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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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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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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总是伴着如海浪般地涌动的乌云而来。哗啦一声,兴许伴着几点闪烁与轰鸣声,水便顺着缝隙流入了地下。

不同地方的雨是不一样的,蜀地的雨并不多,却显得别样的漫长。水溅起时的水花伴着滴滴答答的声音在窗外独舞,雨为窗外的世界拉上了一层帘布,挡住了窗内的人窥视的目光。

以往远处响亮的引擎轰鸣声,掩没在了雨中。雨的世界中,那或轻或重,或脆或闷的叮当声便是唯一的声音,其余的声响,纵然浩大,纵然繁杂,都在这连绵不绝的雨中溶去,伴着流水,汇入江中,漂向远方。

江南的雨比起蜀地的雨来的更为突兀,有时兴许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刻雨幕便把行人关在了屋内。滴滴答答的水落在了游人的鞋面上,躲躲闪闪奔向屋檐处躲雨的人们,显然并不爱这突如其来的雨,摩肩擦踵地挤在屋檐下窃窃私语。也许那顺着檐角滴下的雨,正在偷听着人们的私语。

窗外的雨慢慢地下,雨水顺着窗一道道地滑落,贪婪地趴在窗前,企图借着上方并不明亮的灯,看清里面的事物,但里面的事物却往往看不真切,模模糊糊,如同一团雾气。

灰蒙蒙的天渐渐舒朗开来,风行云散,阳光铺洒在青绿色的草地上。青草伴着风轻轻摇摆,叶上几点晶莹。啪,哗,青草抖掉了压在身上的水滴,直起了腰杆向着天空。黑色的土地上,由于雨水的润泽,在叶间的几缕光的照耀下显得富有生机。兴许,这里就藏着几缕绿意。

林中,老松成排的屹立,点点雨水顺着松针的间隙,汇到了树干上,伴着微风,洒下了一阵雨。一串虫鸣从落叶中传出,几声婉转的雀鸣回荡于林间。细细簌簌,青光泛泛,都掩于一片残枝枯叶中。

山间,云雾飞絮,残阳沿着山脊缓缓下落。红橙色的霞光,拂红了行云。青石板上响起了连绵不绝的滴答声,水流高处,一点点的拾阶蜿蜒向上。观内,青烟几缕,借着风,顺着雨,飘往天外。

天外一轮明月,屋檐,几滴晶莹,落水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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