏透了,屡教不改。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时我真的希望母亲能够静听我的解释与理由,我没有惹事生非,真的是“多管闲事、抱打不平”而惹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实我很想忍住不打架,但真的没忍住!看着母亲如此气愤,我想: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还是放弃了言辞,毕竟打架就是不对的。我用“委屈”在山野又开出了一条路,把“委屈”撒在这条路,然后笑着下山……

  考上了广州某学校,母亲说第一个学期的学费没问题,第二个学期的再想办法吧……怎样都要供你完成学业,你是家里的希望……我看着母亲点了点头。瞒着母亲跑到山脚,又在山上开了一条路……回来后,我决定放弃上学,坚决进入了军营……在军营我常含着泪写信告诉母亲我过的很好……强忍着泪与母亲通电话,说我结实了、胖了,我过得很好……挂了电话,我摸着身上的伤口眼泪唰唰的往下流……深夜,战友们都在梦中,想起母亲对我的期望未能眠,每夜总是把自己练的趴下才回到宿舍,因为我背负着母亲的希望,我必须倍加努力,付出更多……因为我不想让母亲失望!

  回到地方参加工作,我还坚持攀登山峰,开辟新(心)路,但我已经忘记了一切……我只知道我来自乡下,我一无所有,我必须要征服一切,征服自己……鞭策自己,让激情飞扬、澎湃自己,鼓励自己无论前方的路再艰难也得继续前行。每次爬越总是越来越带劲,总能让自己豪情万丈……用心用意志劈开的路,我把它起名为:心路。它给了我无穷的动力去兑现我对母亲的承诺,它给了我更坚定的意志与毅力去创造我所想追求的一切!它告诉我:前方,没有障碍!并非障碍,只要有信心,只要坚持,这就是一条通往巅峰的路!这条路在心灵处,这条路乃激情之路!这条路乃坚强之路!这条路乃成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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