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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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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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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相思寄明月

千里相思寄明月

  这是我在外面度过的第三个中秋节。

  几日前,母亲打来电话,告诉我中秋节快到了,记得吃月饼。我告诉母亲,我在外地,吃不吃月饼都是无所谓的。母亲却呵斥我,说不能坏了传统,但我吃不吃母亲又怎会知道呢。我随即也叮嘱母亲,中秋这一天也记得吃月饼,又问母亲家中是否准备了月饼。母亲说家中并未购买月饼,已经有人给送去了月饼。除了姐姐离着母亲较近,送去月饼外,谁人又能送去呢?当我还在思考时,母亲告诉我是志愿者组织派人送来了月饼,还有几个红柚。

  与母亲通完电话后,我当即拨通了所在组织的电话,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我向其表达了我的谢意,谢谢他们在中秋到来之际,还想着我和我的家人。实际上,他们这样做我是一点也不差异的。每逢协会志愿者生日的时候,协会总是及时的送去生日祝福和生日蛋糕,不仅仅是志愿者,还有他们的家人。会长曾经说过,志愿者们是伟大的,他们的家人更是伟大的,志愿者们的每一次付出都离不开家人们的支持。

  中秋节是欢乐的,不仅仅是因为今年的中秋和国庆在一天,而是因为这一天是团圆的。我是注定不能回去的,而家中也只有父母罢了。我想任何一个家庭都是这样的,少了孩子的家,也少了许生活气息和烟火气。回顾这一年,我好像并未在父母跟前有过较长时间。刚放寒假时,疫情也随之蔓延。本着一份责任,我报名了社区志愿者。每天早上,吃过母亲做的热腾腾的饭菜,就来到值班点,为进出社区的行人及车辆测量体温和消毒。回到家中时,便又开始温习学习内容,常不得与父母交流。暑假时,我又投入志愿服务中,常常一整天耗在协会里。有时忙不过来,便在协会加班至深夜,更有时便不回家,寻得一宾馆解决睡眠。但我知道,与常年坚守在志愿服务岗位上的志愿者们来说,我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回到家中,身体乏累。躺在床上,母亲坐在床沿上,和我说说村中的事情,我也和母亲分享下遇到的高兴事。父亲对我说过,得亏我是一个男孩,如果是一个女孩,怎肯放心我天天在外面。父母不会微信,不会视频,我与父母的唯一交流方式便是一通电话,然而重复的始终是那几句话。我与父亲之间话语更是不多,谈不几句,便把电话交给了母亲。

  今日一早,我尚未从睡梦中醒来,父母的电话却已打来。电话那头,父母提醒我记得吃月饼,又问我是买了月饼。我并未买月饼,但出于安慰,我欺骗说我买了。我说不要舍不得,你们也要记得吃月饼。又是匆匆打完,起来洗漱完毕去食堂吃早餐。食堂阿姨递给我一块月饼,对我说中秋快乐,即使一个人在外也要记得吃月饼。接过阿姨递过的月饼,小心的放进口袋里。早饭吃的有些五味杂陈。

  临近下午,隔壁大学的同学打来电话,说是一个家乡的叔叔邀请我们几个没有回家的一起吃个饭。我虽然并未与叔叔谋面,但听闻乃是家乡中人,欣然赴约。叔叔虽未曾见过我,却表现得十分亲切,可能这就是一种隐性的乡情吧。围坐在一起,吃着饭菜,谈论着家乡,心中满是欢喜。在重庆,我曾寻找过老乡,却无什么结果。直到假期与一学弟相遇交流,方知乃是隔壁大学,随后又知道了几位。然而他们不是西南大学,便是四川外国语大学,相距甚远,难以相聚。此次难得相聚,倍感珍惜。叔叔点了一桌子菜招待,在我们看来菜肴已是很好,可他口中仍然说着招待不周的话语。谈及家乡,谈及父母,思绪万千,忍不住多饮了几杯。

杯酒下肚,眼中朦胧。那一刻,我想起的是我的家乡,是我的父母,是我念念不忘的志愿者们。

  回去已是夜深,想到宿舍中还有三个室友尚未回家,于是在路边商店买了几块月饼,打算回去同他们分享下。虽家不同,但我们都是相思者。回到宿舍,正欲分享,却瞥见自己桌子上放着一块月饼和一根香蕉。我把月饼放到他们的桌子上,未言语半句,但一切尽在这一块月饼中。

  阳台之上,远处城市灯火通明。今夜万家灯火,或许隔窗望,仍有“流浪”者。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今夜,也且让我把一份思念寄予这明月,寄予这清风,跨越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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