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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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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8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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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是个什么东西?

金钱,在现代汉语词典里是个名词,在货币流通领域里是个动词。有了它,冰冷可以暖化,热烈可以燃烧。金钱是名词的时候,它霸占了我们所有的话语权,它是中心,它是焦点,它是我们的一切。金钱是动词的时候,天在动地在动山在动水在动花在动草在动我们的生命在动。金钱是形容词的时候,痛苦可以变身为幸福,贫穷可以变身为富贵,乞丐可以变身为绅士,丑恶可以变身为美善。我们可以怀疑一切,但从未怀疑过金钱带给我们的最初的愉悦。当我们支撑不了自己的生命,需要金钱来支撑时,亲情爱情友情变得苍白和无奈。

当我们支撑不了自己的理想,需要用金钱来支撑时,执着坚持忍耐变得遥远和虚幻。 我们在书面和口头表达时总要以“金口玉言”来呈现,因为金子是黄色的等同于金钱,等同于尊贵。在《现代汉语词典》里与金相关的词语都充满华贵和豪气的景象。名词有:金榜,金本位,金笔,金箔,金疮,金额,金刚,金刚砂,金刚钻,金刚石,金工,金瓜,金龟,金衡,金婚,金莲,金铃子,金銮殿,金霉素,金瓯,金石,金乌,金鱼等;成语有:金碧辉煌,金蝉脱壳,金城汤池,金迷纸醉等。

说“金钱是粪土”的人,是因为它不愿为金钱而去奋斗去牺牲;说“金钱是万能”的人,是因为他尝到创造金钱和利用金钱的快感。说“金钱不是万能”的人,是因为他认为还有比金钱更可怕,或者更可贵的东西。金钱自出生以来,就以高贵优雅的姿态,在人世间里卖弄和潇洒。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天起,母亲的乳汁就是用金钱烹调的,那是父母用勤劳用汗水烹调的。从我们记事的那一天起,一颗糖的甜味,一只玩具的喜悦,就是用金钱活跃的,那是父母没日没夜地劳动,换来的。 

金钱,是我们赖以生存和发展的保障。尤其在这个经济社会里,我们己经失去了人本的尊严和高贵。我们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不同程度地受到金钱的呵护和诱惑。拒绝金钱意味着拒绝一切欲望和可能。拒绝金钱意味着拒绝一切快乐和幸福。要知道,我们消费的各式各样的工具和各式各样的食物都是用金钱购买的,金钱既充当物质的工具,又扮演精神的快感。我们习惯了假心假意地感恩一切人际关系、一切社会关系、一切与我们相关切的东西,我们恰恰忘记了自己用劳动辛辛苦苦换来的金钱。

我们习惯了虚拟,或者虚伪地赞美生命的美好和美丽,却不愿正视是金钱制造了我们的梦想和心想。我们常常卑躬屈膝地祈求金钱给予我们一切,那是因为我们贫穷和无耻。我们常常趾高气扬地鄙视金钱给予我们一切,那是因为我们的富贵和无聊。我们用艰辛换来的金钱,金钱充满艰辛。我们用汗水换来的金钱,金钱充满汗水。我们用善良换来的金钱,金钱充满善良。我们用智慧换来的金钱,金钱充满智慧。我们用快乐换来的金钱,金钱充满快乐。我们用邪恶换来的金钱,金钱充满邪恶。我们用欺骗换来的金钱,金钱充满欺骗。我们用虚伪换来的金钱,金钱充满虚伪。

金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睁开眼睛就向时间发问。时间就是金钱。我们以八小时的工作日,或者更长的时间卖身给时间,目的只有一个:最大限度地赚取金钱。我们以变化的快乐,或者更多的快乐取悦于时间,目的只有一个:疯狂地消费金钱。我们赚取它的过程,也许是痛苦的,艰辛的,劳累的。但是,得到它时是快乐的,是满足的,这是合情合理的劳动所得。我们赚取它的过程也许是轻松的快乐的,开心的。但是,得到它时,兴许是忐忑不安的,这是非情和非理的卑鄙占有。对金钱的占有,人人渴望。而被金钱占有的人,并非金钱所愿。金钱无罪,占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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