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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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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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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过年”

记忆中的“过年”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在我小的时候,每逢过了腊八,我们就开始数着手指头计算着年的到来。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们太期待年的到来了。

  过年前几天,母亲就早早地忙碌了起来。庭前院落,房屋檐角,每一处能够看到的地方,母亲都要收拾干净。对于一些不用的东西,母亲也都妥当的处理好。年前的这种劳作,母亲自然是不会忘了我,总要安排我做些什么,不是擦玻璃,就是扫地倒垃圾。母亲格外爱惜自己的劳动成果,时常告诫我们不要乱放东西,而她每天也维持着家里的卫生,用她的话说,过年来个串门的,卫生差了不好。

  父亲是不常赶集的,但年前的那几次集市父亲是必去的。父亲老早的就买好了春联,也购买了大量的零食。瓜子、葡萄干什么的,在那一段时间里是不缺的。水果也是不缺的,最常买的就是苹果、橘子和香蕉。直到现在,父亲仍然保持着这个习惯。除夕当天,父亲总要安排我和他一起贴春联,一起去请老。那时我个头尚矮,只能踩在椅子上贴。父亲就站在旁边,指导着我贴,现在父亲老了,贴春联的事情就完全放在了我的身上,他也不在一边指导,因为他相信他的儿子能够胜任这项工作。请老这件事也落在了我的身上,忙活一年了,要把已故的老人们接回家过个团圆年。

  祖父尚在人世时,过年都是在一块过的。除夕当天,我家的人和伯父家的人都要齐聚在祖父家一起过年。祖父没有过年发红包的习惯,倒是为我和堂哥以及姑姑家的表哥准备了鞭炮。堂哥稍大一些,已经不屑于玩鞭炮了,于是属于堂哥的那一份鞭炮也最终归了我。祖母是有发红包的习惯的,只是面额较小,但也足以令我们兴奋。母亲和伯母也会准备些红包给我们,但现在看来不过是换下钱罢了。父亲和伯父围在祖父旁边聊天,母亲和伯母则围着灶台做饭,我们小孩子就在外面放鞭炮,玩累了就回到家里嗑瓜子。到了晚上就一起放烟花,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那时一点睡意也没有,都会坚持到守岁后才去休息。之后的几天里,不是在我家聚餐,就是在伯父家聚餐。祖父去世后,这样的过年情形再也没有出现过。细细想来,祖父已经离开我们五六年了。

  夜晚才是过年气氛的高潮所在吧,夜晚降临,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烟花腾空,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二踢脚起,于空中响彻寰宇。父亲每年也会买些烟花,只不过买的很少。与我而言,过年最高兴的莫过于和玩伴们在夜晚一起走街串巷。碰到商店,我们就走进去给店家拜年,店家就赏我们几盒鞭炮。每个人的口袋里装的不是糖果,而是满满的一口袋鞭炮。这些鞭炮都是我们从一整挂鞭炮上拆解下来的。那时的我们很是大胆,鞭炮在手中点燃后在丢出去,有时还要停留个一秒多在丢出去。现在我是不敢做这个动作了。当然也有意外发生过,和几个玩伴放烟花时,火苗窜到了旁边的草垛上,点燃了整个草垛。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得大喊叫人。所幸大人们及时扑灭了火,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而我们也被各自家长揪着耳朵回家接受批评教育去了。同过去相比,现在烟花放的是很少了。

  每年除夕夜,一家人最期待的就是坐在一起嗑着瓜子看春晚。守在电视前,期待着那些熟人的出现,赵本山、郭冬临、黄宏等众多笑星给我们除夕之夜带来了无尽欢乐。为了等一句冯巩的“我想死你们了”,常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现在再也听不到他们在春晚上的声音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新人。可是却再也体会不到原来春晚的味道了,语言类节目越来越少,歌舞类却越来越多。父亲是每年都要看春晚的,可现在他宁愿出门逛街也不看了,他觉得没有味道。

而我也宁愿待在房间里刷手机也不愿看春晚了,偶有觉得还不错的节目在手机上就看了。

  以前是期待过年的,现在却在不知不觉间就到年了。不知是不是人们的生活节奏变快了,总感觉年味变得淡了。如果说过年还有什么期待的话,那便是一家的团圆和亲朋好友间的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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