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电视连续剧《人世间》
我“追”完电视连续剧《老闺蜜》,又开始“追”《人世间》。断断续续地看完整集之后,剧中的氛围、人物、情景、场景等,在我的脑海中时常若隐若现,恍惚如“昨天”发生的。对于各种不同层次的观众而言,具有“回忆杀”的感人魅力。更为感人的是,在很多“戏份”上,都会让我情不自禁地“泪崩”,也难怪此剧目前在全网“好评如潮”。
在剧中都能够找到观众与剧中人物的历史背景、政治背景、时代背景、命运背景等的“共鸣点”,或是“共情点”。剧中的“时代背景”,或是“政治背景”,是“历史性客观存在”的,在这一点上,是不容置疑和篡改的。说实话,在六十年代,我们年龄尚小,记忆中的“时代”和“历史”的特征,确实有些“模糊”,但总体而言,人们的“生活状况和状态”确实“举步维艰”,甚至于超过了“苦难”的语境。加之,在政治上,在党内有一批“别有用心”的坏人,曲解,或是篡改以毛主席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民性”特征的执政理念和信念,搞得“全国人民”(指“绝大多数老百姓”)处在“鸡飞狗跳”和“水深火热”的语境中而不能自拔,更难以自拔。“极左”与“极右”的交锋和斗争,导致涉及类似“国计民生”的“方针”“政策”“路线”等,走向“旁门左道”,并迷失了“正确”和“前进”路径和方向。比如:那时的“阶级划分法”,确实使无数的“无辜人群”遭受了“灭顶之灾”。
就拿我家族上溯至“爷辈”而言,在当地,算是“书香门第”式的“殷实之家”。然而,到了下溯至“父辈”,却因各种原因,尤其是“时代变迁”,“.破落”为居所不定的以“养家糊口”为营生的“小商阶级成分”。正是因为这个“阶级成分”的界定,我的两位英俊的兄长(大哥和二哥),报考合格了,却不能够参军(也称“入伍”)。我们都知道:五六十年代和七八十年代,是“又红又专”的年代。那时候最吃香的职业是“工人”和“解放军”,最吃香的户口就是“城市户口”。可想而知:当人们渴望“人人平等”的“公开、公正、公平”的公共诉求和个人理想,不能够如愿地“实现”,是多么地令人悲愤。我家大哥和二哥的“遭遇”,也是当时千千万万个的“中国老百姓”的遭遇。古人云“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历史是一面镜子,生活更是一面镜子。无论是国家,还是个人,时刻地“反思和检讨”得与失,是必要的“治国理政”和“个人修身”的法宝,或是途径。唯有如此,才有可能获得一个国家,或是个人“前进”的智慧和力量。
该剧“精彩”的地方,有很多。当我“追”到四十九集时,子女们“一觉”醒来,发现刚才还好好的母亲,却“不见了”。子女们纷纷惊呼“‘妈呢?’”,蓦然发现母亲如一座雕塑的“佛像”一样,安详地坐在那儿,纹丝不动地挺直着腰板儿,紧握着父亲的手,守护着父亲的“亡灵”。母亲以这种方式,告别子女们,与父亲在“天堂”相会。此时的主题曲骤然响起,各种有关父与母、父与子女、母与子女的音容笑貌的画面如蒙太奇镜头纷纷踏来。我看到这儿时,“泪崩”了。我觉得这是全剧“泪崩高潮”的重点部分。它“出人意外”地艺术地塑造了“母亲寿终正寝”的模样。让我感佩和敬仰母亲和母爱的伟大。而如此的“剧氛”,在任何影视剧是找不到的。那么,它的意义在哪儿呢?答案是:提醒我们的艺术创作者们,要从“灵魂”去塑造人物。另外,不得不点赞饰演母亲的萨日娜的演技高超。她把“仁厚”的母亲形象,饰演得活灵活现。
该剧能够获得让观众“泪崩”和“好评如潮”,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主题曲”写得很好。自从看了《人世间》以来,就被它的主题曲“俘获”了。我把它作为我户外徒步运动时耳机“单曲循环”播放的曲目,来回反复地听,到了“百听不厌”的地步。该剧主题曲,无论是作词、作曲,还是演唱,都与本剧的人物的命运,融为一体。在淡淡的忧伤中,没有绝望而是蓬勃向上的希望和力量(尤其是在深夜听到这首曲子,对该剧更加“刻骨铭心”)。我想:如果一件艺术作品,或是一部艺术作品,能够让人情不自禁地“泪崩”,能够让人一直“泪崩”,那么,可以断言:它是“良心作品”,更是“好作品”。当然,这其中都有可能满足了各个不同年龄层次、阅历层次、文化层次、认知层次等的观众人群的“喜欢”和“欣赏”的需求和倾向。
我曾经说过“生活就是小说”的文学观念。只要是“人”的特征(无论年龄大小),你都时刻处在自己正在创作的“现实小说”之中。你是作者,也是小说的主人公,同时也是阅读者。或换言之:人生如“戏”。你既是现实生活(也称“实际生活”)的导演,编剧,也是演员和观众。很多人否定“人生如戏”这句话,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和阅历,不太丰厚的原因。而当有了丰富的“经历”和“阅历”验证之后,又觉得此言不虚。有的,或是有些对比“现实生活”(或是“实际生活”)甚至于超出了“荒诞”和“离奇”的想象。
在当代,我比较“看好”的小说作家,如:刘震云、毕飞宇、苏童、余华、梁晓声等,都不同程度地写出了不同凡响的“现实主义题材”的带有“批判现实主义”倾向的好作品。尤其是余华的《活着》,确实算是“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的“精品”。我一直认为:一切艺术作品,不仅要“正面性”地讴歌人性中的“真、善、美”,还要“批判性”地揭露人性中“的“假、丑、恶”,两者艺术创作的主题是“相行不悖”的。情感性与美感性的统一,思想性与艺术性的统一,是“中国式文学”,或是“中国式艺术”的生命价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