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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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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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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水城河畔

 水城河是水城人的母亲河,曾灌溉着水城坝子万母良田,哺育着这里的人民。那时河水清澈,鱼虾成群,志书上就有“同治二年,东门步月桥下,鱼聚成堆,堵水不流”的异闻。乾隆二年(1737年)贵州总督兼巡抚张广泗到水城视察时写的《题水城》又云:“图画春风一晌开,四面水色映楼台。刻来陌上城三里,自古刀兵不受灾。”这些都见证着曾经的水城河之清的情形。曾几何时,随着经济发展,母亲河承担了过重的污染负荷,渐渐变成一条臭水沟,成为人们心中的痛。所幸的是,近年来,随着水城河综合治理工程的全面开展,河水又清了,两岸又绿了,水城河越来越美了。

水城河,发源于梅花山东麓,自西向东经钟山区明湖、德坞、凤凰、黄土坡、荷城、月照等地,于月照奢都寨流入三岔河,中心城区干流河长二十余公里,是市中心城区唯一一条地表河流,兼具城市防洪、排涝和城市水体景观等重要功能,是名副其实的母亲河。我经常漫步的水城河畔是很美的一段。阳光下的河面波光粼粼,两岸是新建的红木栈道,漫步在干净整洁的滨水步道上,呼吸着清爽的空气,聆听着樱花、槐花、桂花和垂柳丛中窜出来的清脆悦耳的啾啾鸟鸣声,常常使人想起白朴的《天净沙》里的词句:“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这里不正是一幅啼莺舞燕、小桥流水般的诗意画卷吗?

走在河南岸彩色地砖铺就的路面上,一栋栋充满创意的建筑小屋映入眼帘,临河一侧绿荫下的长椅上、圆桌旁、河岸边,休闲的人们在这里聚集。这个九百米长的“三线文化”创意小镇,如今已成为市民休闲娱乐的佳所,创意景观与清澈流淌的河水交相辉映,共同构成了水城河畔一幅恬适美丽的风景画。我每次经过,总会看到有人在驻足拍照,有人在慢跑,有人在凭栏观景,有恋人相依低语,有老人含饴弄孙,还有人在读书看报……

我想,因了水城河滋润的缘故,我们的城市是一座充满风韵、灵气的城市。滔滔不息的河流,让一座城市也跟着神采飞扬、生动起来。巴黎依伴着塞纳河而起源,孕育出一代代诗人、画家和音乐家;泰晤士河穿过青山绿林和葱茏草地汩汩而下,成为伦敦的母亲河;上海有苏州河、南京有秦淮河、成都有府南河……城邦沿河而兴,城市因河流而平添韵致与意境,河流与城市浑然交融,构成一幅美丽的自然画卷。城因河美,河因城名。正因为城市与河流巧妙应和,才有了令人惊羡的、萦绕着浪漫与优雅的河畔生活。凉都有幸,水城河自西向东贯穿城市人口最集中的区域,通过治理,如今水城河已逐渐变清澈,正成为一道靓丽的城市景观带。为保护好我们的母亲河,还制定出台了《六盘水市水城河保护条例》,凉都人民用实际行动诠释着“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环境”的大局观和长远观。

伫立河畔,一股清粼粼的水汽扑面而来,我想起了《诗经》里与水有关的句子:“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国风·秦风》);“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郑风·溱洧》);“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髡彼两髦,实维我仪”(《鄘风·柏舟》)。此刻,我的心与波光一齐律动,与晶莹和剔透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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