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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毅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随笔杂谈
2020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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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京看叶兆言

去南京看叶兆言

荆毅

白天与作家叶兆言联系好了,翌日去采访他。晚上打电话去时,他女儿接的电话,是个口齿伶俐的女孩子,说:"我爸不在,他在装潢房子。”晚上去理了个发,觉得见知名作家总该弄得光鲜点,还想跟他合个影哩。

车到南京站,去公用话亭与叶兆言通话。他刚起床,约好在《钟山》编辑部见。过长干桥时,在桥头叫路人帮我留影,背景是那古老的城墙。中华门的背面显得格外古旧。城墙头是些删繁就简的树,天空时常有鸟飞掠而过,刚把它们装进镜头却又飞不见了踪影。

阳光出来了,城墙根下晨练的南京人三三两两在打太极拳、舞剑。长干桥头风寒,长干桥下水瘦,城墙垛口边树木萧瑟,南京像一本线装书,向我打开扉页。

因我一口外乡音,去颐和路却被车夫带到热河路,打的返回古色古香的颐和路,相似的建筑,一样的典雅,灰瓦白墙,绿树静穆。颐和路2号就是《钟山》编辑部了。上了三楼,叶兆言已在一间较大的编辑室等我。他没我想像的高大,只比我略高一点,穿着灰楚楚的羽绒服,一条浅烟色的裤子屁股上已磨损了。从他面部看不出有多少细腻的情感和卓越的才情,没有一点出众的地方。言谈也是朴素自然,没有一点知名作家弄出的架子,倒是《钟山》的执行主编徐兆淮先生让我想起《文艺报》的吴泰昌先生,有些官相。《钟山》的主编赵本夫先生也在,他们正在开会。叶兆言把我带去的傻子瓜子拿出两袋放在他们桌子上。

我对叶兆言说,打算将他的长篇小说《别人的爱情》缩成五千字左右,再配上照片和简介在我们晚报副刊刊出。叶兆言掏出小本本记在上面,看得出他有笔录备忘的习惯。他说装潢房子忙死了。这点事还让你跑一趟,很过意不去。其实,我是想见一见他的。读了那么多作品,总想见见作者。但他的平常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不过,这般样子反使他卓尔不群。像鲁彦周、公刘他们的儒雅似乎总在初会者的预料之中。

与叶兆言交谈前后不到三十分钟。终究没好意思提出与他照张合影。不知是我的腼腆性格还是我过了追星的年龄。总之相机拿在手上也没有让人给按一下快门,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

别了叶兆言,我轻轻松松地到夫子庙秦淮河逛了一圈。这是南京旧时一个著名的烟花地。相传朱元璋为它写过这样的对联:

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风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秋佳话;

世间多痴男痴女,痴心痴梦,况复多痴情痴意是几辈痴人。

他但这里再也出不了李香君、董小宛了,现在的茶楼歌厅已经没有了琴棋书画,只有甜腻腻的流行歌曲。见不到抚琴卖唱的艺人了。

叶兆言说,安徽黄梅戏中的头牌花旦严凤英,一度也在秦淮河畔卖唱伴舞,她当时的名字叫严黛凤。这恐怕知道的人不多,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几乎想象不出严凤英当年的风尘样子。那个时候她再也没料到日后会大红大紫,继而大灾大难,浮生如梦,秦淮河目睹了多少世事更叠,盛衰无常。

那一刻,我靠在秦淮河的栏杆上,对这个城市充满捉摸不定的情感,我觉得南京以后会让我有更多的记忆和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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