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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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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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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

故乡这个词是每个人内心中最温暖最难忘的地方。什么是故乡呢?有人说永远回不去的远方就是故乡;住过很多地方永远在心里最柔软最难以忘怀的地方就是故乡;哪些清苦的、纯粹的、快乐的、无拘无束的童年生活的地方就是故乡......是呀,我出生在农村,在奶奶家生活一段时间,又到另一个村庄的外婆家生活。大些时候在城市里上学,去更大的城市进修学习,然后在工作的小镇生活了20年。随着工作的调动现生活在小县城。走过,生活过那么多的地方,到底哪里是我的故乡呢?我深深的觉得自己像是浮萍一样,没有根,没有精神支柱。虽然古人有名句:“此心安处是吾乡”。可是在这浮躁、焦虑、快速发展的社会里,在缺乏安全感的现代家庭里,在这钢筋混凝土浇筑的鸽子笼样的高层建筑里,哪里才是让人心安的地方呢?每每想起的只有我小学阶段的那几年居住的村庄那才是我的精神家园、是我的故乡吧?

我的故乡和全国大多数农村一样,曾经有一首歌的描写我的故乡再贴切不过了:我的故乡并不美,低矮的草房枯涩的井水,一条时常干涸的小河,依恋在小村的周围,一片贫瘠的土地上,收获着微薄的希望,住了一年又一年,生活了一辈又一辈......当然上世纪八十年代草房已经基本绝迹,主要的民房是土胚瓦房了,但是那种对故乡深深眷恋的感情都是一样的。那时候大家的日子都很穷,基本都在温饱线上挣扎。现在随便一个贫困户都比那时的人过的富裕!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呼?他们呼吸着大自然氧吧里的空气,住着看起来破烂一点的别墅,随意穿着看着旧一些,但舒服的衣服。吃着天然无公害的农作物,随便在地里弄点就是一顿饭菜,不用像我们一片菜叶都要花钱才能买来。每天睡到自然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容平和,没有朝8晚6的约束,没有房贷、车贷、抢车位、抢学位,担心失业的压力,没有考这证考那试的烦恼。

五岁我回到了妈妈身边开始了我的小学生生涯。那时没有幼儿园,我是从学前班开始上学的。懵懵懂懂不知道上学到底是干什么,学习成绩也很差。不过那时候大人们都在为生计奔波,不怎么管我们,考试只要60分及格不留级就行了,放在现在全班不及格的唯一一两个孩子基本上都有智力上的缺陷。我们那时候好像从来没有家庭作业,每次写完作业才能回家,写不完就一直等到别的同学都走光了找本学习好的同学的作业一抄了事。至于现在基本每个孩子都花钱上的辅导班更是没有听说过。每天放学路上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那时候路上的人很少,车更少。我们在路上嬉戏、打闹、蹦跳、比赛爬山,捡拾漂亮的树叶,采摘不知名的野花,有时也吵架打架......春天用柳条编草帽,嫩柳枝做能吹响的小喇叭;夏天顺着河边赶鸭子,在草丛里寻找鸭蛋,捉鱼、捉螃蟹;秋天来临的时候可不得了了,几个孩子约在一起就什么都不害怕了,偷玉米、偷核桃、偷苹果,那种刺激、心跳、快乐是什么游戏都不能带来的深刻体验;冬天的时候滑冰。现在想想那时的冬天比现在冷多了,河面结满了白色的不结实的冰,河边的水潭上面冻着青色的厚厚的冰,有冰车的滑冰车,我们没有也不会向大人要。蹲在冰上,伙伴在后面推,经常几个人一起摔倒在冰上,刚好顺势在冰上打着滚,随意的玩耍。

放学回到家所有的孩子都要帮家里干力所能及的活的,打猪草,剁猪草,喂猪、放牛等等。我们在劳动中嬉戏,在劳动中慢慢长大。长大后生活好了,我们却把快乐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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